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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余航皱着眉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林翊立马就凑过来问:“怎么样了?”

    余航摇了摇头。

    林翊奇怪的“啊”了一声:“还不接啊?我的天,这别是真出什么事儿了……”

    “你他妈闭嘴!”余航现在听不得这话,“就你丫乌鸦嘴是吧?”

    他哥这段时间不太平,都被请局子里包吃住了,本来还庆幸着金礼年没被影响,结果打了一天的电话,一个都没人接。

    除了金礼年也被带走的情况,余航实在想不出,他还可能是因为什么敢不接他的电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林翊这周末一大早就被余航叫过来打电话,这会困得直打哈欠,却还是强迫自己清醒帮其一起分析原因,“不过你说还能是因为啥事儿啊,这一天了都……”

    余航没说话,只是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了紧。

    金礼年坐在地毯上,身后靠着沙发,余光瞟见自己放在茶几的手机亮了又暗,伸手够了过来。

    他一边看着锁屏显示未接来电者的备注,不由笑了一笑,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往自己嘴里送了口烟,之后却拨打了另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一开始是被人挂断了的,金礼年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编辑了一条简洁的问候发过去,想了想,又打开摄像头,拍摄了一张用手指勾住衬衫轻轻往外拉的图片,随着文字发送。

    对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收到照片没多久就给了他回复——一个酒店的名字,以及一些嘱咐他带上东西的话语。

    金礼年盯着那个酒店的名字,眼里迸出几缕希望的光,又很快陷入另一种失神。

    他把手里这根烟抽完,转身回到房间,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阵,最终在最底下扯出了一条明显被人穿过的黑丝。

    翻到这种东西,正常人早就跟伴侣翻脸了,况且金礼年和余庭是共用衣柜,但事实上,他们就是没必要为此不爽,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金礼年的。

    只是他找到的这一条,两边膝盖处已经完全破掉了,也到处都是被撕破断丝的痕迹。

    余庭就是喜欢这种支离的破碎感,可每个男人的欲望不同,那个姓马的更喜欢崭新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毁掉。

    奈何家里实在是没有一条新的丝袜了,他只能在去酒店的路上拐到商场买了双新的,这才赶去了酒店。

    照着信息上的房间号来到了对应的房间,金礼年按响了门铃,酒店的隔音效果好,他都没听见有人走到玄关的声音,门就被人打开了。

    当然不排除其一直就在门口等着自己的缘故。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马志彬,那张油腻的嘴脸愈发令人厌恶,啤酒肚也好像又大了几圈,其穿着增高皮鞋,跟金礼年面对面站着,还没有金礼年高。没一个大老板的样子,比成日在大排档逗留的混混还不修边幅。

    这怎么说都是一个讨人嫌的形象,金礼年却丝毫不觉厌弃似的,冲其甜腻腻地笑了一笑,双手自然而然亲密地搂上其的脖颈,一边主动凑过去亲吻,一边用脚勾住了房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接吻这个动作对金礼年而言简直就像算一道十以内的加减法,不用过脑、不用走心,没什么意义可言。

    不同于其他人将接吻当作对伴侣的示爱,他觉得这只存在于性//欲上的需要。

    他甚至可以随便拉过一个人亲上三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不过这机会少得可怜,毕竟他平时没亲够五分钟,都已经是被那人爆//操俩小时了。

    ……

    “马总,咱们合作这么久,你这事儿……做得不厚道吧?”

    马志彬自然知道他指的无非就是他把余庭捅出去的事儿,在一阵爽快的呻//吟不屑地哼出一声:“我不厚道?老子什么都没干他就找人来我的酒庄闹事儿,弄死老子他妈几个人你知道么?还说老子操他老婆还搞他弟弟……前面那事儿我认,搞他弟弟这事儿我他妈可不认。”

    “嘿我就奇了怪了,我上哪儿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就说是我做的缺德事儿,这不他妈冤枉人嘛。”一讲到这事儿他就来气。

    “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您看您就收收手,把他从局子里放出来吧。”金礼年故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泛红的眼角很有说服力,“他待了快有两个星期了,我心疼啊……”

    没有男人愿意听到自己身边的人提起另外一个男人,可就此时的情况而言,他适当的提起余庭,会更像是在与余庭一起向其示弱,正和马志彬的意。

    反正爽也爽得差不多了,再等个两三天,他就把余庭放出来。

    金礼年原以为自己做//爱做多了,什么样的吃不消?可这马志彬毕竟是圈子里的,有些花样金礼年见都没见过,未知带来的恐惧让他更加敏感战栗。

    “你知道做金融的,社会舆论也很重要,余老弟进去这几天,股票都跌多少了,”马志彬抚摸着他脚踝上的镣铐,事不关己道,“等他出来,这么些天亏的窟窿都能把他吞掉了吧。”

    金礼年疼得嘶嘶抽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其话里有话,从喉咙流出带有几分疑惑的喘//息。

    马志彬道:“要不你跟我,也少再被那些破几把事儿耽误。”

    金礼年神志开始有些恍惚,他盯着线灯射出的暖色光线,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

    那个身影看起来冷酷,却一点也没让人觉得薄情,像少年刻意挺起自己有力的支干,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不……”他动了动嘴唇,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听不到,“我有喜欢的人了。”

    余航打了一天的电话,第二天打算接着打,反正他一天天没事儿做,打到多少个又不行。

    只要金礼年能接。

    他现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拨号。林翊昨晚留在医院陪他,也没睡得好,一听见通话忙音就醒了:“你不是吧,他都不接,你打这么多有啥用啊?”

    余航懒得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