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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9

    第二天是周末,可余航非凡没能睡个好觉,被楼下那阵叮铃哐啷的动静吵醒的时候,还他妈没到六点。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金礼年又在客厅搞鬼,也许是起床气作祟,他一掀被子,打开门蹬到了外面,冲着楼下就喊:

    “妈的大早上你没毛病吧?!”

    然而喊完他就后悔了。

    不仅后悔,还恨不得以死给他哥明志。

    “操!”余庭回头瞪了一眼楼上的余航,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起那么早干嘛?给我滚回去!”

    金礼年侧过的脸陷在沙发角里,意识本来就已经混沌到也听不清余航刚才说了什么。

    余庭这么一骂,倒是让他也清醒了一点。

    他将脸露出来,看了看满脸惊慌失措的余航,不禁笑了一笑。

    见他还不走,余庭简直想抄一个昨晚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子给他砸上去。

    “还他妈看!”

    余庭猛然停下,搞得金礼年也不太好受,闭着眼哼了两声,攥在沙发上的手不由收紧了。

    他压抑着呻//吟,却仍有几丝难以抑制的呜咽从喉咙里窜出。

    他颤着尾调:“先做完。”

    余航“砰”的一下就把房门给摔上了,便是回到了房间,也还是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真是操了,大清早人还没睡醒,就他妈撞见自己亲哥在客厅跟别人做//爱!

    余航心里直跳。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可就怕他哥一会要找他算账。

    心惊胆颤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好在半个多小时过去,他哥也没来催命。

    他把门轻轻开了条缝——外边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他才敢走出去往客厅瞄了一眼。

    ——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桌上的酒瓶子也收拾干净了。

    “怎么,你没看过瘾是吧?”余庭的声音冷不防从对面响起,差点把余航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

    他往声源处看去,发现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儿,这会正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往他这儿睨了一眼。

    余航心说:谁他妈想看你们那什么。

    他看余庭打扮得人模狗样,跟半个小时前在客厅沙发上那种强//欲占有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忍不住感慨他哥是真的牛逼。

    “哥,你大周末也去上班啊?”余航奇怪道。

    余庭“嗯”了一声:“去一趟扬州。”

    余航道:“又出差啊?”

    余庭:“是。所以你少他妈在家给我整事儿。”

    余航:……

    余庭提着行李下楼之前,突然伸手揽了揽余航的肩,把头凑过来要跟他说什么。

    他还以为他哥终于想起自己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要来说点儿啥巩固一下他们屈指可数的亲密时刻。

    然后就听到他哥说了一句:“一会去给你礼年哥做个早餐,他应该起不来。”

    “什……”余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为什么要我给他做?”

    “那你别做。”余庭提着行李箱下了楼,“等我回来,我跟你好好算刚才的账。”

    余航瞪大了眼:“我靠?”

    余航的生活技能是点满了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技能会用在给金礼年做早餐上。

    好不容易捱到一个周末,起得比狗早,又无意撞见他哥做//爱,被骂了一通不说,还得给他哥的人做早饭,他不是怨种谁是啊?

    在厨房折腾一通,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余航估计金礼年也不会马上就起得来。

    而他当然也不会去叫,于是就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他下午要去趟俱乐部,现在起那么早没什么事儿可以做,再让他睡个回笼觉,他肯定也睡不着,就只能打游戏消磨时间。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都有了。

    余航想出去倒个水,却看到桌上的早饭还没被人动过,不由有些诧异。

    金礼年这是还没起?

    虽然余航自己都有时睡到下午三点才醒,可要是联想到早上发生的那事儿,他竟然有点担心金礼年是因为什么起不来。

    他想进主卧去看看,又觉得没必要,也许金礼年真就只是在睡觉呢?

    ……可万一,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呢?

    余庭的房间余航从来没进过——主要是也没这个胆儿,怕翻到了什么不该翻到的东西,他不得被弄死。

    也只有等他哥走了,他才敢尝试着去推开那扇门。

    余庭热衷于熏香,便是整个房间都是檀香的味道。

    幽沉稳重的味道,跟他哥阴戾狠绝的性子实在是有些不符,但确实是挺好闻的。

    房间的窗帘厚重,十一月份的阳光透不进来,只有距离地面不远的地方才有一道白亮的光边,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都是黑的。

    余航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他哥的床足足有两米,金礼年就躺在正中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能隐约看得到小半张侧脸。

    但这房间黑了点儿,余航担心其不会是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太黑了自己没看清,就又走得离床边近了些。

    眼瞧这人是没什么事儿,余航就想赶紧走了。

    谁知道自己刚转过身,就听到一阵翻身的动静。

    金礼年醒了,略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小航?”

    余航没回他,却也没立马走,而是慢悠悠把身子转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金礼年坐起身,伸手到床头柜上,把那里的灯打开了。

    余航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怕你睡觉睡死了。”

    金礼年问道:“哥哥走了吗?”

    余航道:“早走了。”

    想起他哥昨晚那状态,他又忍不住问道:“我哥他……怎么了?”

    “工作上的事儿,有点不顺心而已,”金礼年道,“别担心。”

    余航“哦”了一声。

    如果只是工作上的事儿,那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哥有能力把每一个问题都降到最小的风险去处理。

    “你是来叫我起床的吗?”金礼年摸了好几遍才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才十一年,还早呢,要不你再来陪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