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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首座逄霁

    刚跑路到江寻畔身边,没等好心情持续多久,外头便有弟子来传话。

    “天剑痕逄霁首座传陆远觐见。”

    陆远点茶的手一顿,茶汤微散。

    这什么水逆日子,前脚刚倒完霉,热乎气还没散呢,后脚又来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诚不我欺。

    所以逄霁究竟是什么时候到霞蔚园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陆屿心底抓狂。

    江寻畔看他动作滞住,了然笑道:“怎么还这样怕他?逄霁虽严厉冷肃些,却是爱重你的。”

    陆远心说,我诚心诚意地求求他别爱重我。

    “既然逄霁要见你,我也不强留了,今日到此为止,你去吧。”,江寻畔说道。

    别啊,你多留我一会啊,陆屿脑内尔康手却没法说出来,“是,晚辈告辞。”

    也不知江寻畔是不是看出了陆远的心声,他眼底含笑,伸手摸着陆远的头发,玩味调侃道:“好孩子你若果真害怕,不如到我怀里来躲一躲,我叫人给逄霁传话说你不去了。”

    这就大可不必了。

    陆远起身行礼告退,“晚辈告辞。”

    逄霁要见他,躲也躲不过去,陆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传话弟子走。

    到了地方,他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心底给自己鼓劲道,不要怂不要怂问题不大。

    其实,虽然陆远平时也不想见逄霁,但还不至于到这样害怕的地步,只是自己前段时间刚犯了一件让方烁那般恼火的错,逄霁跟方烁虽然当过对头,可他俩的脑回路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像的。

    至少在教育陆远上他俩几乎从未有过分歧,能让方烁大动肝火的错到了逄霁那也绝讨不到好,而且逄霁知道那件事的概率相当之高。

    但再怕也躲不过去,陆远还是得进去见他。

    果不其然,陆远刚到厅前,还不等行礼,就听到一声呵斥,“跪下。”

    陆远应声跪下。

    逄霁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陆远,一股寒意随之增强、蔓延,待他站到陆远面前时,已是切骨凛寒,这份寒冷并非是周边温度下降,而是逄霁的剑意压向神魂使人在精神上感受到无法消解舒缓的冷。

    他一头长发束起,一身浅色调的衣裳,相貌威仪冷厉,一双剑眉星目,气质有如剑锋,光是站在那,就叫人挪不开眼睛。

    他那双寒凉地仿佛能生生结出冰碴来的眼睛看向陆远,脸上半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嘴角一动不动,光这份压迫力已足够叫人心生惧怕,“你可知道为何要你跪着。”

    “晚辈知道。”

    “说。”

    “晚辈莽撞冲动,斗狠赌命。”,陆远答道。

    “看来你知道。”,逄霁声音微抬,夹着怒意,斥道,“平日里不肯用功,不过这点本事你倒还有胆子同人斗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你呢?!”

    “晚辈知错。谨记首座教诲,今后必不敢再行此事。”,陆远赶忙认怂。

    逄霁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才说道:“长好记性。不责骂你了,起来吧。”

    得了赦的陆远乖乖起身跟在他身后进了正厅。逄霁落座后,陆远便垂首站在逄霁身前不远处。

    “怠惰。懒散。敷衍。”,逄霁看着陆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这样对待修行,你怎么有底气去跟高你一个大境界的人斗狠,你若当时抬出我来,哪里还需要受那些伤。”

    “晚辈当时怕给父亲惹麻烦。”,陆远解释道。

    “你有个闪失才是果真给你爹惹麻烦。我倒想看看谁敢来找你爹的麻烦。”

    “是晚辈想岔了。”

    逄霁点点头,话题一转,问道:“方烁说你在跟江寻畔学点茶,学到几分了?”

    “江前辈茶艺了得,晚辈不过是学点皮毛,一分且多。”,陆远赶紧谦言,唯恐逄霁要考较他点茶功夫。

    所幸逄霁也不过一问,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你那份耍滑的心,何肯下力气去学。剑呢,可好好练了?”

    “晚辈一直勤勉练剑,只是这半个月卧床养伤才懈怠了。”,陆远努力给自己挽尊。

    逄霁听了笑话似的,嗤笑一声,“既然知道自己懈怠了半个月可有弥补?这几天一日习剑多久?”

    “……”,陆远默然。

    他这几天加起来恐怕且不到七个时辰,一天两个时辰多点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