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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宫主商夜明

    不是吧,真去啊?

    陆远,卒。

    “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在这呆着,又要到那玩去?”

    这话简直插得太是时候了,陆远愿称其为天降正义,瞬间把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接的自己给拯救了,他满怀感激地回身看去。

    是个女子,穿着一身奢丽的正红色披金宫装,雍容华贵,云鬓香腮,媚态天成,眉目间与寒与有六七分想象。

    正是却月宫宫主,寒与之女,商夜明。

    她娉娉袅袅地走过来,搂住陆远的肩,带着他往方烁坐的地方去,“好孩子,你不跟烁儿坐一块,又要到哪儿去?”

    “晚辈、跟朋友有约……”

    “什么朋友这样尊贵,能叫烁儿排到后头去?”

    这话没法接,这根本不是尊贵不尊贵的问题,陆远觉得自己怎么答都是错。若说是,岂不是当着方烁母亲的面把方烁往后排,若说不是,陆远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哪有给朋友定尊卑排序的。

    故而他沉默了,什么话也没说。

    “昨日烁儿那样担心你,人虽在这坐着,心却早跑到你身边去了。好孩子,你今天在他身边陪陪他,也好叫他知道你身上无碍了,不然他心里总记挂着。”她说着,便把陆远带到了方烁的位置边,拉着他跟自己一道坐下。

    “你父亲也在这,你们父子两个在一处呆着岂不好?”

    陆远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那边的谢韵生见状也知道这回陆远哪也去不了了,郁闷地撅了噘嘴,回了自己母亲身边,“我还想跟陆远去找他朋友玩去呢。”

    “何必急于一时,早晚有你见他们的时候。”,商夜明扫了谢韵生一眼,淡声说道。

    谢韵生是娇贵的大小姐,商夜明是更娇贵的大小姐,她是寒与的心尖尖,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怕现在做母亲了也还褪不去她的小姑娘脾气,谁的脸色也不乐意看。

    只不过现在她和善大度多了,尤其对着这些晚辈,最多也不过说两句淡话。以前要是有人敢对她的想法说出半点不赞同的话来,哪怕只是单纯表现地不积极她都要斥罚。

    毕竟寒与的一贯准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跟商夜明对着干就是跟他对着干。

    当年方琋娶商夜明,寒与是怎么看这个准女婿怎么不顺眼,奈何自己女儿喜欢,他才勉强点了头。直到今天,寒与对方琋也少有好脸色。

    商夜明收回目光,摸了摸陆远的鬓角。这时,有侍者通传寒与尊上驾临。

    众人纷纷起身静候,独商夜明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来处。

    寒与一踏进席间,便是一阵恭迎拜礼,他微微颔首,“免了。”

    话虽是对众人说的,他的眼睛却看向商夜明,说完这句话,他便走到商夜明面前,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笑道:“皎皎怎么跑这么快?”

    “爹爹这不是跟上来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寒与,孩子气地抓着他的手指从自己脸上挪下来,“不许摸我的脸。”

    “好好好。”

    “烁儿呢?他怎么还没来?”

    “他跟方琋一块过来。”提到方琋,寒与就没什么好声气。

    “必定是他又懒得来,烁儿去抓他呢。”商夜明撇撇嘴,没好气地嗔道,“烁儿才多大,他天天把事情丢给烁儿,哪有他这样做爹的。”

    说着说着她又心疼起来了,“烁儿天天过得什么日子,他跟我在却月宫的时候多好,我的娇娇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

    她一边说一边把陆远搂到怀里。

    ……抱我做什么啊!禁止贴贴,贴贴危险,还是密接!

    她心疼,寒与也跟着心疼,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安慰道,“那就带烁儿回却月宫就是了,再不然你跟烁儿都到我那儿去,好皎皎,别难过。”

    安慰着安慰着,他又忍不住把气撒到方琋身上去,“方琋这小子,就知道使唤烁儿,哪里有一点做爹的样子。当年我就看他不顺眼,今日来看果然不是良人。”

    这话就很公报私仇了。不提别的,方琋不管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算不算优秀这个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但绝对高出及格线之上好大一截,说他不是良人委实冤枉。

    “尊上息怒,方座主也是有意历练少座,正是爱重少座才更要多加训教。”开口的是贺妆生,毕竟方琋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少主子,被这么贬低,贺妆生无论如何也该辩驳两句,何况方琋做得也确实称不上错,父母之爱深为之计长远,如是而已。

    寒与冷笑一声,“他自己都还差得远呢,轮得到他来历练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