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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普通的见义勇为

    正犹豫着,那个领头的蓝衣少年便发话了,“苏铭旌,可算叫我抓着你们了。”

    苏铭旌,叫得就是那个被团团围住的素衣少年。

    他眉头紧皱,眼神凶厉,语气颇为不善:“傅越桢,对一个无关凡人动心思未免太下作了!”

    听到这番斥驳,傅越桢立时气笑了,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无关凡人,她分明是我家的……”

    他这边还不曾说完,那位姑娘已开口骂道:“我跟你家没关系!你们家豺狼虎豹都不是好东西!”

    这姑娘显然精神不济身体上恐怕也不太好,连斥骂声都有些气弱。

    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傅越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欲发作,那位金丹凑到他耳边劝谏道:“不要在晖彩城闹大了,还是先把人带走。”

    他也点点头,示意众人动手。

    苏铭旌自己势单力孤,对面还有金丹压阵,那姑娘虽也想尽力帮些忙,可本就只是个凡人,身体状态又不好,不过稍稍抵抗几下便被擒住拖走。

    这姑娘不肯就范,极力挣扎,苏铭旌虽想有心相救,可在金丹压制的下,他自身尚且难保,几道剑伤已可见骨。

    很快那位姑娘因为挣扎而狠狠挨了一巴掌,一时间叫喊也叫不出来声来。

    这种惨状也容不得陆远多犹豫了,脑子一热,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心底骂道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好歹都修仙了,不争馒头争口气。

    他攥紧拳头,怒喝一声,抛出那句拔刀相助的经典台词,“光天化日欺男霸女算什么本事!”

    话罢,当即拔剑冲阵,先一剑将那个擒着人的喽啰撂倒,把那姑娘扯到后头,示意她赶紧跑。

    他这番动作马上吸引了注意,众人旋即略过苏铭旌,准备对他动手。

    那个金丹反应更快,瞬息间已闪至那姑娘身边,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掐诀定住其动作。

    陆远见状,略一迟疑立刻把剑指向那金丹,斥道:“放手!”

    “这位……”,金丹上下打量了打量陆远,目光定在他的腰牌上,顿了一瞬又道,“金樽座的道友,这实在是我等家丑,道友何必多管闲事呢。”

    “哪门子的家丑能当街伤人!”

    那金丹微微一笑,蓄的长须也随之一颤,“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又是什么来历?”

    “你管我是谁!”,他动手主要是一时热血上头,看不过眼去。他连对面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呢,心底里实在怕给自己爹惹上麻烦,还是当个路见不平的无名路人为好。

    金丹听到这话,又细细看了看他的装束打扮与神态,心里盘算这少年瞧着不像什么少爷公子,便想着试试他的身手,若不是什么金樽座里的少年天才,自己必要叫他吃点苦头,“奉劝道友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此事本就是我等占理,纵使闹到金樽座道友也得不了便宜。”

    旁边的傅越桢冷笑一声,“愣着干嘛!动手!”

    周边喽啰得令,摆出架势便要动。

    “咳咳……”,苏铭旌一张口,先吐出血来,他随手一抹,吃力道:“何必牵连旁人,你们……”

    不待说完,又是一口血咳出。

    傅越桢听见,转身冲着苏铭旌就要一剑刺过去,陆远见状,赶忙掐诀施法,挡下此剑。

    那头的金丹抓住时机也起势攻向陆远,陆远仓促架剑格挡。

    他一边招架金丹的剑法,一边躲闪,觅见机会便先向那些容易解决的跟班喽啰们动手,以期减少围攻的人数。

    陆远虽然是冲动行事,但脑内也是有个大概计划的,他本欲找个时机制住那个明显地位更高的傅越桢,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境界差距,有金丹在场,他根本脱不出身。

    一交手,金丹立刻就发现这少年动起手来没什么经验,但剑法又严不透风,颇有些名家风范,哪怕自己生生高他一个大境界,果真打起来也全没有自己想象的简单。

    他心里琢磨金樽座这种顶尖门派,门下弟子有这样纸上谈兵的理论派,要么这是个世家少爷进来镀金的,要么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寻常弟子。

    这少年的打扮、神态都不像那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想来这就是个寻常弟子,虽不好在晖彩城里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了他,但叫这少年狠狠吃个苦头却是大大可为的。

    金丹的攻势越发凌厉,陆远只能专心跟他拆招,可傅越桢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机会便攻向陆远,不多时,陆远的衣服便浸透血迹。

    这大概是他前后两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伤,一剑明显贯穿肺部,两剑一上一下划开了左臂的肌肉隐约见骨,本来他还能格挡住金丹狠厉的招式,可随着伤口撕裂与失血,他的动作愈发迟缓,很快右侧大腿也被一剑贯穿,他当即一个踉跄。

    陆远知道,这金丹不敢果真当街杀了他。他是金樽座的弟子,如今折花会将至又是金樽座为东,敢在晖彩城当街杀了金樽座的内门弟子就是要跟金樽座别苗头。这个金丹不是散修而是个吃家族供奉的,他心里自然有量尺,从其攻势就看的出来,虽然狠辣不留情,却并非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