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9章 意外流.产

    李铁轻轻扯动唇角,自信的说:你离开的这几年我也不是白混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到别的场子试试看看。然后转过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夏雨玥: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没有场子敢收留你,别指望回头我还会随便你再胡来。其实现在的李铁就是与夏雨玥赌定力,赌谁的定力足够沉着、足够稳住对方,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他更是赌夏雨玥才回来没有多久,估计她不可能太过了解自己在这一行业的影响力。

    在她们居住的南方城市初春中午时分的太阳,与刚刚过去的严冬不同,已经明显的带着微微热浪。更何况是在车内,本来是关着车窗,不过因为李铁刚才想要抽烟而打开了他旁边的车窗,并且他停车的地方既不是树荫蔽地也没有建筑物的阴影可遮挡,就更显得闷热。他们都是既紧张不安的揣测对方的心思却还要强作镇静自若,自是都闷出了一身薄汗,尤其是对夏雨玥超级紧张在意而又要强装坚定的李铁感到更加的不舒服。

    李铁的自信与笃定,让夏雨玥心生疑虑,而闷热及时间紧迫也让她无法好好冷静的思考,毕竟自己离开已经有几年了,他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他既在背景又有能力,想要在这一行业弄出一些名堂来并不是难事。她也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从他的眼里读出一些信息来,可在他的眼睛里并没有发现一丝的犹豫与躲闪,所以她让步了!于是说:好吧,这次听你的,不过赔偿损失的钱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她知道自己欠他是在所难免,只是希望能少欠一些或者是不欠就尽量不欠。虽然他不差钱,自己已经利用了他对自己的信任及爱羡之心来便利了自己,不愿意他在钱财方面再有什么缺失。虽然说谈钱伤感情更是贬低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可她还是希望可以用钱来偿那怕是小小的一部份也可以让自己稍稍的心安理得些。

    很庆幸还真的是赌对了,他随手扯了几张纸分了二张给夏雨玥说:这鬼天气怎么还没有到夏天呢,昨天还是细雨绵绵的阴凉。边说然后自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知道如果说在钱的问题上不做让步,夏雨玥未必会再做妥协,于是模棱两可的说:钱的事好说。

    夏雨玥能感觉到李铁在自己决定后明显的松一口气的释然,可她并不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镜,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又不是呆子,当然感觉到。她相信在李铁这里她更安全也更容易达到目的。其实不单是李铁她也是一样的担心到别人的场子自己去了未必会安全,她的计划里并不打算赔上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还有母亲与老外公、老外婆等着她呢,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而置老人们后半生的依靠不顾呢!如果说自己有什么闪失,老人们绝对不会独活。

    于是从此以后的每个周末晚上,她就成了“悸动”的驻唱歌手兼抢手的伴舞娇媚女生。慕名而来的众男生都以能近距离一睹她的芳容及与她共舞一曲为傲。而每次她唱歌及陪舞一曲结束,游戏也跟着结束,从不多一次机会留给任何人。都说夜店是有钱人烧钱的地方。说得真的不错,每一个周末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不惜重金只为博得红颜一舞!

    只是今晚她才走下台,共舞的竞标胜出者还没有走近她,就冲上过来一个喝醉的汉子,怀里抱着一把钱,嘴里嚷嚷着要来一个来个暧昧的贴面舞。然后直接把钱往夜儿手里塞而不是一贯的习惯给旁边的小猪,旁边的人包括小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醉汉就抱着夜儿脸就贴了上来。

    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夜儿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本能地挣扎。可一个整天握手术刀的弱女子,怎么会是一个强壮醉汉的对手,夜儿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得紧。几乎让夜儿差不多要窒息在他狂乱的呼吸、及他如同铁箍般的怀抱里。她感觉自己的腰好象是要断了一般的疼痛,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只能被醉汉死死地搂抱在怀里。那满嘴恶臭的酒味混合着说不清楚的其他食品的味道就近在咫尺,夏雨玥拼命地左躲右藏扭着脸想要躲闪开他紧紧贴上来的脸颊。她的胃还即时引起阵阵的痉挛,今晚上她没有什么胃口几乎没有进食,否则现在的她必定会无所顾忌吐这混蛋一身的。感觉到的是口水不断地往上涌,从醉汉口里传出来那种酸腐的感觉比平时不消化时的恶心来得更让人难以忍受。而台下一向看似温文尔雅的看客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纯粹就是为了起哄,竟然不知道是谁突然高声喝彩,开始是一两个人的喝彩声,很快地就似是引起共鸣般就是无数人的喝彩声。有许多站在外围的人并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可如同是羊群效应,不明真像的他们完全是瞎胡闹跟着别人高声欢呼与喝彩。因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喝彩声的助兴,醉汉就越发的疯狂起来。小猪把原本抱在怀里的钱往旁边一丢跑过去要把醉汉强行拉开,可喝醉的人如同发疯的牛一般,力气总是无穷大,此时此刻的小猪对于醉汉简直就是蚍蜉憾大树。在小猪急到几乎要哭的时候,还好有几个反应及时的安保一起上去七手八脚的帮小猪的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醉汉拉开。

    夜儿被醉汉弄到晕头转向,无法呼吸几乎以为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感觉紧紧包裹着自己的人瞬间把自己松开,她一个趔趄往前倾,要不是身边伸出一双手及时的接住她早就倒在地上。等她终于可以缓过气来,感觉一直压迫着自己的空间瞬间开阔,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舒畅起来。如同是溺水之人终于露出水面,她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气,睁眼看才发现醉汉已经被小猪及几个安保扭打滚在地上。

    酒吧间有一个工作人员也把正在办公室接电话的李铁喊出来,在出来路上工作人员已经把发生的事大概向李铁说了。然后看到不知所措的小猪还有惊魂未定正抚着胸口大口喘气的夏雨玥,李铁恨得眼睛几乎要冒火,没有想到他才进办公室听了个电话,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他一拳就击向旁边的桌子,“呯呯呯”几声巨响,几瓶放在靠桌子边缘的瓶啤酒已经从桌子面上滚落下地化成无数的碎片,液体正肆无惧惮地四处流淌,鲜血也从李铁握紧的拳头中滴落。好几个安保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醉汉继续按在地上,被压趴在地上的醉汉依然是醉眼迷离地看东张西望嚷嚷着要来个贴面舞。李铁二话不说上去就用带血的拳头狠狠地挥向醉眼迷茫的汉子,然后狠声说:把他给我丢到街上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许他踏进“悸动”半步!

    本来一直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群在这一刻都感觉到了李铁的愤怒,都害怕下一刻怒火到殃及自己,约好一般悄悄地四下散开!

    司南猷枫一直坐在他习惯的角落靠窗的位置上,眼睛盯着舞台上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多想伸出手来握住那一双熟悉、柔软光滑的纤纤玉手。可她看他的眼神里一直有的只是冷冷的决绝与如同冰霜的寒意,于是与她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让他有触电而死的悲伤。然而当他看到醉汉冲上前的那一刻,他依然是下意识的想也没有多想就站起来冲了过去。只可惜他离舞台太远,等他冲到舞台边上的时候旁边等着看热闹的人已经好象是约好一般围成密不透风的一大圈,死死的把他隔离在外。他努力的想要挤过去,只是他的挤撞只是让他人误以为他一样是想要看热闹的人,都狠狠的把他扒拉推搡到更远的地方。于是他就如同一个濒临溺死却无人救助的在绝境中苦苦挣扎绝望的人,大声的如同哀鸣般叫喊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他的双手拼命地往前举着推掰着,还继续拼命的往前挤。可没有谁注意到更没有谁愿意听他绝望的喊叫,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眼睁睁的看着她困厄在醉汉搂抱着憋红着脸努力的挣扎的痛苦样,他看着她万般无奈与无比难受却就如同在梦境中想要快快的跑却怎么样都迈不开脚步时,焦急而哀恸着却也无济于事的煎熬与绝望!

    是几个安保终于把醉汉按倒在地,她才得已放松缓缓的喘过气来,可他却感觉到更深的哀伤,为什么,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却是无能无力!他完全不顾形象痛苦的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绝望又悲怆!闹剧已经落下维幕,于是三三两两的人边聊天边意尤未尽的从他身边走过,偶尔的有一两个人向他投来诧异与不解的目光。也许是人们在这样的场所都已经习惯了人生百态,再怎么丑态百出的人与事他们都见过,所以他的颓废与绝望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与共鸣。

    惊魂未定正抚着胸口大口喘气的夏雨玥突然间眼角的余光中好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打算转身去看个明白的时候,李铁却伸手过来揽过她的肩头往办公室走。此时此刻虽然说特别的生气,却也不敢在这时候责备她,后怕的边走边说:以后再也不许伤着自己。

    夏雨玥好象是心不在焉的转身张望着什么,边张望边点头,可在人影接踵而来的人群里,她再也找不到刚才熟悉的身影。她着急的想要扭头再看看,只有重重叠叠的各式人影,却独独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身影。

    李铁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如同瞬间脱力颓败的坐在地上的司南猷枫。当然不明白夏雨玥到底是在看什么,她的身子依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而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于是他以为她是怕刚才的醉汉,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头说:不用看啦,我已经让人把他丢门外去了,以后他再不能踏进来半步。

    夏雨玥只好模棱两可地“嗯”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