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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私自占有

    下午第四节课下课。

    初一到初三放学,初四则要下楼跑步,一系列体能训练,为迎中考而战。

    初四各班在走廊里排起了长队。

    沈余妄不紧不慢的将试卷,两本笔记随手塞进书包,把兜里的纪检部部长徽章,别好在左胳膊上。

    路过一束束羡慕的目光,穿过人群下到二楼。

    学生处。

    “余姐来啦,纪检今天没少扣分呢,最近初三二班老实多了。”说完,男生将一沓笔记本撕下的纸条交给她。

    沈余妄接过,边翻看边说:“张则鑫,今天二班的班主任没在输出国粹了吧。”

    张则鑫笑不拢嘴,“瞧你说的,被俺余部长一治,老虎也得成小猫啊。”

    “嘴贫,去找老杨拿一下单子吧,你让我写你脸上吗。”沈余妄拿着一叠单子,站到窗前。

    位置刚好正对着国旗杆跟操场,一览无遗。

    张则鑫递过记录单,中性笔。

    “单子给我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用别人的笔。”沈余妄没回头的接过记录单,视线扫着操场,寻找自家班级。

    身后几个纪检部部员聊着八卦,预说到温郁川以一敌众,大战二十几个人事件,声渐轻了下来。

    沈余妄没回头,望着跑操的几个班级,眉角一紧,闷闷的出了声,“赶紧写完滚蛋,有什么能让你们天天聊,照照镜子,瞅瞅你们一个个的,一脸花痴样。”

    话刚说完,身后几个男女生闭了嘴,只有笔不停歇的在纸上唰唰的划动。

    沈余妄低头动着笔,时不时的看着时间。

    六点十分,距离初四放学还有五分钟。

    身后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身边的单子也放了一摞。

    沈余妄齐好了记录单,给隔壁的主任办公室送去。

    “叩叩叩-”

    “进。”

    闻声,沈余妄推开虚掩着的门,“今天纪检部的。”

    把门敞开着。

    杨志军停下了写教案的手,抬头,灿笑的看她,“我看了监控,每个级部都听话多,还是学生能治得了学生啊。”说完拍了拍她的背。

    沈余妄往旁侧了侧身,放下记录单,单肩挎起了书包,“走了。”

    临走,杨志军拽了一下她的手腕,顺下去摸了一把她的手。

    沈余妄嫌恶的挣脱,摔门而出,去卫生间反复洗手。

    她越搓越烦躁。

    心里翻涌着吐意,死老头,天天犯贱,恶心人,早晚干你头上。

    出了教学楼,正赶着他们班排队到大门口。

    温郁川站在队尾。

    领先前排人的身高,夺目的长相,单肩挎着书包,微微低着头,带着皮质手套的左手,正扒拉着手机。

    像是散发着暖阳的光,让她的视线挪不开。

    后面的女生,两三个的聚在一起,悄咪咪的往他身后凑,在书包侧,轻塞了几张纸条,脸上挂着喜悦,几个人牵手跑走了。

    沈余妄进了队伍,轻轻抽走那几张纸条,塞进兜里,坏心眼的戳了戳温郁川的侧腰。

    “你妈。”温郁川抬头看她一眼,收了手机

    沈余妄搭着他的肩膀轻笑,“川哥,今晚在家等我哦。”

    她笑容明媚,眼睛闪烁的眨着。

    温郁川轻哼,“一天到晚犯病是吧。”

    她收了笑容,嘴唇微嘟,一脸的不满意。

    “川哥就不会在床上等我。”

    “妄想。”

    夕阳的光四散来,暮色渐渐沉落。

    “等了半小时的车,腿都要僵了,下次还是借他们车骑好了。”沈余妄推开楼下安全门。

    温郁川点了支烟,猛吸一口,“过会来找我。”

    沈余妄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开了家门,沈余妄随意把书包,校服一撇,躺在沙发上点了跟烟。

    到根,烟零星的剩点火光,沈余妄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堆药盒。

    帕罗西汀,舍曲林,□□,右佐匹克隆等。

    她接着又点燃一支,微眯着眼,麻木的手轻颤的推开药品,摇晃几个药盒,从较轻的里,倒出生了锈的刀片。

    不太锋利,她只能同一个地方,一遍再一遍的划着。

    漆黑的瞳孔,涣散的注视着左臂,旧伤,疤痕,新伤,血液。

    疼痛感袭来,思绪渐渐回神。

    沈余妄叼着烟,猛吸两口,捻灭,把刀片扔到了垃圾桶里,随意拿了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冰凉的冷水,颤抖的身躯,唤着接近犯病崩溃的她。

    许久,换好内衣物,套上白衬衣,黑色高腰三分裤,吹干了头发,推了酒局,拿出试卷跟两本笔记,出了门。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温郁川接了杯水去开门。

    入眼,女生安静的站在门前愣神。

    温郁川喝了口水,进了屋,“你不是有钥匙吗。”

    沈余妄关上门,呆愣地啊了一声,又语气平平的出了声,“忘了。”

    “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余妄回过神,强硬着笑了一下,“怎么会,我来当川哥的小老师,激动的老出神。”

    温郁川抬眼,瞅了瞅她牵强的笑,抿了抿嘴。

    “过来,给你上药。”温郁川的右手固定拆了,手背只有一些小伤,和爬着一条弯曲狰狞的蜈蚣。

    这针缝的也太丑了,她想。

    解了两颗扣子,把衣服拉到一侧,大拇指一般长的伤口,他蘸着药膏,轻轻覆上。

    沈余妄看他紧张那样,轻声道:“我这针缝的多帅,多霸气,你瞅你那个好像个虫。”

    ……

    进了温郁川的卧室,灯光昏暗,墙体煞白,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桌,一张椅,用品全黑色系,性冷淡风。

    本该压抑的氛围,却反而让沈余妄舒心了很多。

    沈余妄开了台灯,坐在床上,把他那张试卷递过去,布满了红色笔记。

    他看的一个比一个头大,“小余老师,我哪都不会,你一题一题的给我讲。”

    小余老师几个字咬的紧,压的低,听得多了份情趣。

    疼痛感蔓上沈余妄的脊背,挺了挺腰,真就拿着笔一点一点的跟他讲,做着解析。

    他们熟络的这两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沉默,互助,偶尔她调戏一下他,偶尔他骂骂她,却又有些不一样。

    温郁川撑头,看着她的侧颜,多了份柔和,小嘴正在为他输出着,白色的衬衣有点透,隐约能看到她里面的黑色款式,事业线,跟那细腰。

    “沈余妄。”

    闻者停声,抬头,疑惑的看他。

    “你也穿这衣服出门”

    沈余妄不解,“没有啊,怎么了,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