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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图谋不轨

    那天之后,杨志军难得的收了几天手,本分的教学。

    曾经死去女生的流言,依旧传在十三中里,却没人对他报以偏见。

    沈余妄避免了任何私下接触,要送的东西就直接搁置在学生处,开会就请假不去,找人代替,上物理课就睡觉,连抬头的动作都不会有。

    一切都步入正轨。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末。

    李明毅站在讲台上,低头翻看着手里的书。

    教室颇为安静,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

    越离中考进一步,做的试卷就多一些。

    沈余妄咬着笔头,愁楚的看着作文,这一篇她真的编不下去。

    题目是,《母爱不能缺席》。

    同样,直接放弃写作文的还有温郁川。

    沈余妄翻个数学本,撕下一张,在背面画着哭唧唧的小人,又写了几行字递给他。

    “川川,生日想要什么,不行我当你妈妈,给你母爱。”

    温郁川看着纸上的内容,不禁眉头蹙起。

    笔起手落,写写画画。

    纸条落在沈余妄桌上。

    内容简单粗略,“犯贱”

    沈余妄看着内容,嘟起了嘴,画了一个小王八,摔在他的桌上。

    温郁川眉宇之间松了松,眼角掠着冷痞的笑意。

    抬笔写了几个字,夹到笔记本里,没再给她了。

    沈余妄回过视线,硬着头皮想着林妍曼的长相,与电视剧的母爱如山的情节。

    生生编了八百字,试卷甩到温郁川桌上。

    她把头埋下,枕着胳膊,借着温郁川挡光,另一只手在桌底下偷翻着手机。

    在网上搜索着。

    “男生生日礼物。”

    “给男同学的礼物。”

    搜索结果全是,“给男朋友的礼物。”

    她发愁到头痛,翻找了半天,有满意的话,那也作罢。

    她思绪飞快的转着。

    钢笔,他不是那种文邹邹的人,虽然学习很好,但是送这个,并不符合他的气质。

    内裤,这玩意送了,总不能问他礼物怎么样,舒不舒服,好不好看吧。

    以她的想法,肯定她的礼物,他要用到的,被别人注意到的,总不能让他,穿外面

    香水,他身上已经有冷冽清风的感觉,还自带体香,这种东西多此一举。

    他也不常打游戏,游戏设备没必要。

    她越想头越疼,干脆撇掉手机,趴着睡觉。

    -

    3月31日,周日晚。

    沈余妄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出头,差不多了。

    她事先跟萧厌请了假,又跟江执那边串通好,带温郁川出门,想去哪去哪,晚上十一点五十多回来就行。

    她加快了布置,这是温郁川的16周岁生日,她可得好好安排。

    气球,玫瑰,礼物挨个装扮。

    十一点五十五分。

    温郁川开了家门,换好鞋,抬手去开灯。

    她按住了他要开灯的手,借着月光,他看清楚是谁,便卸下防备。

    “怎么不穿拖鞋”他淡淡开口,烟味四溢。

    “别管这个。”

    沈余妄拉着他走一步,他就跟走一步。

    沈余妄推开了卧室门。

    入目。

    窗帘拉好,房间的灯换成昏黄的颜色,黑色,白色,银色气球随意落在地上,床下地中央,是一大捧白玫瑰,书桌上被收拾的很干净,摞了一盒又一盒的礼物。

    她是在网上学的,说这样的重视男生会很开心。

    沈余妄眼睛一闪闪的看他,满心都是期待。

    温郁川一脸呆滞,不久回过神,才笑着摸摸她的头,“谢谢。”

    沈余妄媚笑的看着他,“川哥跟我说谢谢,我是不是今晚要拜拜佛,神明显灵。”

    温郁川没搭茬,视线聚焦在中央,“坦尼克白玫瑰”

    他声音淡淡的,哑哑的,似是动听。

    沈余妄喉咙动了动,挽着他的胳膊,“你怎么知道,川哥聪明到无所不知了”

    “温奕华让我了解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坦尼克白玫瑰,象征纯洁的爱情,圣洁的,还有,你是我的。”

    沈余妄不知所措的捏了捏他的胳膊。

    温郁川眉眼平和,嘴角扬起一抹痞笑,“原来,我们小余,一直都对我图谋不轨。”

    “不,不是的,那个,我就是觉得好看,我…”她语无伦次,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

    “我只是觉得男生收到花会很幸福。”

    “等等我。”沈余妄颠颠的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保鲜层。

    拿出一个蛋糕,挪回卧室。

    她两手捧着蛋糕,递给他,语气急切,“你拿一下,拿一下,快快快。”

    温郁川接过,沈余妄在上面插上蜡烛,点上火,自己又拿好。

    “我拿着,你许愿。”

    温郁川淡淡的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愿望。

    吹灭蜡烛。

    沈余妄单手拖着底,另一只手,抹了点蛋糕,蓄势待发。

    温郁川一睁眼,她的手指就落在了他的嘴角。

    奶油挂在他嘴边,眼神里没缓过来的神情,反而有点好欺负的模样。

    很快,他又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模样,痞坏的动了心思,没理她,靠在床背靠垫坐下。

    人坐的直直的,环着胳膊,两条腿随意搭着,一副不理她的样。

    薄凉又带有侵略性的气息围在四周。

    预发生气的感觉,她果然上钩,将蛋糕放到桌上,凑过去哄他。

    “川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给你擦掉好了,我没有不记得你洁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