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旸呼吸一滞，他想过无数个她会问自己的问题，她问出的这个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丫头……”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

    “你若爱，又为何让她一世又一世去寻找另一个男人？你若不爱，又怎会耗尽自己半生修为一次又一次帮她续命聚魂？”觅央再次问道。

    夜旸瞳孔微微一缩，下颚角的线条也绷紧了几分。

    “我是她师父，护她安康是我的使命，她要爱谁是她的决定。”他说道。

    觅央的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那我呢？师父又是否喜欢觅央呢？”

    夜旸眸底的光闪烁了一番，移开了视线。

    他的反应，被觅央看在了眼底。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不管我是丢失了记忆的汐姎也好，邱国凡人觅央也罢，你都是师父夜旸……可是你没有跟汐姎拥抱过，也没有接吻过，但是我们两个已经有肌肤之亲，并且你还答应我父亲会照顾我，待我十七岁生辰过后父亲就会给我俩安排婚事了，到时候我就不是喊你师父而是喊夫君了……”

    觅央的一番分析和对比，让夜旸的脸色竟有些隐隐发烫。

    这丫头真是回回不按常理出牌！

    “这些……跟你身世是两码事……眼下最重要的事……”夜旸有些语钝。

    觅央打断了他的话，忽闪着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眸看着他。

    “眼下最重要的是夜旸哥哥愿不愿意对觅央负责，期限只有一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那种……”

    骤然的改口称呼，让夜旸呼吸凌乱。

    看着觅央那真切而又满怀期待的神情，他无奈叹了口气，卸下了心底的踌躇和包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若你只想做觅央，那你便永远都是觅央……但若要我负责，你得先学会飞……”

    ……

    丞相府外，高墙之上。

    桦溟默默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还有笑得眉开眼笑而又透着腼腆幸福的少女，心底的追忆深似海。

    她依旧是曾经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