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个赌鬼……欠了巨额赌款……没钱还赌债，就把我拿去抵债了。”小女佣低落地回答道。

    姜宁兮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多大？”

    “我叫吕菲，我今年十八岁了。”小女佣哭哭啼啼道。

    “黑市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是被债主蒙着眼睛送去的。然后也是被他们蒙着眼睛，送来这里的。”

    “是谁买的你？”

    “薄三公子。”

    “薄三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姜宁兮见这小女佣口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有些于心不忍地接着说道：“薄家不是个好地方，你若想离开，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小女佣怔怔地看着姜宁兮，没敢吭声。

    姜宁兮环抱双臂道：“你该不会还在做着，要当少主夫人的梦吧？”

    “我……不敢……”小女佣再次低下头去。

    姜宁兮接着说道：“你若愿意脚踏实地，我带你出去后，可以给你安排工作。你若还对这里抱有幻想，我便不再管你的事，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我……”小女佣欲言又止。

    姜宁兮也不逼她，淡漠地接着说道：“没关系，反正你还有时间考虑，以后的路，是继续留在这里当女奴，还是走出去自己养活自己，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就好。”

    撂下话，她径自回了房间，掏出手机将录音保存好。

    看来，这个薄氏集团，牵扯到的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然而，这天晚上，姜宁兮想问题想到辗转难眠。

    半夜，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那就是偷偷潜入了薄谨言的房间。

    她想证明，自己的直觉，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不对，她不再去试探他的底线，立马卷铺盖走人。

    当她来到他的床边，准备伸手去捏他的脸，想看看他是否戴着一层人皮面具，他却突然坐起身，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手枪，直抵她的眉心。

    “姜医生，大半夜跑来送死，可不是明智之选。”薄谨言冷嗤。

    姜宁兮毫不畏惧推开他持枪的手，在他的床边坐下，心如刀割地反问：“一年了，你生死未卜，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哦？我可不记得，我跟姜医生有过什么情债。”薄谨言云淡风轻道。

    姜宁兮呼吸一滞：“墨离枭，真的不是你吗？”

    “……”薄谨言顿时沉默了。

    姜宁兮缓缓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接着说道：“如果是你，今晚你就要了我。如果不是，我不会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你就这么犯贱？”薄谨言冷嘲热讽道。

    姜宁兮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溢出眼角：“是，我就是这么犯贱。”

    她将他紧紧地抱住，发泄着这一年来压抑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