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凌笑笑听到凤天凌说了以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起来。

    是什么划破空气，从自己的耳朵边划过？凌笑笑紧张起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孙俏俏是要杀自己吗？还用上枪？！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了，心里瓦凉瓦凉的。

    “上车！”凤天凌将呆呆的她塞进了副驾驶座，然后在车位底下一摸，就关上了车门。

    他要干什么？！凌笑笑趴上前，透过前车玻璃往外看。

    在车灯的照耀下，凌笑笑再次看到了现场版的枪战。

    眼前一个是昔日好友，一个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男子，凌笑笑不知道要为哪方加油。到这个地步，她还不想孙俏俏有事。

    不过，再好的身手和枪法在凤天凌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凌笑笑亲眼看到孙俏俏的左胸前绽放开妖艳的血花，看着她向后倒去。

    怎么眼泪就出来了？心像被人捅了一刀般的难受？凌笑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凌笑笑差点崴到脚。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不要看。”凤天凌迎过来，挡住了她。

    “你为什么要打死她？为什么？！”凌笑笑像疯了一样，捶打凤天凌的前胸。

    凤天凌张开双臂，环住了她，任她发泄。

    不会的，孙俏俏不会伤害自己的，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凌笑笑怎么也不能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她走得很快，没有太大的痛苦。”凤天凌在她耳边轻诉，安抚她受伤的心。

    凌笑笑停下了捶打，搂紧了他的腰，仿佛这样才有力气支撑她不倒下去。

    怎么会这样？自己的生活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才会一直陪着自己呢？凌笑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我先送你回去吧。”凤天凌抱起了她，回到了车子上。

    当车子经过孙俏俏的尸体时，凌笑笑闭上了眼，她无法直视这个一直喊自己“妞”，成天嘴上损自己，实则暗地支持自己的老友，就这样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以帮我安排好她的后事吗？”凌笑笑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心底一片荒芜。

    夜里，躺在宿舍的床上，凌笑笑发现自己虽然生气好友的欺瞒，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去死，泪水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又一个人哭了？”和缓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将凌笑笑吓得坐了起来。

    原来是凤天凌。他慢慢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没有。谁在哭？”凌笑笑胡乱地抹去脸上的眼泪，死撑着。

    凤天凌伸过手，抚过她的脸，“没哭？怎么湿了？”

    “那……那是……”凌笑笑一时想不出理由，只能转移视线，假装气恼地说，“你半夜来我的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