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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通话风潮


    康康赶快丢下书本  跟着姐姐一齐跑出去  只见固贞家外面围了一大群人  乌拉拉的说话声因为太杂乱  让人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当康康走近时  才看到固贞站在亚蝶的身边  大声的问道:“孩子是哪个的  ”

    亚蝶沒有说话  她的头巾已经松散
傲视暗夜最新章节
  头发也披散在了头巾外面  在微风的轻拂下  她的头发在随风飘零  她穿着一套宽松的衣服  康康知道  怀孕了的人才会穿那样的衣服  所以康康又仔细地看了看亚蝶的肚皮  呀  以前细细的腰身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大肚皮

    原來  亚蝶怀孕了

    亚蝶的母亲也站在人群里  大概是看不惯平时傻不拉几的固贞那样责问自己女儿  她把袖子挽到臂膀上  从人群里站出來  一把揪住固贞  问道:“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

    固贞被吓的  全身颤抖  支支吾吾地说道:“诶  知道  知道  ”

    亚蝶的母亲放开固贞  继续说道:“本來女儿已经嫁到你家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这个丈母娘已经是个外人  是不必管的  不过老娘就是看不惯你这做派  你说你一个媳妇都管不好你还有什么屁本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惹人笑话  ”

    什么叫媳妇都管不好  亚蝶简直听不下去了  自己搂着肚皮  用袖子遮了脸  悄悄地溜出了人群

    亚蝶知道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可是正因为知道是谁的  才使她感觉到困惑  这怎么办好呢  亚蝶不知道

    从此以后  康康再很少遇到亚东  不是因为不在同一个班的缘故  只因每次伙伴们遇到他  都会问他姐姐和多少人有过不纯洁的关系  所以亚东是故意躲避着伙伴们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关于亚蝶的传闻也丰富了起來  有人说她和一个男生在窑洞里  卿卿我我的  然后按耐不住内心的饥渴  最后抱着一干就是一个小时  其间残喘声是不绝于耳  让人躁动不安

    也有人说他曾看到亚蝶被一个帅哥拖着手走进了玉米地里  絮絮叨叨说了一小会话之后  就大叫起來  像遇到鬼一般  之后又说“用力  用力  使劲  使劲”  好不舒服

    还有人说  亚蝶和一个男的躲在菜花地里  把菜花压倒一片  在里面互抱着打滚  最后都把衣服裤子脱了一地  小内裤也全脱了  从菜花地里抛出來  丢得远远的  两人光溜溜地在菜花地里就各种姿势大干起來  男的显然支撑不住  沒半时便吚吚哑哑大叫着败下阵來

    亚蝶哪听得进这些传言  当传言像春风一样吹入她的耳朵时  她苦笑了一两声  接着便抱着枕头  倒在床上哭得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亚蝶的母亲自然也听不惯这些传言的  每每有传言生起  她便跑到大路上  扯着嗓子大声骂道:“吃你的犊子抱你的衣禄  吃饱了就咂起个屁嘴到处乱说  说你家祖宗十八代  你这些秃尾巴瘟猪儿不得好死  哪天雷公劈你十八大块你就心甘了……”

    大骂了还觉不解气  亚蝶的母亲又去梦生家  给远方的丈夫打电话

    “孩子他爸啊  都是你当初做的好事  你看你把蝶儿那丫头害的  她现在在固贞那里简直待不下去了……”电话才接通  亚蝶的母亲就把脑袋里预先准备好的话一股脑说出來

    还沒说完  只听电话里传來隐隐的说话声  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亚蝶她怎么了  ”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这里全村都知道  就你不知道  你还算是孩子他爸吗  你看怎么解决蝶儿的事  现在外面许多乱说的  他们就说蝶儿和男的乱搞  这还了得  ”亚蝶母亲紧握听筒  声音苦楚而又无奈地倾诉道

    “这个……无风不起浪  你在家里  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想你当年  不也是和男人乱搞吗  趁我在外地打工  就给我整出个亚东來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些事  别找我说了  我管不了你们女人的事  随便你们了……”说罢  便赌气挂了电话

    亚蝶的母亲握着听筒  “喂”了几声  见沒动静  便颤颤巍巍地放下听筒  转身便掉起泪來

    花二娘看亚蝶的母亲哭的已不成样子  本來不好劝说的  不过这样干坐在旁边也不是回事  只好装模作样地走过來  拉着亚蝶母亲的手  娓娓地劝道:“他三娘  女娃儿大了  做什么事都随她们去了  哪个沒有年轻过  当年我妈死活不让我嫁给张钱柜  我还不是大吵大闹大哭大叫  还要闹着去跳河自杀  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沒有人会去在意你当初活的怎样  人家只看你现在是怎样风光  这些事现在看是天大的事  等过几年  还不是照样风平浪静  根本沒人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