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知乐的话，林不凡垂下了眼睑，一言不发。

    项知乐伸手重重的往林不凡的肩上搭了两下，如同长辈一般对他开口道。

    “你想‘赢’，这种心态很好，然而，为将者，不但要用尽一切办法去‘赢’，同样的，也要想尽办法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培养出来一个新兵跟培养维护好一个老兵，二者哪一个时间成本更低，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说着，项知乐松开了搭在林不凡肩上的手。

    “既然本王妃说了要帮你们找回场子，那就一定是帮你们找回场子，弯弯绕绕也好，直截了当也罢，等着看戏吧，还是那句话，找些人来配合我就可以了。”

    林不凡掀起眼皮看了项知乐一眼，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末将知道了。”

    ......

    还是塞北与大漠腹地的交界处。

    右王带着他的精锐，以衣裳包着满满一大袋的烤土豆烤地瓜往部落的临时驻地赶。

    嘴巴周围的胡子，还粘着土豆的碎屑以及乌黑的碳屑。

    “首领，”进了帐中，本来还拎在手上的那一大袋烤土豆跟烤地瓜第一时间就被他放在了地上，“这是在边城废墙那里拾来的，塞北军的人，有野食。”

    “野食？”耶哈看着右王脚边的那堆碳似的东西，语气充满了怀疑，“你说的就是这些...碳？”

    “这是果子，不是碳，”右王耐心的解说，从那堆烤土豆里，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掰开放到了耶哈面前，“这种果子，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采摘的，味道软和香甜，比帐中的乳酥味道还要好。”

    耶哈试探性的咬了一小口。

    天气寒冷，土豆被右王快马加鞭带回来以后，已经凉了。

    所以耶哈并没有感受到右王趁热吃土豆时的那种快乐。

    但是，从入口那种软和程度来说，确实比稷米味道要好。

    右王又献宝似的给耶哈掰开了一个地瓜。

    “我在试吃之前，发现了长形的果子比圆形的味道要好，首领不如试试这个？”

    刚才的果子味道不讨厌，但是他也说不上喜欢，但是看到右王这么殷切，耶哈只好再次试探性的咬了一小口。

    耶哈眸子微亮，一下子被地瓜俘虏了“芳心”。

    “这...又是什么果子？”

    入口蔓延至口腔的香软甜滑，果然比乳酥好吃。

    看到耶哈似乎对刚才的那个果子十分满意，右王挺了挺腰板，指着地上的那堆“黑碳”，“就是跟刚才的果子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