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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禾祝鸢迟疑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盛满了惊喜,她试探着开口,“那你应该还是我哥哥”

    禾渝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去七皇子宫拿。”

    禾祝鸢垂下了头,摇摇头,“我不拿你的东西。”

    她听到禾渝丞一声轻笑,不用笑,又是在对自己白莲花感到好笑。可她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好和禾渝丞接触下去呢。

    “为什么不拿你不是草药都没有了”禾渝丞借着禾祝鸢低头,面上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声音听上去却还是温润君子一般。

    “草药我也可以自己种,我虽活的穷了点,但好歹是活下去了。”禾祝鸢这才抬起头,少女声音灵动,像是唱曲的黄鹂,说出口的话却不太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腔调,“我不要你的东西。”

    而后她小声怯喏了一句,“昏七天都没人管你……我觉得你过的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没想到禾渝丞听到这句话怔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瞬间莫名,只一秒,又恢复成了大尾巴狼的模样,“确实没人管我,除了父皇,我家里就剩我一个,我确实常感寂寞。”

    “”禾祝鸢明显顿了一下,她心里也有些莫名。禾祝鸢确实在和禾渝丞下套,但那就是为了树一个憨包白莲花的套。这会儿禾渝丞的反应让她有些估摸不准。

    “我只是不乏物资,毕竟是我去世的族人留下来的。可我到底也想有人陪伴的。”禾渝丞笑着说。

    哦。给我下套呢真当我没看过剧情不知道你的句子都是怎么黑心来的

    禾祝鸢就当自己没看见禾渝丞眼里的危险,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那……我能陪你吗”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头轻歪到了一边。

    “……你不愿意倒也没有关系。”她加上这句话,眼睛里的期待却半分不减。

    禾渝丞颇为受用,把禾祝鸢拢进怀里,看似亲密,实际上他借着衣袖的庞大,把刚刚抹到禾祝鸢的手擦了擦。

    “不要东西,那为什么要我”他敛下眼底暗藏的汹涌。如果禾祝鸢说的话不对,一个连宫女都不认识的十二公主,死了也就死了。如果她说的尚且还行,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全当给自己养只麻雀了。

    “哥哥好看,”禾祝鸢乖乖巧巧道,“……喜欢哥哥。”

    禾渝丞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了个微不可闻的弧度。在他看来,禾祝鸢这种行为和草包无二。

    肤浅,无知,像是火势的最后一株野草,还指望着春天。

    只是他近来无聊,留着她都弄一段时间也无妨。

    恶人,皇子,疯子,他都做过了。倒还不知道做哥哥是什么感觉。

    在禾祝鸢看不到的地方示意暗卫退下。

    他想,你暂时活下来了,十二公主。

    禾渝丞牵着禾祝鸢,“跟哥哥回七皇子宫吗”

    他虽是用的问句,但禾祝鸢还是能感觉到禾渝丞这话里带着居高位的命令语气。

    禾祝鸢歪着头,似是有些疑惑,“那我的家呢”

    “你不愿跟哥哥走”禾渝丞眼睫一弯,模样倒是装的体贴大度。

    禾祝鸢一阵别扭,也不说愿意与否,支支吾吾的“我家里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呢。”

    禾祝鸢低垂着头,好似真的有些烦恼,但她溜圆的眼睛此时只是盯着地面,心思全然在另一边。

    禾渝丞多疑,随口答应他注定会出事。

    禾渝丞也不再言语,拉着禾祝鸢就往外走,空出来的手往后丢了什么东西,面上却还是一个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一路上问禾祝鸢名姓生平,又说对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关心你而做了失职的哥哥,看似温柔地摸着禾祝鸢的头。

    “好好把小鸢送回去。”他从暗卫里点了人出来,“他们现在也会保护你了。”,又派下人给自己换了新衣服,同她寒暄,一来二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他对禾祝鸢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她真是他宝贵的妹妹。

    禾祝鸢被暗卫带回去,结果还没走近自己家呢,就看到十二宫已经烧一片了。

    再来晚点能烧散架了。

    ……禾渝丞,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打蛇都打七寸,你怎么能把我青山直接给我烧没了。

    她像是震惊了一样,看看暗卫,又看看自己的家,张着嘴说不出来话。还是暗卫先开的口,“我们去找七皇子殿下吧,他应该会有法子。”

    禾渝丞看到去而返到禾祝鸢,面上露出欢喜,步子都加快了,他自然的接过禾祝鸢的手,“怎么回来了”

    你还有脸问

    禾祝鸢憋红了脸,眼里有着湿意,看着好生可怜,“家,家走水了。”

    “那你伤着没有”他手在禾祝鸢身上游走,看似检查身体,实际上只是为了看禾祝鸢身上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禾渝丞随手点了一个婢女,“把偏殿收拾出来给小鸢。”

    “这阵子住在七皇子宫好不好”不得不说,他要做戏也是真的有本事。拿了兄长的剧情,确实就把兄长演的惟妙惟肖。

    禾祝鸢犹豫了一下,才极轻地点点头,寄人篱下的生活开始了。

    *

    禾祝鸢刚来到几个星期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堪称分身乏术了,她需得忙着与禾渝丞面上虚与委蛇同台对戏,还得忙着应付七皇子暗地里下的跘子。

    禾渝丞白天见不到人,每天傍晚都会来她这带上一会儿,像寻常兄长一样把自己一天的事问一下,再关心一下身体。

    其实禾祝鸢也想不明白禾渝丞为什么要玩这么幼稚的一套。但随即又觉得禾渝丞的思路,要是自己理解了,估计也就完蛋了。

    白天,禾渝丞换上一身黑衣,脸也给蒙上,就为了作弄禾祝鸢。他翻墙而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给禾祝鸢耍孩子气。

    “不许拔我的草药!”禾祝鸢用力推禾渝丞,但草药还是被他拔了大半,她又气,指着禾渝丞就骂,“你想干嘛!再这样!我找我哥哥揍你!”

    禾渝丞不拔草药,就躺在禾祝鸢偏殿的树上,把禾祝鸢馋了好久的果子当着她的面吃掉,不以为然地,“那你喊啊。”

    禾祝鸢自是装作没认出来,禾渝丞既然想玩,她倒也没什么不乐意。

    禾祝鸢只是有些无语。

    你是疯,批人设啊禾渝丞,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