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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第章手纸第章恋爱风和天长一游 (之一)

    七、手纸、恋爱风和天长一游

    散会后,雨还没住。

    我回到寝室,孟先生向我伸出大拇指,说:“佩服!甄先真是高人!不动声色,救人危难,够义气。”

    甄先就是甄先生,当然就是我。

    在寿县方言中,“某先生”就叫“某先”,省略了“生”字,是对对方简洁的尊称。

    我笑笑。

    大嘴摇摇头,说:“那东西真不是玩意”

    他说的“那东西”,自然是指那个对田某某胡乱发言上纲上线的积极分子

    孟先生颠倒着说:“那玩意真不是东西。”

    大嘴又说:“自己连诗词的作者是谁,都没弄清楚,就开始血口喷人了,真他妈的可恶。”

    孟先生说:“他这叫拴上吊,知道吗?”

    大嘴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孟先,拴上吊是什么意思?”

    孟先生解释说:“你说什么意思?这还不好懂吗?就是他要上吊寻死,却将绳索套在小头上。你说,他是不是系(记)错了地方。”

    我们一起大笑。

    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有个室友要给家里写信,来找我“借”两张信纸。

    我带来五本稿纸,如今只有四本了。

    这可是个奢侈品,还是以前我二姐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也没时间用。我在整理东西时,这一大叠稿纸被室友看见。现在只要有人写信,都来找我“借”。

    说是“借”,其实就是要。我总不能叫人还我微不足道的两张信纸啊?

    我只能忍痛割爱。

    我扯下三张稿纸给他,心里直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