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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雕虫小技第章大材小用与孙家鼐后人及印章 (之三)

    孙家鼐是寿州,即今六安市寿县人,清咸丰状元,为光绪帝的老师。历任内阁学士、工部侍郎、后任工部、礼部、户部、吏部、刑部尚书。一八九八年以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受命为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首任管理学务大臣。一九零零年后任文渊阁大学士、学务大臣,逝世后谥曰“文正”。

    孙家鼐是晚清名臣,卓有建树,影响巨大,是中国近代史上重要人物。

    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和孙家鼐的后人住在一个房间里。

    寿县人都以出过历史名人孙家鼐自豪,“孙状元”、“魁星阁”、“状元府”、“宰相府”等人物、名胜,他们常挂在嘴边炫耀。

    甚至,我们六安人也以出过孙家鼐自豪,因为寿县的行政隶属六安专区,归六安管辖。

    可和我住一间寝室、睡在我旁边的孙超,从来也不敢提他是孙家鼐的后人。

    孙超和我一样,都是社会青年下放到大圹圩农场来的。不一样的是,我胆大,他非常胆小怕事。

    作为孙家鼐的后人,他们在一九四九年后受到管制和歧视是必然的。混得再不济的孙家后人,在当时按财产定成分时,给定个地主、资本家什么的绝对绰绰有余。

    在那个时代,出身于这样显赫家庭的后人,不被歧视就不正常了。

    从钟鸣鼎食之家的宰相府,一下被抛入社会最底层,不是戏文,而是现实。

    在饱受歧视、欺凌的环境下长大,孙超很小就失学,家里很穷苦,他就在理发店当学徒,混口饭吃。他为人本分,胆小怕事,说话也谨慎。

    我知道,他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自我保护。社会现实教会他的是,逆来顺受最安全。

    我和孙超相处得很好,或者说我和大伙相处得都很好、都很融洽。我奉行“软的不欺,硬的不怕”处世原则,也知道人缘好的重要性,这也是我条件反射式的自我保护本能。

    一次,寝室里只有我和孙超两个人,孙超慎重在床边拿出一枚石质印章给我看,叫我认上面的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