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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辞职的我彻底成了无业游民,难听点儿就是乞丐,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四处借钱生活的日子。

    好在朋友的介绍,我搬进了一处女生公寓,住着几百一个月的床位,和一群天南海北的女生活在巨大的转轮下,谁都担心着有一天会被这高速运转的机器甩出去,粉身碎骨。

    我总被她们询问:“哎?你今天不工作嘛?”

    赖在床上的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嘶哑着嗓音:“休息。”然后被吵闹声失去睡意的我躺在床上目送一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华美的她们,关门,离开。

    如果搁往常,我一定和她们打着火热,并买几瓶啤酒,一袋子的辣鸡脖鸭脖和她们一吐心里的郁闷。

    现在不同原来,我依旧没有地域人性的介怀,只是在这里,由不得自己,抱怨就意味着孤立,谁也不想去去吸取一点发霉的消息故事去熏臭自己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活。

    所以,她们不容易,也时刻在为自己做着榜样,同性朋友中有种友谊不叫为你倾尽所有,而是心心相印,彼此做个优秀的人。

    卫生间里传来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一滴一滴得听着人心烦意乱,我拖拉着拖鞋,几步上前关了水龙头,顺便用凉水抹了把脸,把各个房间门都带上,回到被窝里,睡自己的悠闲大觉。

    似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自己理解的万分透彻,在刁钻面前我做了退步,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在自己沉默的很多时候,我总想起一个女生。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着自己的懦弱与悲悯,我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样想着竟把魔爪伸向了自己,虽然自己爱她比爱自己少一点,但这并不足以让她伤害自己。

    我很是郁闷,总想向她了解为什么,哪怕是一个借口,她都该向自己解释清楚的。

    打开手机,社交软件里终于更新了她的动态。一张照片,一段她的话。

    “今天和小木木去了这条古风特色的长街,还拍了照,小木木买的热饮都要撑死了。”

    她还是那样的爱玩,依旧少女心满怀的对待着生活,在她的言论里,我看到的都是快乐与幸福。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赶忙关了手机,生怕下一秒自己飞过去再质问一遍原因。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只怕受伤的还是自己。

    很多时候,我是不愿意想起这个女生的,在自己的观点里,她有着不和样貌话语匹配的成熟,这种成熟包裹着棱角,恰是这个年纪所有女生都会有的一面,她们腹黑,做事没有理智,甚至是冲动不计后果,对身旁人的伤害岂是一丁半点。

    我被她伤的很深,她是自己信任的人,在她面前,我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净,赤裸裸得晾在她的面前。而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无地自容。

    可偏偏她是连一点羞愧都没有的。这样让我更加恼火,她欠自己一句对不起,等了许久,她都不曾和自己报备,这次,我等着有点累了。

    已经不知有多少次,我翻看她的信息,打电话,发微信,人家从来都不回复一次,我强装平静,点了删除好友,又删除了关于她的所有只字片语。

    我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再想起她了。

    送走公寓所有人,我已经毫无睡意,靠在墙上,数着自己口袋里零碎的钱财只有七十几元,少的可怜,如果这样想一顿饭只花五元,还可以维持一个星期,可钱比金贵的大城市,那里去找只有五元的饭食呢?

    生活计划彻底落了空,我坐在床头上坐了很久,直到肚子里传来饥饿感,我拿了上衣,简单得扎了下头发,用口罩帽子收拾的密不透风,一双黑色绣花布鞋出了门。

    小区正立在闹区,光大型超市就有两个,只不过得过马路,我懒得等一望无际的行车,便找了临近的小道一路向前走着,走了好长时间,能够吃东西的店没有找到,倒看见了一堆摆在外面的稀奇古怪的小物件。

    它们很安静得摆在店门口,有青铜质地的车马,也有五光十色的石子项链,还有形状怪异的木头,木头的样子也是各有千秋,我耐不住好奇,走了进去,东看看,西瞧瞧,碰碰这个,弄弄那个,自己的注意力都被这些小物件吸引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边站着的人。

    他轻轻得开口:“这个喜欢吗?”

    我来不及反应,而他的声音显然是吓到了自己,拿在手中的陶瓷小人从手中脱落,伴着自己厚重的呼吸声掉在地上,等自己低头看那小玩意,头和脑袋早已分了家。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太对不起了。”

    我手捧着摔碎的小人,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出落水灵的男人。这男生生的很清秀,一双清明的眼眸里透着礼貌。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自己的东西就被一个陌生的女生打碎了。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到了无关人性的陌生。

    可他依旧笑容满满的开口。

    “我吓到你了,看你连东西都拿不好了。”

    这人应该和自己年龄相仿,可语调不沉闷,相反还让人十分放松,把责怪的意味全部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