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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后的表演

    清武县相邻青石街公社的是云溪公社。

    云溪公社与青石街一样,都是拥有悠久历名的古老小镇,而且小镇中都有胡老的老街,在老街随处可见光溜溜的大条青石,它们铺成狭窄而弯曲街面,街面的两边是古韵悠远的砖木构造的楼房,一般都是两层,临街的前方,都有一个木制长吊楼,只要站在吊楼上,就可以清楚地俯视下面的小街,而一家家的小店或手艺作坊,就开在民居前面的房间中。

    相比而言,云溪还稍微要比青石街人口多一些,政区面积也要大一些,而且历来篮球实力也要比青石街强那么一点点。

    历史上云溪篮球队与青石街篮球队的交手记录是胜多负少,所以当陈雨城他们到达之后,陈雨城立即感觉到对方的那种优势心里。

    对方的领队谈笑风生地拉着青石街的临时领队老胡,状似亲热无比。

    “老胡啊,这回你们有请来新的大将吗?不然的话,你们可就又要哭出回去了。”

    老胡当然不能示弱,皮笑肉不笑地道:“过去的都是历史,重点是现在,老朱同志,谁能去县里还不一定呢,不要到时候我们去了县里,你们就只能买票却去看看啊,当然那时欢迎你们为我们摇旗呐喊。”

    “哟……两天不见,老胡同志就信心十足了啊?”叫老朱地抱着老胡的肩膀不放。

    难怪赵向北打篮球那么积级,这老朱居然是也一个狂热的篮球书记,而且一样是一把手,这时候提倡干部年轻化已经开始,而赵向北与老朱都是在这种气候下提拔起来的。

    所以赵向北与老朱都比较年轻,但也不是太年轻。

    就说这老朱,看起来比赵向北还要老那么一点,但是对于体育运动的热情,却又有过而无不及。

    另外就是老朱自信心十足,老胡跟他一比,就好象压不住对方的“气场”一般,明显地落了下风,被老朱调侃的脸色发绿。

    与此同时,云溪公社篮球队的队员们,也向青石街公社篮球队的队员们,发动了球场外的心里攻势。

    因为比赛是下午三点多开始,而老胡他们一点就到了。

    一到达之后,就是先在云溪公社政府楼前谈谈笑笑,互相认识,但基本上队员们彼此相熟,除了少数陌生的队员之外。

    说是互相认识,但云溪篮球队的队员有几个却是丝毫不掩饰他们对青石街公社篮球队的轻视,甚至是鄙视。

    有的根本就不过去跟对方说话,有的状似亲热,但冷嘲热讽。

    不过这种事也很正常,篮球赛往往在球场上打着打着,就变成了真人pk,球场下这么充满敌意的再正常不过。

    只是有些人的优越感似乎太足了一些,就见云溪公社篮球队队员中,有一个高大的队员,自从双方见面后,他的嘴巴就没停过。

    也好像青石街公社篮球队队员不存在一样,在那旁若无人地大谈去年青石街篮球队,是如何地丢人,如何的输球又输阵。

    只听到他在那呱噪:“青石街的人真的不行,土粪气太重,那个技术之烂,比刚从田里爬出来的农民好不了多少。”

    云溪和青石街公社政府里的工作人员,有一些是县里来的,而这个呱噪的队员也显然是来自县城的,口音也是县城口音,也别看青武只是一个县,但全县的口音多达几种,几乎是每个地方一个口音……比如说青石街跟云溪的口音类似,但又有点同,外人听不出来,但他们两个地方上的人却分辩的很清楚。

    正是可能这呱噪的队员,自觉自己是县城人氏,所以优越感特大,而青武县这个地方也就是这么怪,地域歧视严重,县城的把自己当城里人自居,总是看不起各乡镇的人,但其实这些人往往上一辈就是乡下种田的农民。

    当然,在全国来说,这种现象一样很严重,城市里的居民总是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优越感,后世还把农村来的务工人员,称作农民工。

    其实在陈雨城想来,这农民工三个字,就不应该出现在报刊媒体之上,而应该谁用了这三个字,谁就应该好好教育,因为首先这种称呼是不对的,还社会主义呢,难道不明白,这就是歧视新出现的工人阶段。农民变成了务工人员,他们就是工人。

    陈雨城非常反感这个呱噪的队员,但他不可能当场地一拳挥过去,把他打得大牙落地,那也不是不文明的对吧。

    不过陈雨城可以忍,其他来自青石街的队员们个个义愤填膺,这时卫航远就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位呱噪的:“你县城哪的啊,mb的嘴里喷粪似的,信不信我让人打你连你m都不认识啊。”

    呱噪的那位一听卫航远的口音,就知卫航远也是县城的(废话了吧),而且说的比自己还正,其实这位呱噪的估计全家移居县城,也不过是十年、八年的,然后就以县城人自居,这种事很多啦,因此他见卫航远的口音比自己还正,那意味着人家是老县城,而且刚才可是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那么真有那个被打的可能,他立马就变了口气:“我只是说说嘛,难道开个玩笑都不行?”

    卫航远道:“你那是玩笑吗?我看你就是想找打。”说着,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两边人一见,赶紧过来劝阻,但其实呱噪的那位看起来不敢跟卫航远动手,一是卫航远是两个队中最高的,二是卫航远是老县城的……唉,这种东西说出去,让笑喷了,但它还就是确实存在。

    这样之后,那呱噪地才停了停了,不过这位不敢当众呱了,可还跟自己人悄悄地呱……看来这人是习惯了。

    陈雨城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位应该叫老鸦(乌鸦)了吧。”

    陈雨城刚这么一说,那位呱噪地立马冲了过来,直指着陈雨城的鼻子:“小瘪三,说什么呢你?”

    陈雨城直接一把捞住对方的手指,一扳之下,对方就杀猪般地大叫着半跪到了他的脚下……

    呱噪地那位还在大叫:“我的手指断了,断了啊……快放手。”

    陈雨城毫不犹豫地再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把对方踩翻,这时对方一条大汉冲了过来,陈雨城闪身一伸腿,把对方绊倒在地。

    然后又一个不知道是来拖架还是打架的,被陈雨城一个小背摔,摔飞了出去,半天地爬不起来……

    那边老朱与老胡终于发现这边的状况,连忙跑过来,老远地老朱就凶巴巴地大叫:“你们干什么呢?欺负人啊……还是觉的我们云溪就没人了?”

    对方连接地被陈雨城放倒三个,正惊诧又气愤中,一看他们的老大出面了,当然立即地都跑过去告状:“他们这是来打篮球还是来打架的啊?”

    老胡瞄了一眼,就基本明白了情况,笑呵呵地问:“你们是不是被雨城打了?那活该啊……老朱你知不知道,他才是初中生啊,你们的人几条大汉都打不过一个初中生,还好意思告状?老朱啊,我要是你,我会让他们去跳河死掉算了,再说打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先看看有谁伤着没有?”

    老朱都冲到了陈雨城面前,一听愣住了,指着陈雨城直叫:“他是初中生,在校的?我还以为是高中毕业的男孩,你们怎么能让个读书的学生来比赛,这不是胡闹吗?”

    老胡:“这次比赛归定了学生不能参加比赛吗?”

    老朱顿时哑口无言,本来这种比赛某种意义上就是指地方最高水平球队的比赛,也就是说只要是地方上的人,只要水平高,就能代表地方参加比赛,甚至还可以请外援,当然这个外援不能让别人知道,或者最少不要那么张扬的情况下,就一般能蒙混过关。

    老胡看到老朱哑口了,更得意地笑了起来:“没话说了吧,我可以先透露给你,这次雨城是我们队主力中的主力,所以这次你们就等着买票去县城看球赛吧。”

    老朱上下打量着陈雨城,越看心里越惊异,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的三个队员被陈雨城放倒,也许他不会在意,反而会大笑了,可能吗?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小男孩,可能对云溪球队造成威胁?

    当然现在他就不这么认为了,而是鉴宝一样地打量着陈雨城,半晌摸了摸陈雨城头:“你很厉害,但我不希望你的篮球也那么厉害,你是从小就练武的吗?是不是有名师指点?”

    一个从小练武的少年,到了十三、四岁,个子又有陈雨城这么高大的时候,偶尔地放倒两三个成年人,确实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毕竟他的队员也不是专业的体育运动员,更不是武术运动员。

    所以他接受了陈雨城是武术上的天才印象,但是心里觉的这在全国也应该是少见的,心里多少起了一些爱才与好奇之心。

    陈雨城也拍了拍老朱的手臂:“你也很厉害,你一来大家都不敢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