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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驰
轩天猛地一惊，忙摇头，说道：“不成不成，我若娶了薛姑娘，岂不是要让薛姑娘违背家规。”薛云仪悄悄的啐了一口，骂道：“真的是榆木脑袋，你就不能破除三大家族的死板规矩吗？”轩天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秦觞那楚楚动人的脸庞，一阵酸楚，纠结道：秦觞妹妹本就不愿留在有着血海深仇的薛族，如今被迫来了薛府，熬过这几天就可以陪我回轩族了。但是，我若回到轩族也不可能与她有任何结果的，这可如何是好呢？
老先生不急不慢地说道：“第三个要求，为我沉冤昭雪。那一战，大哥绕我一命，应该感觉事有蹊跷，毕竟我使出的招数和心法并非邪教所有。只可惜，没能等到大哥帮我平反昭雪。”说毕，老先生把油灯放到墙壁边，伸出食指，迅疾如风，在墙壁前一笔一划地书写着，他用内力在墙壁上留下的字体变幻灵动、苍劲有力，写的竟是：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
轩天从床上起身，微鞠着躬，抱拳说道：“谢谢先生好意，晚辈本不奢望成为先生弟子，只是不愿辜负了薛姑娘的一番心意，故来此地拜师。先生的三个要求，晚辈自知难以完成，就此作罢。”薛云仪气得直跺脚，面有愠色，嚷道：“我五爷爷饶你不死，还要收你做弟子，你倒好拿我做挡箭牌。你放心，我没这么好心。好心的是薛程濯他们设计你，让你来密室送死的。”
老先生转过身，念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看着眼前的这对少男少女，直言道：“玄天，你只不过心里还惦念着你表妹罢了。”轩天指着自己，说道：“先生，我姓轩名天，你叫错我的名字了。”
“名字只是一种代称，你可以叫‘轩天’，我也可以叫‘轩天’，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叫你就行了。刚刚我叫你‘玄天’，你答应了，我喊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可不管那么多，毕竟我也没那么好心。”老先生看轩天如此优柔寡断便出言讥讽道。轩天并不生气，无奈地笑道：“你们薛族的人都这么伶牙俐齿、强词夺理的咯。”
薛云仪看到此情此景，自忖：轩天这小子，定是把所有事件都如实告诉了五爷爷。我对他暗生情愫的事情，五爷爷定是有所察觉。只不过，这小子心里忘不了他那生得妖艳的小表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犹豫不决。薛云仪啊，薛云仪啊，你本是一个敖世轻物的奇女子，现如今怎么被轩天这小子搞得如此狼狈呢？
老先生沉思了良久，不禁爽朗地大笑，说道：“他人都求我收他为徒，你偏偏不要我收你为徒了。妙，妙，妙啊！这样我偏要知难而上，收了你这个小子的神通。”轩天望着墙壁上的字，说道：“先生这般高深的内功，对付数百个我都轻而易举，晚辈我哪来的神通。晚辈实在难以完成先生的要求，但假如日后有机会，定帮先生平反冤屈。”
“不妥不妥，你已经偷看了我的心法总诀，今日必需拜我为师。”老先生指着墙壁上的字，胸有成竹地说道。轩天再三思索，说道：“晚辈来到这江湖之上，本就是怀有为外公秦家复仇的目的，所以第一个要求，晚辈恕难从命。而第二个要求，晚辈已心有所属，是我的秦觞妹妹，所以晚辈也不能娶薛姑娘。”薛云仪听完这段话，宛如晴空霹雳，窒息感随之袭来，愈发揪心，潸然泪下，说道：“五爷爷不必为难他了。十年之约，十年后你未娶、我未嫁，我们便结为夫妇。而灭秦门的仇更简单了，幕后黑手就是我。”她哭得梨花带泪，哽咽道：“杀了我，你就算是帮秦门报了仇。这样我们的十……十年之约就不算数了，自然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娶……娶你的秦觞妹妹为妻了。”说罢，她惨然一笑，来到轩天身边。
轩天看着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的薛云仪，一时间慌乱了起来，忙摇头却步，说道：“不，我下不了手。”看着这一出闹剧的老先生，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是薛族的子嗣，而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可做出任何危害薛族的行为’。你若死了，他连我的第一个要求都做不到，何谈我所说的三个要求呢？”然后，他又说道：“十年之约确实可行，但我的初衷也并非为了成全你们，我要的就是破除那些该死的规定。而你又不忍杀了眼前灭秦门的罪魁祸首，所谓的报仇你也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问你个现实点的问题，想为自己的双亲复仇吗？”
“要，我要手刃夺我父母性命的仇人！”轩天毅然决然地说道，他目光灼灼，想到老先生运用深厚内功在墙壁上留下的字迹，又想到他曾经力战薛族高手的辉煌战绩，激动又诚挚地说道：“先生，我……我要拜你为师，我可以不杀害薛族，也能尽力废除那些规定，但……”老先生左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语，说道：“男子汉，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薛云仪略微迟疑，道：“五爷爷，家父也就是现任薛族的族长，本打算近日就送他回轩族。若拜你为师了，这可如何与家父交代呢？”轩天不免想起自己的秦觞妹妹，愈发感觉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待会如何和表妹交代留在薛族、十年之约等诸多琐事。而老先生会心一笑，露出慈祥的面容，说道：“小姑娘，刚刚不还哭哭啼啼的。怎么眨眼间就开始关切这小子咯。你放心，如果有人要赶这小子走，让他来和我说。”
薛云仪低着头，不禁暗暗佩服这位老先生，心想：五爷爷确实聪明过人，我的小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认定轩天这小子心慈手软，不敢杀我，才放下如此狠话。所幸，五爷爷也有意成全我和这傻小子。想到此处，她白皙的脸颊上悄然出现了一抹红晕，僵硬地转移话题，说道：“五爷爷，我这便去把这消息告知我爹爹。”说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轩天走到老先生身前，刚要跪下来，磕头行拜师礼，突然感觉有一股风自下而上，吹得他不得动弹。“这些繁琐礼节不行也罢，我认你这个徒儿便是了。”老先生陡然间精神矍铄，说道：“我所习得的心法，乃是‘风驰’心法。顾名思义，世间罕见的风属性心法。”
轩天喃喃自语道：“‘风驰’心法”。
老先生不急不慢地说道：“第三个要求，为我沉冤昭雪。那一战，大哥绕我一命，应该感觉事有蹊跷，毕竟我使出的招数和心法并非邪教所有。只可惜，没能等到大哥帮我平反昭雪。”说毕，老先生把油灯放到墙壁边，伸出食指，迅疾如风，在墙壁前一笔一划地书写着，他用内力在墙壁上留下的字体变幻灵动、苍劲有力，写的竟是：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
轩天从床上起身，微鞠着躬，抱拳说道：“谢谢先生好意，晚辈本不奢望成为先生弟子，只是不愿辜负了薛姑娘的一番心意，故来此地拜师。先生的三个要求，晚辈自知难以完成，就此作罢。”薛云仪气得直跺脚，面有愠色，嚷道：“我五爷爷饶你不死，还要收你做弟子，你倒好拿我做挡箭牌。你放心，我没这么好心。好心的是薛程濯他们设计你，让你来密室送死的。”
老先生转过身，念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看着眼前的这对少男少女，直言道：“玄天，你只不过心里还惦念着你表妹罢了。”轩天指着自己，说道：“先生，我姓轩名天，你叫错我的名字了。”
“名字只是一种代称，你可以叫‘轩天’，我也可以叫‘轩天’，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叫你就行了。刚刚我叫你‘玄天’，你答应了，我喊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可不管那么多，毕竟我也没那么好心。”老先生看轩天如此优柔寡断便出言讥讽道。轩天并不生气，无奈地笑道：“你们薛族的人都这么伶牙俐齿、强词夺理的咯。”
薛云仪看到此情此景，自忖：轩天这小子，定是把所有事件都如实告诉了五爷爷。我对他暗生情愫的事情，五爷爷定是有所察觉。只不过，这小子心里忘不了他那生得妖艳的小表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犹豫不决。薛云仪啊，薛云仪啊，你本是一个敖世轻物的奇女子，现如今怎么被轩天这小子搞得如此狼狈呢？
老先生沉思了良久，不禁爽朗地大笑，说道：“他人都求我收他为徒，你偏偏不要我收你为徒了。妙，妙，妙啊！这样我偏要知难而上，收了你这个小子的神通。”轩天望着墙壁上的字，说道：“先生这般高深的内功，对付数百个我都轻而易举，晚辈我哪来的神通。晚辈实在难以完成先生的要求，但假如日后有机会，定帮先生平反冤屈。”
“不妥不妥，你已经偷看了我的心法总诀，今日必需拜我为师。”老先生指着墙壁上的字，胸有成竹地说道。轩天再三思索，说道：“晚辈来到这江湖之上，本就是怀有为外公秦家复仇的目的，所以第一个要求，晚辈恕难从命。而第二个要求，晚辈已心有所属，是我的秦觞妹妹，所以晚辈也不能娶薛姑娘。”薛云仪听完这段话，宛如晴空霹雳，窒息感随之袭来，愈发揪心，潸然泪下，说道：“五爷爷不必为难他了。十年之约，十年后你未娶、我未嫁，我们便结为夫妇。而灭秦门的仇更简单了，幕后黑手就是我。”她哭得梨花带泪，哽咽道：“杀了我，你就算是帮秦门报了仇。这样我们的十……十年之约就不算数了，自然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娶……娶你的秦觞妹妹为妻了。”说罢，她惨然一笑，来到轩天身边。
轩天看着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的薛云仪，一时间慌乱了起来，忙摇头却步，说道：“不，我下不了手。”看着这一出闹剧的老先生，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是薛族的子嗣，而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可做出任何危害薛族的行为’。你若死了，他连我的第一个要求都做不到，何谈我所说的三个要求呢？”然后，他又说道：“十年之约确实可行，但我的初衷也并非为了成全你们，我要的就是破除那些该死的规定。而你又不忍杀了眼前灭秦门的罪魁祸首，所谓的报仇你也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问你个现实点的问题，想为自己的双亲复仇吗？”
“要，我要手刃夺我父母性命的仇人！”轩天毅然决然地说道，他目光灼灼，想到老先生运用深厚内功在墙壁上留下的字迹，又想到他曾经力战薛族高手的辉煌战绩，激动又诚挚地说道：“先生，我……我要拜你为师，我可以不杀害薛族，也能尽力废除那些规定，但……”老先生左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语，说道：“男子汉，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薛云仪略微迟疑，道：“五爷爷，家父也就是现任薛族的族长，本打算近日就送他回轩族。若拜你为师了，这可如何与家父交代呢？”轩天不免想起自己的秦觞妹妹，愈发感觉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待会如何和表妹交代留在薛族、十年之约等诸多琐事。而老先生会心一笑，露出慈祥的面容，说道：“小姑娘，刚刚不还哭哭啼啼的。怎么眨眼间就开始关切这小子咯。你放心，如果有人要赶这小子走，让他来和我说。”
薛云仪低着头，不禁暗暗佩服这位老先生，心想：五爷爷确实聪明过人，我的小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认定轩天这小子心慈手软，不敢杀我，才放下如此狠话。所幸，五爷爷也有意成全我和这傻小子。想到此处，她白皙的脸颊上悄然出现了一抹红晕，僵硬地转移话题，说道：“五爷爷，我这便去把这消息告知我爹爹。”说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轩天走到老先生身前，刚要跪下来，磕头行拜师礼，突然感觉有一股风自下而上，吹得他不得动弹。“这些繁琐礼节不行也罢，我认你这个徒儿便是了。”老先生陡然间精神矍铄，说道：“我所习得的心法，乃是‘风驰’心法。顾名思义，世间罕见的风属性心法。”
轩天喃喃自语道：“‘风驰’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