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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宫神医

    古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以说这世上还真就很少有人能把财富与生命决择的清楚。生活中也很少有机会让人在倾家荡产和家破人亡只见做个选择。但是有一种职业,却总是提供这种让人在所有财富和一条小命只见做个选择的机会,这个职业就是医生。神医门驻琥珀山岭分舵的舵主宫长鹤,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医生,要说医术,在琥珀山岭范围内,恐怕没有比他更高的了,但是他也是很讲究医生cào守的没钱不救命,救命就没钱。只要是找宫长鹤救命的,宫长鹤一准将这人家倾家因此,惊鸿山的宫长鹤,在江湖上有了这样一个绰号棺材底下死要钱。

    《医德》

    而在章天朗这一边,章天朗的父亲赶着马车,披星戴月的狂奔,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赶到了一座藏青翠绿的山下,上山的路旁立着一个巨大的青石,上面刻着三个丹红大字“惊鸿山”

    惊鸿山相比其他山头来说,明显是个小山,没有宽敞的土路上山,想上山,只有那曲曲折折的通天石阶。

    章天朗的父亲将章天朗从马车上抬下来,扛在肩膀上往山上奋力的走。章天朗这才发现,父亲经过昨天的事儿,只是一晚上,头上又多了好多白发,章天朗心中一阵酸楚,但章天朗还是立刻提醒自己,这个中年人是个强盗,不法之徒,切不可同情这个人!想到这儿,章天朗强忍着要夺眶的泪水,不顾疼痛大口喘了几口气,故意把注意力放到别处。

    鸿,俗名大雁。但是一路上章天朗连一只大雁也没发现,怪不得要在“鸿山”前面加一个“惊”,原来是大雁都被吓跑了的山的意思啊。

    终于到了惊鸿山山腰上一处古香古色的建筑前面,这建筑好像一个城堡,但却没有标准城堡那么大,也就是一个三层洋楼那么大,不过从外面看,这个建筑装帧不菲,烟筒老高,冒着白烟,窗框都是鎏金的。

    章天朗的父亲扛着章天朗来到这个小城堡将章天朗放下,然后调息了一下因为劳累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当当当!”章天朗的父亲敲了敲门。

    很快,三米多高的大木门缓缓打开,一个米黄色衣服的女孩出现在章天朗和他父亲面前。章天朗抬眼一看这个女孩儿,一张标准可爱的娃娃脸,白皙如凝脂的皮肤晶莹剔透,只是那一双眼睛,怎么就,怎么就感觉很不协调似的,这个女孩儿的其他部位都是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可是这个女孩儿的眼神,却一副呆滞成熟,好像有多年的饱经风霜似的。“我师父问你们,既然是来求医问银子带够了吗?”这个身着米黄色衣服的奇怪女孩儿很平淡的说道,语速不快也不忙,平淡的让人听了心中居然暗暗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章天朗的父亲赶紧回答道:“当然了,找神医来看病一定是带够了钱的,送钱的人在后面呢,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我儿子命悬一线了,还请神医先救我儿子的命啊。”

    “嗯,既然带着钱来的,那就跟我进来吧。”说完身着米黄色衣服的那个女孩儿转身领路引章天朗的父亲往里走,章天朗坚持不用父亲扛着,忍着剧烈的疼痛硬是要自己走。

    身着米黄色衣服的那个女孩儿一路上没说半个字,步调不紧不慢,将章天朗和章天朗的父亲带到了小城堡的最高层。

    一上来,只见真是一个诡异的屋子。整个一个屋子里,其中一面墙上面是是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黑色书皮的书,另一面墙则是三个很大的壁橱,壁橱的门都被锁链紧紧的锁着,屋子的中间还有一堆火,火上面有一口黑色的大锅,与其说是大锅,更像是一个口大的罐子,陶瓷质地。大锅里在煮着液体,正翻腾这冒泡。

    大锅旁边三步远,有一个老人,金线编制成的一个草帽形状的环戴在这个老人的头上,如同皑皑白雪一般的长发铺在这个老人的背后。

    这个老头儿一抬头,一脸斑驳干枯,颧骨明显的凸显出来,看样子年龄绝对在八十以上,但是唯独那双眼睛,与其说是炯炯有神,不如说是有点天真烂漫,一副对世间的很多事情都很感兴趣的样子,与身着米黄色衣服的那个女孩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章天朗的父亲朝着那个老头躬身一礼,没有了丝毫强盗的霸气,客气的说道:“宫神医,我是玄月山寨大寨主,这是我的儿子,他身受重伤命千钧一发,还请宫神医能出手救我儿子一命啊。”

    “嗯?”老头儿好像在等章天朗的父亲把话说完似的,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章天朗的父亲想了一下,赶紧又说道:“只要宫神医能救我儿子的我玄月山寨愿意变卖一切家财以报答神医的救命之恩啊。”

    那个宫神医一听,像是章天朗父亲说到了点子上,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过来。

    那个宫神医抓起章天朗的手腕,把了把脉然后笑了笑道:“呀!真是伤到了五脏六腑,这伤势可不好治啊。”

    章天朗一听心里一凛,暗笑这个庸医真是能瞎说,自己明明只是伤到了肺脏血管,导致了全身大量血液流失,最多也就是这么长时间用被子按住伤口,被子没消毒会导致伤口发炎罢了,哪里伤到什么五脏六腑啊?真拿病人当白痴骗!哼!真是个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