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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昭阳简直快气疯了。“那女人是谁?你这样护着她?我偏要见见她!看她到底长了什么三头六臂,把你迷成这样!”

夏凭阑笑了,“三头六臂倒不至于,只不过她比妳美,比妳贤淑,比妳温柔,比妳宽容,仅此而已。”

“你是在故意气我。”她的俏脸几乎拧在一起,“我就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之后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哪里美丽,哪一畏贤淑?又怎么温柔,怎么宽容了!”

“昭阳,妳该不会是想当着我的面对我妻子不利吧?”他幽冷的声音像是寒风,擦着她的耳边划过,“我很不想得罪京里的人,但是妳不要逼我做错事。”

“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吗?”昭阳高昂着脖子。

“杀妳?不敢,也没必要。”他袖子微抬,一道乌光骤然刺出,狠狠地撞到她手中的酒杯上。

昭阳一惊,没来得及躲闪,只觉得手上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似的,她低头去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一支袖箭刺穿杯身,直直地抵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袖箭穿杯而过,瓷杯却没有碎,箭尖轻抵着她的衣服,却没有刺破衣服分毫。

她脸色由白变得通红,重重地一甩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然后飞奔出去。

夏凭阑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蓝天!今天真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安雪璃怀抱着那一盒松香回来时刚好遇雨,即使掠影拚命拉着她躲避,雨水还是打湿了她们的一部份衣服。

跑进客栈里,她不好意思地向掠影道歉,“都怪我走得太慢了,妳若不是照顾我,也不至于被雨水淋湿,赶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吧。”

掠影看她一眼,“我没那么娇弱,倒是夫人妳应该赶快去换衣服了,被主人看到的话……”

“什么怕被我看到?”夏凭阑站在二楼楼梯上,出声问道:“妳们两个怎么一身湿淋淋的?”

“外面刚下了雨,主人没有看到?”掠影到底是练武之人,身子强壮许多,虽然淋了雨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安雪璃就不一样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立刻红了起来。

夏凭阑似乎是在眨眼间便来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

她还不习惯在人前如此张扬夫妻之间的亲密,顿时羞红了脸,小声说:“我又不是瘸了腿,不用抱着我。”

“妳还怕有谁会对妳说三道四吗?”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一路将她抱回房间,平放在床上。

她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别动,想要拿什么告诉我。”

“我、我只是想喝口茶。”她做大小姐的时候也不曾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得这样细微妥贴。

夏凭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她喝了一口却呛喷出来。

“这、这不是茶……”

“是酒。”他的吻倏忽落在她的唇上,有着和她唇齿问一样的酒香。“酒也可以止渴,还可以治疗伤风,不是比茶更好吗?”

“是么?”她含含糊糊地响应着,已经被他封堵的嘴说不出更多的质疑。

“买了些什么回来?”夏凭阑恣意吻了她一阵之后终于放开她,看了眼她放在旁边的匣子。

“是松节油,帮你擦琴弦用的。上次我看你的琴弦有些干涩,大概你很久没有擦过油了。”

他的黑眸中露出几分讶异,随之轻声笑了,“妳对我的事情很关心哦。雪璃,妳让我这个丈夫受宠若惊。”

“这是我该做的。”她总觉得他是在逗弄自己,脸颊更红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脸颊上最红热的地方,“和掠影一起出去,她没有给妳脸色看吧?”

“没有,下雨的时候她一直在照顾我。”她的脸颊好痒,但是不敢去碰,酒香就在两人的鼻翼前缭绕。

“看来她这一回表现得还不错,回头我要奖赏她了。”他的呢哝声终于在徘徊了一阵之后,重新又停在她的红唇上。

成亲两个月,夫妻之间的亲密也有过许多次,只是往常都是在黑夜之中,可以借助夜色掩藏她的不安和羞涩,然而此际天色还大亮,虽然“帘外雨潺潺”,室内却绝非“春意阑珊”。

当身上感觉到雨风的清凉时,安雪璃身子轻颤,低声说:“相公,天还亮着呢,而且这里……”

“不习惯在除了家以外的床上燕好?”他戏谵着说,故意用手指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绷紧了身子,却又不得不更深地贴合上他的身体。

直到几回激情之后,她已倦得没有力气,习惯性地又依偎在他的怀中入睡。

夏凭阑见状才终于抬起手,打开枕头旁那个被她带回来的小匣子。

一小瓶上好的松节油就安躺在匣子中,瓶身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其上刻着一行诗:隔帘听飞雪,凭闱落花香。

雪,凭阑,是因为这缘故才让她买回来这个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