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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您是说城主吗?”婢女微笑着,“城主今天好像要去校场,要奴婢帮您通传一声吗?”“不用了。”她阖上眼,相信自己昨晚的种种缠绵感觉真的只是梦境。

稍稍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被褥之下她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青蓝色,而是月白色的。想来是生病时衣服脏了,婢女们帮她换的。“谁帮我换的衣服?代我多谢了。”

婢女们捂着嘴笑道:“是城主亲自换的,您要谢,还是当面谢他吧。”

她陡然怔住。凭阑?他真的来过?

忽然有开门的声音,婢女们回过头去。“呀,城主来了。城主,奴婢们还以为您去了校场。”

“先出去吧。”夏凭阑淡淡的声音飘来,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下人们退出去,她立刻紧盯着他的脸,与他的视线纠缠着,她微张着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后才断断续续地说:“昨夜……我,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他已走到床前,弯下身,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后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清凉逼入到自己的唇齿之间。

“烧已经退了。”他松开了她,微笑着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胜过朝阳的笑容,让她痴迷而惊诧,“昨夜……”

“昨夜的事情妳都不记得了吗?”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的眼波将她的记忆满满开敔。“雪璃,妳让我有些挫败,看来我昨天对妳还是不够温存,否则妳怎么会忘得一乾二净?”

“呀!”她轻呼出声,双颊一下子红透,昨夜所有激情缠绵的梦境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那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她居然羞涩得想用被单遮住自己的脸,夏凭阑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单一角,低声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夫老妻……这个词听来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惶恐。

如果昨夜梦境是真,那最后时刻他说的那句“让一切都过去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雪璃悄悄将头从被单下面探出,对视上他黑亮的眸光,支吾的说:“相公,我……”

“别再叫我“相公”了。”他忽然阻断了她的话,让她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心绪猛地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到。

看出她的不安和紧张,夏凭阑轻轻勾起唇角,“我喜欢妳昨晚叫我的方式。”

“昨晚?”昨晚她是怎样叫他的?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她一直以为直接叫丈夫的名讳会显得不够礼敬,所以清醒之后,面对着他的脸,反而不能再大声地叫出来。

一我的名字很难敌齿吗?”他不解地看着她,轻轻的探过身,两人脸与脸的距离不过毫厘,他伸出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勾勒了一下,“快点,再叫一声吧,雪璃。”

她本就红热的脸颊因为他的动作更加嫣红,与昨夜不同的是,昨夜的红是病热,今日的却是因为情火……

她蒙蒙眬眬地想着他昨夜最后说的那句话,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巴……

让什么变成过去呢?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心结吗?

“凭阑!”她轻吟出声,真切地感觉到他唇齿问的温度,被他抱拥在怀中时的安全感。

“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雪璃,我昨晚说的话不知道妳听到了没有?”

“不知道……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她含糊地应着。

“那么,我就只好再说一遍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要再为昭阳的婚事操心了,如果妳不想再把自己弄病一场的话。”

她的心一抖,“你是说,让我交给别人去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已经没怎么动手了……”

看她还在吞吞吐吐地猜疑着,夏凭阑好气又好笑地说:“妳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什么婚礼了,昭阳就是成亲也不会在我们未及城一畏,所以不需要妳再这样劳累自己的身心。”

她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从没真正答应过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