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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酒后

    张煌言在发愣,这两件大事都不算罪的话,他还干过什么破事被圣上知道了?

    南京的王家小姐长的很好看,多看了几眼,这应该不算吧。

    儿子不听话,打了他几巴掌,似乎也不是什么事吧。

    张煌言实在找不出,自己还有其他所谓的过失。

    “想不到?”

    “臣实不知。”张煌言表示,自己不知道哪里还有罪。

    “杀降是你的主意,还是李岩的主意?”

    张煌言心中顿时一紧,暗道这一点点小细节,似乎被圣上察觉了,当时的情况是李岩并不同意杀降,是他私自和黄得功商议的结果。

    最后李岩为了保护他,揽下了,主要责任,却不知圣上根本没计较杀降之事。

    然而,此之一问,基本说明了圣上已经看出来这其中微笑的关系。

    那就是,他们在向朝廷的上奏中,存在轻微的欺君行为。

    虽然这种欺君行为,在结果上来看无足轻重。

    但张煌言终究是惶恐的叩首。“臣有罪。”

    如果承认是他的主意,实际上等于推翻了李岩之前的奏章。

    如果承认是李岩的主意,那就等于将谎言继续下去。

    两者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差别。

    其实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足轻重而已,朱慈只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给张煌言安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杀降,的确是应该做的事,但同时他的行为又有一点藐视朝廷,不把朝廷当一回事的狂妄,一个极其自我的年轻人,一个极其愤青的年轻人,要磨去他的棱角为朱慈所用。

    给于他一定的负罪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所以,杀降,沉船,朱慈都可以不去计较,但这种小事,则无法无视。

    最起码,在质问罪责上,朱慈足以用气势压倒张煌言。

    张煌言的惶恐之感,溢于言表,吞吞吐吐了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吐露了真话。“实为微臣之策,李督抚不知,但为保护微臣,而假说其为主使。”

    “所以,你这是知情不报,欺瞒于朕了么。”

    “微臣……该死。”张煌言冷汗直流的跪着,不怕死的他,却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

    “死到不必。”朱慈冷着脸。“夺你南京户部主事之职。”

    革职么,似乎也不算重罪,张谎言并不是不能接受,除了低着头叹息外,不会去反驳什么,生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一个身外的官职。

    “授为军事部指挥同知,即刻去巩永固那里报道,听其安排。”

    “呃……”

    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先夺职,在授职,张煌言的脑子有些没转过来。

    事实上,来到京城之后的几天内,张煌言都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