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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样都要放手,倒不如搏一搏,若是不成功,那就成仁吧!

“我所交往的那些女人全都是她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又不是我主动的。”他慢慢设下圈套。

“所以你就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她笑得愈来愈冷,也愈来愈僵。

拜托,反正他根本就没损失,他当然是张开双臂高喊着欢迎光临,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爱的女人不要我!”他再加一帖猛药,见不见效,就得要看是不是料对了病症。“我只要你,我要的只有你,可是你却执意要分手,分得莫名其妙而没有理由,把我当成傻子玩弄……难道你以为只有女人会受伤吗?”

“唷,大情圣也会受伤?该不会是自尊心受伤了吧?如果是的话,请容我在这里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地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当年年幼无知。”突来的告白像是一枚空袭炸弹,但尽管她心跳加速,还是力持镇静,仍是满嘴嘲讽。“还有,不要把那种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因为那些女人接近你,或者是你接受那些女人的邀约,全都是你自身的问题,是你贪玩,自命风流,一切与我无关。”

“你不要用你对我的成见预设立场!”他微怒地吼着,愈来愈感觉不到她吃醋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当初你没有要求分手,我会这样吗?”

“那是因为你告诉我,卓越的男人背后需要有许多女人共同扶持,就如同一组茶器,一定要有数个茶杯在一旁衬着,才能显出茶壶的有容乃大,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那种混蛋思想我怎么可能接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说到这一点,她可真有一肚子的气要发泄;反正他现在把车停到路边熄火,一副打算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模样,她也不介意和他好好聊聊,省得他往后再对她纠缠不清。

“那不过是一种说辞,又不代表我真的会这么做!”他的气焰稍稍减了些。

该死,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以往说过这种话!

“那你是说,所有的犯罪只要在脑袋里头想着而不要付诸行动,就不等于犯罪啰?”她把眉挑得很高,笑得很挑衅。“但是,当你的脑袋里会出现那种思想,就表示你有这一方面的需求,谁能保证你永远不会犯错?”

他把椅背往下拉,索性爬到后座,“那你呢?那一天发高烧的时候,一张嘴不断地叫着至盛、至盛,却又不断地拉着我的手取暖……你又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好不好?

“那么我以往大学时代的事,难道也不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到底谁才是强词夺理的那一个?

“可是你的风评至今依旧不怎么好,是不?”这一点他可否认不了了吧!

“那是外面人的看法,难道你的想法也那么狭隘?”

文沛含怒瞪着他,晶亮的水眸几乎要喷出火焰;她把脸转到另一边去,背对着他。“那都不关我的事,现在的我们,顶多只是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

她是怎么了?怎么又由着他牵动她的思绪?

“又回到了最原点的问题……”反正她就是不愿意正面和他谈论感情,硬是要放着这一段感情继续暧昧不清就是了。“沛含,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才会不断地容忍你的蛮横任性,但是我自认为我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他已经把所谓的大男人主义和自尊心都丢到一旁去了,她能不能正视他,不要透过世俗的角度来衡量他?

“没有机会!”她无情地道,绝不容许自己心软。“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事隔多年之后再谈这件事,你不会觉得太无趣了?还是赶紧回去找你满坑满谷、享用不尽的红粉知己吧!”

是啊、是啊!他有好多的红粉知己。

“我说了我只要你!”他发狠地将她圈在怀里,“可恶,你到底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苦啊?”

“爱一个人是甜的,你会觉得苦,那就代表你爱人的方式错了。”她连挣脱他的多余动作都懒得做了,反正她也挣不开。

“可你没有跟你口中念着的至盛在一起,你也觉得甜吗?”他不信。

文沛含微愣了半晌,缓缓地道:“甜,很甜,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幸福,这样子就够了。”但是她现在却觉得好苦涩……

“那你教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尝到你所谓的甜?”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头,想要汲取她的馨香,他只是想要在她肩上稍稍休息一下。“我是这么地爱你,失去了你,我又怎么尝得到甜?是你爱的方式错了,还是我爱的方式错了?”

爱是抽象而不具形体,嗅不到也摸不着的!

“天晓得。”别问她这种问题,她只知道怎么处理废弃物。

“那我又为什么会这么地爱你呢?”

他沙哑的嗓音在此刻和严至盛的嗓音相比,似乎多了一抹教她不舍的沧桑。

她睇着他的发顶,有一股冲动想要触摸他的发,有一股冲动想要拥住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可以又动摇了?她应该要快点把他推开,赶紧打开中控锁,赶紧逃开这预言的魔咒。

可是……她不再那么地厌恶他,就算她是木头,她也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好,反正是真实的好,是虚伪的好都无所谓,至少在她生病时——他的担忧不会是假的!

“你为什么会让我这么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