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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沛含不爱有人坐在吧台,但是却极为容忍他坐在此处,非但不赶他,甚至还会主动和他聊天,问他为什么有此特权坐在吧台前?

和她是旧识是一个原因,不过却不是主因,主因有那么一点点暴力,但是没关系,受害者不过是一部车子,可有可无的一部车,不过是一部保时捷罢了,他没看在眼里,只要她高兴就好,

砸了车也好,正好可以让他更光明正大的接近她一点。

文沛含冷冷地抬眼,看见花束,又淡淡地敛下眼,仿若当他不存在似的。难道她的决定错了吗?砸车是希望别让它成为他和她之间邂逅的关键,但是砸车之后,却反倒让两人之间的接触更为频繁了。

虽说他只字未提赔偿事宜,但是她却不喜欢他如此明显的接近她。

他打算藉砸车之事而接近她的意图太明显了,一副好像和她极为熟稔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看在她的眼里,就是很刺眼,让她感到相当不悦。

无所谓,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算算日子,虚应他的时间也已经差不多快要一个礼拜了,差不多已经到达她的极限了,别奢望她会再继续容忍他这个刺眼的存在。

“怎么了?”见她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忙她的,他微俯下身子低问道。

怪了,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好像一副对他爱理不理的模样,外场似乎不是很忙,照道理说,她该也有时间和他聊天才是,怎么会……

“你每天都来这里,不会觉得很累吗?”店里人多,她多多少少会给他一点面子。“难道因为现在经济不景气,所以你公司里也没什么事好做了吗?”

这算是损他吗?应该不是。

不过他每天都在这里待到她正常的打烊时间,等他离开大概都已经三、四点了,其实她是满想知道他到底是上几点的班,或者是该问他,是不是因为是自己家里的企业,所以上班的时间是自订的?

“嗄?”他是不是听错了?虽然她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是他好像感到了一点点嘲讽的味道。“我现在还算是在实习阶段,还没有掌控权,当然我自己的时间比较能够自己掌握,要是我不趁现在玩的话,以后可能也没得玩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似乎和昨天晚上大相迳庭?

这几天来,她对他虽然谈不上热络,但是至少他说三句,她也会回一句,而且一开口,也不会说这么嘲讽的话,这感觉和他居屈下风被她欺负的模式像透了,不由得让他打从心底警戒起来。

怪了,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总是无往不利,为什么在她面前却是窝囊到这般无语问天的无能模样?

“说得也是,毕竟是自个儿家里的企业,不管要做什么,总是比较能够掌握一些小细节。”她笑得有些挑衅。

虽说再次相遇,她是想不起他是谁,但当想起他是谁之后,连带的她也会把他的身分背景都想起来;倘若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长矾企业的小开,现在若是还没接掌大权的话,表示他八成是身居总经理一职,哼!不过是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罢了。

基本上,她是猜想他不会跟她索讨修车费,但是他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她,然而接近她不外乎是为了修补当年受创的自尊心,哼!他别以为空有一张堪称俊俏的脸再配上显赫的身分,就一定可以把女人当成他的殖民地,当成他炫耀自我存在的物品,她从来不吃这一套。

想利用她来炫耀?她这一次准备让他的自尊心彻底地破裂。

“不过当然也不能太放肆,毕竟身为接班人,还是要有点分寸。”他一边回答着,直[奇][书][网]觉得坐如针毡,让他冷汗直冒。

不是错觉,她确实是对他感到不耐烦和充满敌意,但到底是为什么?

被砸的车子是他的,他也算是受害者,她居然这样对待他;虽说他没打算对她要求赔偿,但是她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出一点点内疚的神情?何况她是蓄意砸车,她不应该把他的宽宏大量当成理所当然。

“说得也是,要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以为堂堂的长矾企业总经理,只是一个卖弄权势而游戏人间的无能小开,那可就不好了。”

文沛含难得免费奉送上一抹灿烂的笑,态度亲切地为他递上一杯可乐。

尚行书错愕地睐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笑容可掬地嘲讽他,不是错觉,不是幻觉,当然也没有听错,她和以往一般,就算是自个儿犯了错,也绝对不会对他低头,甚至还出言挑衅。

“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问得相当含蓄。

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在他尚未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之前,他是不可能会轻举妄动,破坏眼前这看似不错却暗潮汹涌的两人关系。

“误会?”她笑得连水眸都弯了。“怎么会呢?你尚大少的事情谁不知道?”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她靠向前去,刻意地不要说得太大声,免得他丢光了面子。“谁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准时地上下班过,甚至根本就成就不了什么大业,更没有推过任何上得了台面的企划案,所以都快要到而立之年了,还是只能待在自家的企业里,很无奈地窝在总经理这一个位置上头,这不是误会吧!我很清楚这些所谓的传言都是真的,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对不对?”

他的风花雪月,在以往和他交往时,她便已经是时有所闻,而他对感情的游戏态度和不专情,她更是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