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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别赖皮

    我觉得我更新得挺快……有点对不起那收藏与评论2:1了……

    皇后比不得皇帝,谢轻容今日再次睡到自然醒。

    她是皇后,大有理由可以因身体不适而不见客,众人来请安她也不理会,反正累的都不是她。

    只苦了绿袖,赔着笑脸,说着好话,请各位主子回去。

    她伺候着谢轻容梳洗,忍不住道:“娘娘,总是这样叫各位主子白来也不是办法。”

    谢轻容道:“本宫也说过不必来请安,只是没人听本宫的。”

    这是祖宗规矩,都听她的还得了?绿袖苦了一张脸:“只是早些起来罢了……”

    “皇上不来的话,我就能起早些。”

    这是实话,欢爱过后身体总是疲累的;而且就算文廷玉不来,也不知是不是从前得病的缘故,她吃过药后总容易困倦。

    她说的话叫绿袖脸红了一片,吐着舌头偷笑,手上却没停,为谢轻容梳了个漂亮的云鬓;待她停下手,为谢轻容挑拣珠玉钗环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从前……”

    谢轻容话未说完,只“啪——”的一声,然后又是一声,只不过声音小了许多。

    她扭头一看,原来是当值的宫女摔碎了茶盅,这声音令绿袖的手一抖,又将一枚羊脂白玉簪失手跌了下去。

    绿袖与那宫女都跪了下来。

    绿袖心中暗叫不妙,这支簪子是皇后当年入宫里的陪嫁之物,玉质温润全无瑕疵,皇后一直很喜欢。

    可是谢轻容的表情很微妙,她看看碎成两半的簪子,又看看绿袖,最后道:“起来吧。”

    绿袖松了一口气。

    却听谢轻容道:“谁打破的茶盅,罚去浣衣局当值一月。”

    绿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见谢轻容笑眯眯地看着她:“至于你么?罚俸半年。”

    绿袖与那宫女齐齐磕头谢了恩。

    只见谢轻容笑着取了胭脂,把玩了会,放下看看,选了一支红艳艳的珊瑚簪子别上。

    她指如葱根,与那红色簪子,如云乌发比在一处,自是美不胜收。

    “起来吧,别跪了。”

    绿袖得令,松了一口气。

    才半年的薪俸而已……不心疼。

    绿袖赔着笑脸,一边想着不心疼,一边心疼的要死,为谢轻容插宫花的手都在打颤。

    谢轻容终日说文廷玉过来无聊,可是当皇帝不来,她也觉得无聊,逗了一会鹦鹉,她就不耐烦了。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日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可又实在想不出来以前她都在做些什么,只好问绿袖:“皇上在做什么?”

    绿袖想想:“批阅奏章,与众位大人商议国事……”

    还未说完,又听谢轻容道:“无聊。”

    她便不敢再说了。

    那鹦鹉呱呱乱叫,谢轻容斥道:“闭嘴。”说完一棒子挥过去,那大东西机灵,一扑翅膀闪开了。

    气得谢轻容道:“本宫怎么会喜欢这些玩意?”

    说完摔袖要走。

    绿袖在后面跟着:“娘娘要去哪里?”

    “御书房,太极殿……皇上在哪?”

    绿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道:“奴婢这就派人去问。”

    派人去找季苓,说是皇上正在御书房内,谢轻容拍拍袖子上的糕点渣:“去御书房。”

    她说要去,无人敢拦,只好早早叫人去通传。

    谢轻容到御书房之时,恰好听见里头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到底说的什么,隐约听得“烟雨楼”三个字,不像是文廷玉的声音。

    她还想多听些时候,太极殿外站着的司礼太监早就扯起嗓子叫:“皇后驾到——”

    谢轻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随口立刻站稳,极不高兴地瞪了那太监一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太极殿。

    她进去一瞧,里面站的是朝上的几位重臣与王爷,连他二哥都在;这也没法子,她规规矩矩地给文廷玉行礼;而众人见她来了,都忙着见礼。

    文廷玉道:“也这个时候了,诸位爱卿都退下吧。”

    众人得令都下去了,唯有谢轻禾看了谢轻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忍了下去,也走了。

    谢轻容恋恋不舍地望着他,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关于萝卜咸菜的话……如今都没机会了。

    文廷玉瞧着她看谢轻禾的眼神,很有些不高兴,叫闲杂人等都退下,只令季苓在外间候着,然后招手让她过去。

    她今天穿的不是皇后的朝服,却着红裳绿带,长衫广袖,衣袂蹁跹,面上并不盛妆,只略略擦了些脂粉。

    这就是她闲暇时的妆扮,去了几分沉稳,眉宇间更显得妩媚。

    谢轻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然后抓了一块案几上未有人动过的杏脯,咬了一口。

    文廷玉问:“你刚才瞧什么呢?”

    谢轻容把手指上的糖粉一舔:“瞧我二哥生得好看。”

    文廷玉脸色一变。

    谢轻容又端起了茶,这茶可不是她的,而是文廷玉喝过的,她才喝了一口,便被文廷玉按住了手。

    他道:“这茶是冷的,喝了不好,叫人倒热的来。”说完便叫季苓。

    不消片刻,热茶便送了上来。

    谢轻容端着抿了一口,眉头就开始打结:“这个不如你那个……”

    论起入口香绵,倒是她这杯为上,可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还是文廷玉喝的茶好些。

    文廷玉失笑,端起那茶一闻,道:“这是新进上的香雪,别处还未得,先给你喝了,还卖乖。”

    这话还差不多,谢轻容听到是别人没有她先有的,才道:“那倒罢了。”然后又喝了一口,就搁下了。

    两个人对望着,文廷玉问:“你来做什么?”

    谢轻容道:“无聊找你玩儿。”

    文廷玉看她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那时太子与他在宫中读书,功课日益繁重,不像年纪尚小还可以整日逃出书房与她玩耍。

    时间久了不去见她,再见面的时候谢轻容就会露出鄙夷的表情,说不来便不来,我不稀罕。

    她的确是不稀罕的,都是别人哄着她高兴,没有她哄别人高兴的时候。

    “玩什么呢?”

    “下棋?”

    文廷玉点头应允。

    皇后的棋艺算不得太好,文廷玉也是,都说下棋修身养性,可是皇帝与皇后只养成了赖皮的习惯,彼此输一两枚棋子便开始互相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