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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始之终


    这边一个又一个正说得热闹,又一辆车一个急刹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子。一头长直发,白色连衣裙,也戴了墨镜,可惜瞧不太清长相,但给人感觉很青春。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看得一侧还没走开的男米分儿们眼冒红心。

    “快看快看!是咩总喜欢的款!”

    “我看是你喜欢的款才对吧。”

    “……”

    女孩什么都没听见,她似乎很着急,车都来不及停好就急匆匆地往出口走。

    卓玥好笑地摇了摇头,又一个。

    何浅刚下课,教管理学的那个秃顶老教授忽然来了兴致,一堂理论课愣是让他足足加了半小时,害得她还是误了接表哥的班机。

    瞧这时间飞机该是早就落地了,也不知道表哥等急了没。

    踩着她的三寸高跟鞋,何浅在机场简直健步如飞。

    傅云琛的确早就下飞机了,不过还好,他在收到何浅会晚到的短信之后就很自觉的先去吃饭了。飞机餐实在太难吃,他作为医生,早就学会了善待自己的肠胃。

    打了电话这才找到在机场咖啡厅看报纸的傅云琛,何浅气喘吁吁的拥抱自己将近十年未见的表哥。

    “漂亮了。”傅云琛很欣慰的看着何浅,似乎对她的改变很是满意。

    “走吧。”何浅大方收下他的赞美,“先回家。”

    “好。”傅云琛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ladyfirst.”

    两人说说笑笑往咖啡厅门口走,一个不查差点就撞上端着咖啡跑进来的一个人。

    “抱歉抱歉。”那人客气的道歉,傅云琛微笑着摇头表示不介意,继续跟着何浅往外走。

    而刚才那人却继续匆匆往里走,一直走到对面包间才停下。

    原来里面坐了个人,正低着头玩手机。

    “沐阳,刚才机场服务人员告诉我你已经被接走了,吓我一跳!”

    “被接走了?”沐阳抬头,五官简直精致得没话说。他的声音低沉,笑着调侃道:“那是谁坐在这里?”

    “得了别贫。”秦天在他身边坐下,“他们说你被米分丝挤出去了,记者还刨根问底了不少问题。”

    “哦?那就有意思了。我可是按你吩咐一直呆在这里没动。”他又笑了笑,“我说我怎么在微博上看见米分丝接机的图片呢。”

    “那你还这么淡定的坐着?”秦天急了,“至少出去露个脸,也不怕被记者写出点啥!”

    “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哎,你可真是!你不知道自己是招黑体质啊!”

    “连米分丝都认错人了?看来那位仁兄确实是挺像我。”沐阳不在意他的话,只放大被米分丝拍到的照片。

    秦天也凑过头去,立刻就气急败坏道:“哪里像了?包得那么严实!完了完了,我看我得给贾总打个电话,赶紧准备一篇声明,别被人写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沐阳笑着摇摇头,不再吱声,只好奇地继续看那张照片。

    越看越觉得有趣。

    他怎么觉得,是挺像的啊。

    而就在此刻,被误做是沐阳的宁朗正坐在车上听着好友程清洋的来电。

    “你回来了也不给我主动打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吊儿郎当得相当不正经。

    宁朗声音很轻,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没事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那头的程清洋一噎,“我说宁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还真是不待见我啊。”

    “晚上见吧。”

    程清洋得意,“这还差不多。”

    宁朗不理他,公事公办:“记得把合作案带上。”

    程清洋差点背过气去,他这个学弟果然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得噎死人不偿命,“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一本正经啊,你……”

    “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

    挂了电话后宁朗拿出座椅上的文件阅览,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英文。早在车刚开时他就摘了墨镜跟口罩,雕塑般的脸庞的确帅气满分。卓玥的直觉是对的,这是一个百分百掉渣的男人,且气场十足。

    过了会他忽然侧头看着车窗外疾行的风景,目不斜视,也不做声。

    司机小心翼翼的将空调打开,问他温度如何,他却淡淡回了两个字:可以。

    司机冷汗,直觉得新老板似乎不太好伺候。

    宁朗没有留意司机,只是思绪飞转,陷入沉思。

    10年没有回来,他差点就忘记这是他出生的地方。变化太大,他看着每一处风景都觉得陌生,却又很奇怪那带着陌生的熟悉感。

    转眼,15年了。

    15年前,他和父母妹妹一起乘了客轮出海游玩,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妹妹本来耍着脾气不愿意出去,是他硬抱了她上的船。可也就是那天,在那艘有那么多富商贵胄的客轮上,一群绑匪杀了船长劫持了所有人。

    警察到的很快却也很晚。他亲眼目睹父母妹妹死在自己面前,那时他才9岁,妹妹只有5岁,她留了那么多的血,死之前还一直喊着哥哥,死不瞑目。

    他是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

    那次绑架死了很多人。活下来的不多,几乎全是被父母护在怀里的孩子。

    也包括他。

    时光荏苒,15年了。

    他被姑姑送去美国也有10年了。然而就在10年后的今天,他重返这里,却是因为姑姑的死。他唯一的姑姑,死在一周前的车祸,据说姑父宁死也没有松开姑姑的手,尽管那时他明明有机会生还。他们没有孩子,唯一疼爱的就只有他。所以他回国,继任姑姑的公司。

    姑姑的公司,z市的宁氏集团。

    “宁总,我们到了。”司机打断他的思路,停下车子为他开门。

    宁朗理一理衣袖,沉默的点头下车。

    是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