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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不作为

    嫁到将军府的第一夜,佑和睡得极好。不是佑和没心没肺,淡定自得,其实她也是个认床的人,只是作为新嫁娘,那一整日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萧直前脚离开新房,她后脚就爬床上会周公去了,连那亮堂堂的红烛何时燃尽也不晓得。

    佑和一觉睡到天大亮,可惜不是自然醒——被小莲花拍醒的。佑和睁开眼,待神思清明,才听明白了小莲花的话。

    原来秋昙一早就到新房门外候着,左等右等不见动静,以为公主和驸马昨夜太累,于是很贴心地没有打扰,准备先去院里的小厨房熟悉一下,结果却瞧见几个婆子和丫头已经在小厨房里忙忙碌碌了。一问,才晓得是驸马遣过来的人,说是来服侍公主的。秋昙就多问了一句,于是就晓得了昨夜驸马并没有宿在新房里。

    惊异过后,秋昙就赶紧叫小莲花来唤醒公主,而秋昙本人则留在小厨房和她们一起忙活,一是担心她们不了解公主的喜好,整不出公主爱吃的早膳,二来是不想教将军府里的下人瞧轻了她们宫里来的丫头,把她们当作跟着公主来吃闲饭的废物了。

    佑和听完小莲花的转述,有些好笑。在宫里时,秋昙虽然稳重能干,却只算中庸的性子,没想到这会儿出了门,倒变得争强好胜了。

    这样一对比,佑和不禁自惭形秽起来。她的侍女都晓得在外边不能教人瞧低,要树立好形象,她倒好,万事不问地睡了个囫囵觉,自在得像在自个儿家里一样,实在是太不上进了。

    为了不拖秋昙的后腿,佑和觉得自个儿也要努力一下,于是在小莲花的帮助下,她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沐浴、洗漱、更衣。

    当敲门声响起,小莲花恰好替佑和梳好发髻,插上了一支素雅的白玉簪。

    小莲花开了门后,秋昙端着早膳走进来,屋外站着不少人。

    秋昙将食盘放到桌上,唤了一声“公主”,然后走到佑和身边附耳低语,待佑和点头,她就转身对外招呼道:“你们进来吧!”

    将军府里的四个仆妇和六个丫鬟快步进屋,一齐跪到地上,朝佑和公主行礼。

    佑和转身一瞧,有些惊讶。

    “这么多人?”

    “是管事照驸马的意思安排的。”秋昙解释。

    “先起身吧!”

    “谢公主!”一堆人站起来,但她们都低着头,看上去很是紧张。这也不难理解,老将军和夫人去世后,十几年来,将军府只剩萧直一位主子,且萧直先前还在陆国公府住了许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座偌大的府邸中只有老管事和一些旧奴,直到萧直搬回来,府里才添了几个仆婢,而眼前这些丫鬟婆子几乎都是将军大婚前才被招进府里的,算是第一回服侍公主这等身份尊贵的主子,心下不免有些惶然惊惧。

    佑和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瞬,心中有了定夺。

    “驸马的心意,我受下了,只是我这头的确用不了这么多人手,我看留下两个丫头,一个嬷嬷好了,其他的,就让管事另做安排吧!”说完便招手让秋昙附耳过来,把自己瞧中的人说与秋昙听。

    秋昙得了意思,领着一群人出去了,留下小莲花伺候佑和用早膳。

    小莲花这才得了空子,趁机问出秋昙与她共有的困惑——昨晚驸马大人为毛没睡新房?是公主大人的意思?还是驸马大人的意思?事情的真想究竟是什么?

    “奴婢赌是驸马的意思,秋昙姐姐赌是公主您的意思,公主,究竟是谁的意思?”小莲花一眨不眨地盯着佑和公主。公主啊,快揭晓下答案呗,心都被猫爪子抓破皮了啊!

    而佑和正往嘴巴里塞百合鲜粥,被她这么一问,差点喷了她一脸。

    这算什么?她的两个侍女竟然拿这种事打起赌来了!

    若此时佑和公主晓得外面的赌馆三天前就拿这事开起了赌局,恐怕一碗百合粥都不够她喷的。

    话说,自打皇上赐婚的旨意下达,朝野坊间的议论就没有停过,这自然跟萧直的断袖历史脱不了关系。好事的人抓着这个机会,就把事情炒热了。毕竟,大众的生活离不了八卦嘛!

    赌馆赌的就是断袖驸马能不能与药罐子公主顺利圆房。其中,押“不能”的人有九成,理由听起来还挺充分:其一,断袖很难对女人做那事,首先心理上过不去,至于身体上过不过得去,那得看人,瞧萧将军那性子,九成九是过不去的,理由很明显呀,人家萧将军那是打仗的汉子,这点意志力都没有,还怎么配做大将军?其二,就在于公主了,就佑和公主那病弱身子,都没几年的寿命了,能受得住萧将军那般威武强壮的真汉子吗?九成九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