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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58我在火葬场的诡异事件(四)

    女人高兴的时候真是他妈的尤物,可以让你每个细胞都兴奋(,不要想歪了这里不包含某处的兴奋,相反,那是不说话的时候,当年我看了N部毛片中也没见过哪个是哈哈大笑地进行那事。生气的时候也真是他妈的尤物,让你所有脑细胞都死亡,得让你绞尽脑汁,情话,笑话,求情的话,通通让你说完,伊人就是不动。今天这小女人并不友好的目光象鼻涕一样地粘着我来回在厅里走动,搞得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头。良久,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俯身说我是不是最帅的?”

    她一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血往上冲。我喜欢美女是不错,也很想挑逗美女,但是我常常忍住,就是不敢去丢我这面子。虽然今天这个美女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本来还内心残存一丝希冀,因为是她盯我而不是我挑逗她。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句!我当时觉得巨受打击。丢面子就很不爽了,在女人面前丢面子更不爽,而在美女面前丢面子简直就是忍无可忍!那你他妈的盯着我看来看去干什么?老子又不是肌肉男。”我恼火了,管你他妈是不是美女。后半句没说,毕竟她是死者的孙女,需要节哀嘛,太骂人的话就不说了。

    她大概觉得那句话太伤人,又不好意思道歉,半天没有吭声,等了一会才道:“你真的见过鬼?你们搞这些事情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迷信?”

    我这才明白,这个受了高等教育的女人对迷信很反感,尤其是对我这种KB的低贱职业的人直觉的不信任或在她看来,用科学的红外、紫外、阿尔法、贝塔、伽吗、核磁共振、超声波、次声波等一切形式的灵魂存在能量检测,并以中微子和暗物质等无法捕捉的物质的灵魂的存在形式论证,并在薛定鄂方程和12维玄理论的范围内无解的方式,最终得到灵魂无法存在的事实。

    我点了烟吐了她一口:“有没有事,天亮了就知道了。最好我是迷信,你是科学。”

    没再理她,踢踏着鞋走向厅口。

    因为黄鹂的秦淮河的嗓子开始响起了。

    灵堂内外的色男们开始蠢蠢欲动了。虽然上半夜墨镜说唱得也很精彩,但老男人们毕竟年纪大了,过了12点便有点萎靡不振起来,就如男人过了三四十岁,一切从奔腾、日立向微软和松下方向发展,而那几个日立的色男,狙击式的目光也由于黄鹂的静默而渐渐松弛下来。现在黄鹂终于替下了墨镜,不啻热油锅里丢了颗沸石,大小男人都雄伟起来。黄鹂清了几下嗓子,“崩崩崩”弹了两指。台下有个毛没长黑的小子鸭着嗓子叫了一声“好,好,好。”

    台下一阵哄笑,肯定是这小子被人算计了。不过笑声立即减弱了下去,让人还感觉到这是灵堂,不可太过高兴,夹杂着几个老男人掩饰的干咳声。

    只见的黄鹂朱唇微启,半抱琵琶,十指纤纤,轻抚琴弦:“哎呀呀——奴家见得相公相貌英俊,才艺不凡,他日必成大器,如相公不忍嫌弃奴家,那便随奴家上闺房一叙,不知相公可,好,好?”天!一口烟猛地噎在嗓子眼,差点把我呛死。她这声音柔得跟豆蔻少女一般,唱的是和墨镜的上半本完全不答腔的几句,也不知道隋唐演义里怎么出来西厢记式的台词?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台下的男人们只顾高兴地叫“好好好,我们进房去!”哪里有人管她说的是不是接上半本来的话。厅内外一阵的怪叫,几个小青年相互推搡着要把一个推向台来,叫嚷一起进房去。

    她微笑着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又得意地扭过去。

    本来灵堂在白天还哭声一片,凄凄惨惨的,到这晚上,成了活人的乐园。这就是所谓的白喜事的来由。老人死了,对他是回归,对后人是解脱。

    孝子孝孙们即使悲伤也犯不着要人人都跟着一直悲伤,何况在灵堂里我见得多了,人就是再悲伤,儿女再有情,哭一个白天,嗓子也哑了,人也麻木了,死的哭不活。到了守灵的时候乐和乐和,也不免可以转换心情,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