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许你一个可期未来。”

    九爷这句话一出，郁婉的眼睛又红了。

    他用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表情有些嫌弃。“怎么一觉醒来，你就变成了爱哭包？”

    郁婉仰头，吸了吸鼻子。“谁说我哭了？我没哭！我是生气！气你做这样的决定都不知会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最亲密的人？”

    看她倔强的小模样，九爷有点想笑，也笑出来了。

    他亲昵地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傻瓜，要是告诉你了，我还能做手术吗？就是知道你会阻拦我，才没告诉你。你看，手术不是进行很成功吗？这说明我没选错。”

    郁婉一听火气更大了。“要不是我找来的茶叶，你以为你能醒？”

    关于茶叶的事九爷上次就从顾亦笙那里了解到了。“对，还是我媳妇厉害！要不是有你在，我就熬不过去了。”

    九爷的这声媳妇让郁婉十分受用，但她还是板起了脸。“谁是你媳妇？我们的婚期已经过了，不作数了。”

    之前他们约定好的是在她生日那一天领证，但她的生日就是今天。

    “谁说过了？今天还没结束，走，我们去领证。”九爷挣扎着想坐起来，郁婉忙拦下了他。

    “你可别再折腾了，给我好好躺着。一天病不好，就一天不能走！”

    她语气严厉，就想训斥小孩一样。九爷躺在床上，眼睛眨了眨，控诉：“你变凶了。”

    郁婉嘴角抽了一下，有点别扭地移开了视线，恶狠狠地说：“我本来就这么凶，你现在退货还来得及。”

    九爷拉住她的手，冲她灿烂地笑了，眼中如揉进了万千星河。“终生不退。你上了我这艘贼船就下不去了。”

    他目光灼灼着看着郁婉，五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太短了，他要的是一辈子！

    郁婉反握住了他，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失败了，我该怎么办？”

    九爷垂下眼眸，顿了好一会儿，就在郁婉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开口了。“如果失败了，就说明我不是你命定的那个人。一开始会很难熬，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会变成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郁婉听他用这么平常的语气描述自己的死亡，心酸得厉害。“你难道甘心吗？”

    “就是因为不甘心，才有了这一搏。如果再给我五年拥有你的时光，我怕我会走得更不甘心。五年对我来说，真的太短了。我答应过你，要走在你后面，现在我做到了第一步。”

    “大傻子！”郁婉忍不住埋汰了他一句。

    九爷挑眉，“我的智商可以碾压全国99%的人。你说这话，不怕被人打吗？”

    郁婉：“……”自恋狂！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九爷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礼物，也不差这一件。”郁婉不想让他再多折腾。他刚醒来，精神还不是特别好，需要多休养。而且她今天已经收到她最想要的生日礼物了。

    “那怎么能一样？生日礼物必须有。”九爷躺在床上虽然不能动，目光却很固执。

    “你能醒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生日礼物了。”郁婉替他掖好了被角。

    “傻丫头，这算什么生日礼物？换一个。”

    “那就等你好了再给我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