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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你原来的名字,还是自己起的?”月大叔忐忑地问道。

    “安心,是我原本的名字,等你们领悟了力量也能够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一些…也好过什么都遗忘了。”

    交谈之后二人也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和石磊坐到了一起。但此时双方对话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或者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壳和月大叔还是下意识保持一副谨慎。

    石磊看着两人还是有些不自在,平静道:“其实你们真的没必要这样拘谨,和你们相比才我才应该是拘谨的那个人。”

    二人坐在长椅上听到石磊说出这番话均是不好意思,不过又不知道为什么石磊会这样说,在二人看来像他这样拥有见识广泛的人又怎么会对他们两个人感到拘谨?

    “毕竟我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同类。”石磊坐在二人身旁,淡淡地说道。虽然他说地轻描淡写,但短短的话语中却是二人难以想象的孤独。

    月大叔与壳一时愣住了,在他们心中还是下意识与石磊保持距离但却忽视了其实石磊也和他们一样,二人不由得羞愧。

    石磊见到二人露出惭愧的脸色便摆摆手道:“千万别觉得内疚,只是区区几年我早已习惯。反倒是这几年里我在这个世界学到了了不少东西,正好你们两个来了,我的这些东西也总算有人能够传授出去。”

    月大叔与壳挠挠头更是不好意思了,别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还白拿人家的好处,让这两个大男子汉难为情。二人正欲道谢,石磊却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看得一旁的两人不知所以,还是以为是那只虎兽追来了。

    “你们两个就先在这里休息,西城区出了些动静,我得去看一下。”说罢石磊便跳上了楼顶,二人只感受一股震动从房顶传来而后便看到石磊的身影穿梭在各楼房顶间,很快他就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二人望着石磊消失的地方出神,不由得从心底感叹比起他们来石磊真是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二人回过神来,既然石磊暂时离开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闲着,月大叔开始打量起石磊的住处,刚刚几人一直在交谈还没来得急观察周围的环境。

    两人所处在位置是楼房的天台,一个铁棚子靠着墙壁搭了起来,棚子下塞满了各种各样旧用品,雨伞、自行车、还有一个书柜。月大叔猜想这大概是石磊平时收集来的,大概是做个念想吧。

    而后月大叔走到棚子边缘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二人所处在的这栋楼是周围最高的一栋建筑,放眼望去几乎能看到整片城区。周围的建筑物高度还算一致,而距离越远楼房越低矮,月大叔顺手拿起雨伞撑起走到雨中,来到天台的边缘向下望去这才发现这栋建筑也是一座酒店。

    月大叔伸头向下望去,酒店表面的玻璃已经掉落得七七八八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块还在坚持。从高处看脚下的街道也变成了巴掌大小的线条,报废的车辆、废弃的电线杆子、破败的街角商店更是在更是只能看清个轮廓。

    听着雨滴打落在伞上发出的哗哗声月大叔忽然反应过来,他伸手接住坠落的雨水,这雨勾动起他的记忆。与记忆中的那场小雨相同,雨滴淅淅沥沥的打落,似有一道身影陪在他身侧。月大叔放下雨伞就这么站在雨中双手捧起,此时此刻彷佛雨中有股柔和的力量将他包围。

    “大叔,你在干嘛?”一旁的壳原本正在努力的感受着所谓的力量,突然间就看到月大叔把雨伞放下淋湿了身体,出于担心便叫住了他。

    月大叔回过神来,捡起雨伞回到棚子,。脑袋里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他原本要把这事与壳说一说,但这种感觉却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壳说道。

    月大叔挨着壳坐下,脑子还在回想着刚刚那种感觉。壳则在一旁思索着怎么才能感受到石磊所说的力量,甚是苦恼。

    “先天与后天,到底怎么获得呢?这先天力量按石磊的说法来看是他与这世界内的妖兽战斗感悟而来,莫非我要获得后天的力量也得把自己置身于死地才可行吗?”壳想了想那头虎兽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若非石磊出手他们早就死在虎兽爪下了。

    “后天获得、后天获得,石磊说过需要外物的作用才行,有什么外物能像雷击木一样非凡吗?”

    壳心想着,突然间他想到了警局和那件诊所。警局与诊所都保存异常完好,难不成是受到了异力的保护吗?又或者天地自然除自身外均是外物,其中存在不明力量的非凡之物能够助人领悟?壳想到了这一点,但如今他又不能回到警局或诊所一探究竟,而且再说不定已经被那虎兽破坏了,一想到如此壳就忍不住纳闷起来。

    但他又想到自己从警局带出来的那块玉坠,随即从口袋里连同地图册一并掏出。壳举起玉坠,试图从中感受到力量,但一无所获。壳又仔细看了看玉坠的纹饰,纹饰的表面已经破损仅凭外表看不出雕刻的是什么,只能凭感觉去领悟了。

    四周的雨势愈发大起来,失败了无数次后壳干脆是放弃了参透这什么力量,放下玉坠自顾自地坐着,双手托住脑袋看雨:“莫非我悟性太差,是在是想不透。”

    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这一刻这什么力量、妖兽都抛在脑后,他就想这么颓废着看一场雨。壳对这场雨望得出神,这时他才想到这场雨竟是如此宁静。在经历了古树林里的那场暴雨后再见识到如此平静的一场雨他竟然会感到一丝惊讶。壳摇了摇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吗?

    壳又看向身旁的月大叔,此时的月大叔已经陷入了思索中,神情格外的认真专注。坐在月大叔身旁壳能够感受他身上的气势有所不同,而这种变化在感知上更为明显,如果把之前的月大叔比作流水的话,那么如今就可以用溪流来形容了。

    壳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月大叔似乎也在慢慢掌握力量,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领悟到,心底不由得担忧,落差感与无力感慢慢丛心里溢出。壳看着阴沉的天色不禁有些倦意,他决定睡一觉,祈祷着醒来后会有转机。

    “常说雨过天晴,但这场雨过后却是到了晚上,看来老话也不能全信”石磊坐在地板上,对着身旁的月大叔道,两人就坐在小小的营火旁。壳已经睡下躺在二人身后的长椅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

    “鬼知道,反正我不爱听老话,因为它们大多是真的,特讨人厌。”月大叔说道。

    “真话不好么?”石磊问道。

    月大叔轻轻一笑:“话本身不是真的,而是要看说话的人。真话未必好,假话未必坏,但在人嘴里说出来,真话也能说成假话。”

    “为什么这样说?”石磊挑了挑眉,似乎月大叔有什么经历。

    “呵呵,大概因为我是老油条了吧。”随后顿了顿说道:“你离开后我感受着你说的力量,而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记忆,不过可惜的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净是些狗屎玩意。”

    “看来你已经感受到那股力量,可喜可贺...不过为什么要挑壳睡着的时候说这些?”石磊看着月大叔等着他回答。

    月大叔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们救过彼此的命,我在乎他。但他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太干净了,什么都不懂就像是一张白纸,你给他说什么话就给他染什么色,一染就是辈子,褪不掉的。我嘛...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教导他,但心里还觉得自己算个长辈,不想说些丧气话教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