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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炼体

    继续向下走,小道逐渐开阔,再到了些低矮处的地方视野便又模糊起来,雾气遮挡、绿萝环绕。虽是好风景但是去了高处一览众山小的全面,再加上离屋子有些远了壳便打算动用势探查周围的情况。

    随即壳脸色突变,他体内散出去的势如同残雪遇骄阳瞬间融去,无法探查周围的情况。壳眉头微皱,随即让赤蜈也动用势气试试果不其然,喷涌而出的势迅速消散。壳眉头皱得更紧,他试着动用火势,烈焰在手中燃起又渐渐缩小,想要维持势的使用消耗的力气是平时的几倍。

    “是阵法还是这片区域有问题?又或者是老头子动的手?”壳一时猜测不准,想到老爷子说不抓到猪便不让他进屋便干脆地放弃了回头的打算,依对方老顽童的性子多半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为难自己。壳让赤蜈藏在袖口中以防万一,自己则是加速体内势的运转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继续向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途小道走向变为平直,壳来到一处崖壁旁边明显察觉到走过断崖之后一股诡异的气势升起。这处断崖姑且算高,壳站在边上向着脚下远眺,只见断崖之下是一个深深凹陷的巨大盆地如同被陨星撞击挤压深陷地底的坑洞,留下超格的创伤。壳站在岩壁之上,一步之外便是另一个冰冷、幽邃、古老神秘的世界,厚厚的瘴气如同凝固的面纱将盆地的全貌遮盖,只留高大苍劲的古树露出尖顶,千米高的裸岩围成的城墙苍白无情、坚不可摧,让人心生无力之感,不敢攀越。

    壳久久地注视,彷佛览阅自然万年的历史神色肃穆,心生震撼。云中苍鹰翱翔,直破云天,尖锐鸣叫宣誓天空之主,传至盆地激起回响,在壳心中拨动志气山河,仿若此刻与万物自然之境共鸣,他身上流淌出势气化作崇山峻岭、绵延山脉、无垠深空、浩瀚之海,一切顿时有了生机,似若世界开始重启。

    壳突然口吐鲜血,势气显化出的异象消失。壳擦去口中鲜血,那一刻他就要从这种意境之中得到升华,身躯却承受不住这份意境带来的转变被迫苏醒。

    壳扯开胸口的衣物,一条裂纹横亘在他胸前,方才也是胸口产生的剧痛让他苏醒过来:“这是什么?”壳伸手触摸裂纹,食指触摸到的瞬间如同触电般弹开,剧痛再次从胸口传出疼得壳面容扭曲。

    “这是,什么造化?与壹号的似乎不同...那头苍鹰,也出现了。”老爷子半透明身影浮在半空,紧紧跟在壳身后未被察觉。

    这种痛楚极为深刻,是超越肉体的精神痛觉。壳打算暂时不动这裂纹,但胸口上莫名开了个口子总让他有些不习惯。此外心境在感悟中得到升华,隐约感受到体内出现了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虽极为微弱却有着让自己心惊的气势。

    “碎片...”穿透壳的身躯看到了他体内一个金色的碎片,在老爷子眼中散发出惊天的气势。

    “赤蜈!赤蜈!”壳慌张将赤蜈从袖口中取出,赤蜈因为血脉连接同受到影响,此刻缩成球状昏迷。壳仔细探查了一番,好在赤蜈躯体未受损伤应当是承受不住沉睡以此来修养。

    将赤蜈用势气包裹,壳转身打算回头,继续待在这里总是让他有种心慌的错觉。随即带着赤蜈从原路返回,待到他更强大时再来此地一探究竟。

    壳顺着痕迹返回,从开阔平地一直到林径小道,就在一处上山口壳突然停下来警觉不已。眼前的小路被大片压倒的树干枝桠遮挡,杂草灌木不知被何物踩踏深深嵌入地表,一条生生闯出的通道把小道截断,朝着深山的另一侧深入。

    壳用手扇风,这道上突兀出现恶臭让他难以忍受。肉眼测量了这条通道的间距,大约有七八人宽,再从足印来看绝对是个大块头。此时壳又想到村里人曾说过上山打猎,难道猎的就是这种大物吗?但依他观察,村里人也不像是有什么气势,如何对抗这类庞然大物?

    壳啧了一声,暂且不管这些东西,回去问老爷子便可知晓。脚步一动欲走,又顿然停下,脸色阴晴不定:“老头特地说了后山,又让我去抓猪,莫不是让我抓这个东西...嗯?那盆地一事也是他的意思吗?”

    壳内心纠结,想到老爷子在村子里人畜无害的表现壳便一阵胆寒,见过他杀伐果断、游戏人命的一面便会觉得他深不可测、城府极深,玩笑之中便以达成他的目的。依照他的性子若是不按他的方法来,恐怕也只会被强行带回既定轨道,如同当初被凭空传送回来一般。

    想到此处,壳抬头看向四周,若有所思。脚下发力,势气急速运转,以离弦之势穿梭向山顶处。踏石揽竹借力以急速横扫山林,重重山峦相叠,泥石土木被壳带着的狂风溅起,身影出现又瞬间消失,留下淡淡的轮廓。

    “没有动手吗?还是没有跟来?”壳跃起至空中翻越山涧,向着深山越来越近。方才突然狂奔为的就是引起老头的注意让他出手,这样在知道老头不会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既可以试探对方又可以多一个机会破解让他耿耿于怀的传送手段。但直至此刻对方还未出手让他有些拿捏不准。

    “吼!!”一个庞然大物从山林间窜出,阵阵怒吼伴随其暴涨的气势向着壳袭来。

    阵阵轰鸣声浪迎面而来,光是震动便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震颤,壳双手勾在一截粗壮枝条发力将自己甩出躲过一劫。望向身后山林已经被声浪击得粉碎,暴裂的冲击掀起碎屑尘雾向着周围横扫。巨大的冲击裹挟着一块碎石击穿了壳身侧的树干,惊起壳一身冷汗,意识到此地不能久留,翻身坠下穿梭在各种障碍物身后躲避。

    又一阵吼叫,伴随着迅捷的沉重脚步,一头猪精向着壳奔袭而来。

    “真是猪!不对!这股恶臭,是它毁了小道。但是我与它的路线十字交汇,方向截然不同怎么会相遇!?”壳还来不及惊骇,恶臭的身影便已飞身接前。壳瞳孔骤缩,他怎么也没料想到如此庞大的体型还能有这等神速,躲闪不及,壳只得咬牙接下这一击。

    这猪精长发如针、獠牙尖锐,头部更是结实地一塌糊涂,带着万钧之势结结实实撞在了壳腰腹之间,将他撞得几近对折随即獠牙刺入双臂仰头暴起将壳抛向空中,甩向远处。壳只觉得天旋地转、神智模糊,瞬间的痛楚后便麻痹无感,瞳孔涣散从空中重重摔落。

    “体术,太弱了。恩惠,是势吗?”老爷子依旧跟随,连猪精也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他看着猪精若有所思:“狸力,身形与猪兽同源,四足为或蹄或爪,音却似犬吠。虽还未成年,但既成祸害,拿来练手也算合适。”

    随即身形一散又不知何处去。转而壳这一边,他从坠落的大坑中站起,衣衫破损,血色晕染。

    “这玩意比死都疼,不过也多亏它了。”壳手掌从胸前拿开,那股让人抽离的惊恐让他从昏厥中醒来。若不是摔落时手掌正好打在胸口,他怕是已经摔落而亡,对此对胸口出的裂纹更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