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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对棚

    傀儡?我什么时候成了傀儡了?胸口的菊花印记,整个呈暗黄色,不痛不痒。

    “老老爷,到底什么情况,你别吓我。”

    王广静肃穆道:“暂时不用担心,他们这几天会做法拿你的三魂七魄,然后控制你的**,到时我在暗中追查他们的位置,想办法破了你的印记。”

    下午五点,我们过车到女方,这里是今天演出的主场,对结婚来,男方拿钱请唢呐班,基本就是为女方请的。

    吃完晚饭,我们搭起了舞台,放起一段轻音乐等着,观的人了再正式开始演出。

    不过几天演出的情况有些引人注目,因为要对棚。

    这个村还有另一家唢呐班演出,不过那家是男方结婚,因为新娘家远,所以不过车,这样一来,两家必要挣个高低,一则,出门在外,打的都是自己的名声,谁能把对方斗败了,口碑就,传出去请的人也,再则东家脸上也有面子。

    不过今天优势明显在我们这边,老表的唢呐自不必,演员更是名角,魔术杂技都不缺。

    不得不,现在的唢呐班真不能和以前的比,那时候唢呐班很单纯,或者人都很单纯,只需要一杆唢呐两盘笙,再加两个戏曲唱将,一个活就办下来了。

    也许是现在的观众要求高了,单调的演出已经不能满足大家,唢呐班在迎合大众口味的同时,低俗演出已经火热搬上了舞台,比如黄色脱口秀,艳舞等等。

    不过许唢呐班还是很有操守的,也有很演员不屑于玩低俗的那一套,虽然是民间最底层的艺人,但很人维持着自己的底线,那些所谓台上做戏,台下做人的人,其实人也做不太。

    唢呐对棚,比的无非就是谁的演出更精彩,谁那里聚集的观众,演出都没人了,那还有必要演吗。

    主持人依旧由袁秀梅客串,她与习远峰上我们的活比较,一则他们在唱戏和演品上的确是佼佼者,再者他们和姑夫的关系比较,据学艺的时候就在一起。

    开场白后,就上了一套魔术杂技,这位也很有能力,一人表演火球,火棍,下巴顶板凳,大变活人等,身兼魔术杂技全项技能,再加上与观众极的互动,一个时的功夫,我们这里聚集了二三百人。

    这在农村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字,不用我们也知道,另一家的观众寥寥无几了。

    我们演出到中途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收场了,主家非常高兴,毕竟他们脸上也很有光。

    这时大总理要求听一段唢呐,要那种原汁原味的,这样老表就不能再吹伴奏了。

    姑夫和王广静各捧一盘笙,姑姑打板,老表吹了一曲朝阳沟的下山选段,那真叫一个惟妙惟肖,我不得不再次感叹老表在这方面的天赋和造诣。

    这时候,对方突然也有唢呐声想起,我不由一皱眉,心道他们不是已经收场了吗。

    隐约间,我到有一连串的金色音乐符号从空中蜿蜒游走,盘旋在我们的舞台上空,片刻时间,竟如一条毒蛇对我直冲而来。

    靠!

    我正大惊,还未来得及躲避,又有一连串的乐符盘旋在我面前,呈漩涡状,将那条毒蛇吞噬。

    我回过神来去,只见王广静捧笙闭目,呼吸之间吹笙的速度越来越快,八指齐动,没有片刻的停顿,似乎在演奏一首笙的独奏。

    这完全出了戏曲的节奏,姑姑的板打的依旧是慢四拍,老表和姑夫有条不紊,跟着节奏吹的洋洋洒洒,悦耳入神,下面的观众亦是听的投入。

    难道其他人都没发现么,着两边的乐符斗法,我既忐忑又奇,就算所有人没发现这一幕,但是王广静那走板的伴奏笙应该被发觉吧。

    事实是,显然没有人发现这惊人的一幕,也没有人听到那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当然,除了我。

    两段音符交织,时而光芒四射,时而盘旋翻转,那景象煞是,但我知道,这新奇与美丽的背后蕴藏着巨大的危险,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就在这时,王广静那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虽然眼睛依旧不大,却是泛出了异样的光芒,就连我到,心中都是一阵惊悚。

    飞来的那一连串音符开始变得黯淡无光,慢慢的,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又消失,音符自然跟着消失,王广静又跟着节奏缓缓吹起来,这时候老表的戏曲也接近了尾声。

    此事像梦境飘逸而过,老表起身谢幕,大总理和一些老辈人赞不绝口,现在的年轻人不爱听这些,也听不懂,唯有吹奏一些歌曲和独奏曲能引起年轻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