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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为保家人吐真言

      城门楼子下,一封海捕文书已经是张贴了三天。奉命追查盒子下落的校尉,正愁眉苦脸的端着刀,心里一遍一遍将童乐的祖宗十八代咒骂了个遍,完事自言自语道:“十天!就是在给老子十天,他娘的又能如何。叫我挖地三尺,那老子就给你搅个天翻地覆!”
  就在昨晚,他的一名副将跑去妓院喝花酒,直到半夜三更才回到军营,本应军法处置的副将为了免罪,将自己听到的一条足以抵消棍杖处罚的消息说了出来,那位校尉听后不仅也是心有忌惮。
  原来这位私自跑去喝花酒的副将,在妓院偶然遇到了一位童乐身边的亲信。两人为了一个姑娘从而大打出手,哪知两人是不打不相识之后更是一见如故相聊甚欢,那名亲信也是多喝几杯,言词中起先是满腔牢骚,之后越说越离谱,无意间竟将此事说漏了嘴。
  校尉听后忙问道:“你所说这些当真,不可胡言!”
  副将当即保证道:“属下说的全部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不然你可以再加五十军棍!”
  “倘若果真是这样,那你我二人还有这班兄弟,恐怕会和吴曹长一样性命不保了!”
  说这话时,校尉看了一眼城门口不知此事还在认真检查过往行人推车,轿子,不敢有半点马虎松懈的守城兵士。只有十天,而现在三天已过,区区的七天,他们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哪里还敢怠慢。
  “横竖反正都是性命不保,不如我们博一把?”副将有道。
  校尉听着似话里有话,连忙问道:“怎么说?”
  副将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看向这边,然后在校尉的耳边附语了几句。校尉的脸上表情复杂变化无常,由震惊转为眯着眼睛陷入沉思当中。
  官道上几匹快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但不管他们怎么争,都不会超过跑在最前方头马的风头。那马鞭打得震天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童乐,虽着童乐身披的紫绸斗篷风摆动,隐约可见他腰间的那把不俗宝剑。
  一声鹰唳传来,童乐拉紧缰绳抬头仰望。只见一只鹰隼盘旋于高空,俯瞰大地,振翅九霄。童乐将小拇指放与口中吹了一声呼哨,鹰隼应声俯冲而下。他从马鞍边挂着的一个精致牛皮包内,掏出一块生肉抛与半空,鹰隼随即用嘴叼住再度冲入长空。
  马队由大道转为小道,不多时就见前方出现一辆马车。童乐一摆手,身后的几匹快马率先冲出,将那马车团团围住。
  “吁……!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驾车的车把式,是一名看上去像是护从的年轻人。他见被人围住叫停了马,拿起放在一旁的宝剑跃下马车,面不改色,将手中的剑往前一横就要抽剑。
  “洛大人!好雅兴,大难不死还跟着家人出游,不知洛大人这么急是要前往何处?可否下车与在下一叙”马上的一人无视那名年轻人对着马车内说道。
  马车内一名妇人,紧张的看向坐在身旁一名朴素打扮的中年男子说道:“老爷!这可怎么办?”
  中年男子眉头一紧说道:“无妨!待我出去看看是何人,倘若是认识的人,或许能行个方便!”
  中年男子这就要下车,夫人却是用手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男子拍了拍妇人的说道:“夫人放心!我不会有事,去去就回。”
  两人身旁还坐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爹爹!你要当心快些回来,不要扔下女儿和母亲。”
  “放心!爹很快就来,你与你母亲就在车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下车。”中年男子微笑着如负释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洛文献走下马车却是一脸警惕,虽说手上没有兵器,却是拳脚功夫摆好了架势,他对着马上的人说道:“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认得洛某,阁下刚才话里有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洛文献!你身为朝廷命官,不经允许私自携带家眷潜逃,你可知这是死罪?不过今日姑且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能老实说出酒肆被烧那晚,是何人救了你。今日你便可携家人离去,可要是不说,那么今天你一干人等全都要死!”马上的男子看着洛文献恶狠狠的说道。
  洛文献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果真是朝廷的人,那晚酒肆外的黑衣人,我就觉得有些蹊跷,身穿黑衣,脚上却是官靴,现在看来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想让我道出那晚的英雄,休想!我洛文献虽无大才,可也是习武之人,自懂得礼义廉耻的道理,又岂能是贪生怕死出卖救命恩人的小人。”
  “好!说了这么多看来你是不打算招了,既然你执迷不反,来!给我全部拿下!”
  几名男子翻身下马,抽出佩刀冲向马车。洛文献见状,连忙和那名护从出手阻拦。他自往掌心勾曲有如爪状,每打出一拳都刚烈威猛以意为神。这套虎形拳是他最为得意的拳法,可谓是拳到之处虎啸生风,也算得上是将这虎形拳练到家了。
  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在前者应敌,在后者防守。洛文献身体中正,不偏不倚。若有人从他左侧攻击,他当即将左手收回,顺其力的方向,引进落空,使敌人无着力的地方。
  同时,脚下先寸踩左足,急进右足,抢身和敌人成十字形。这时敌人失利落出马脚,洛文献即乘机反攻,举起两臂,形如抱石投水手由心而起,由口而落,闭住五行向前猛扑,形成虎抱头之势,几招下来便占据了上风。
  一招如同猛虎扑食,洛文献抓住一名想要靠近马车男子拿刀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提,男子肩膀的衣服被抓成碎布不说,只听得“啊……!”
  一声惨叫,洛文献硬是将他的肩膀骨捏碎,转身顺势接住男子手中拿不稳的刀,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出数米。
  转身在看护从这头,却见那名护从的左臂被刀砍中,鲜血正顺着手臂不住的往下流,在他的身旁以然躺着两具尸体。
  突然一名男子趁其不备,一刀砍在护从受伤的肩膀。护从咬着牙忍痛用左手握住肩膀上的刀,在对方瞠目而视的眼神中,拿在右手的刀刺进男子的腹中。岂料,护从刚解决了眼前的男子,身后却是深深的挨了一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剩一人的洛文献,则是连战连退。死也要守住马车里的人,是他不灭的责任和由心而发的力量。
  本以为自己不出手,手下人就能轻易解决洛文献的童乐,看着洛文献靠在马车边,挥舞着手中的刀誓死也要保护马车里的人,不仅眉头一皱抽出随身的宝剑,从马上一跃飞身朝着马车一剑挥下。
  只是一剑,单凭剑气便将马车炸的四分五裂,露出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哭泣的母女。童乐身形飘然而下,在那少女不住的摇头中,毫不犹豫的用剑刺进了那名妇人的胸口。
  “不要!”
  洛文献见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便大喊一声,想到女儿还活着,失去斗志将本在挥舞的刀放下停止了抵抗,任由一名男子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说还是不说?难道想让你的女儿也是一样?”童乐又用剑指向少女,对着洛文献细声细气的说道。
  “我说!我全告诉大人,只求大人能放过小女一命。我只是因见个朋友多贪了几杯酒,那晚便睡在了酒肆。夜里酒肆被烧,酒肆的老板陈雄带着我们冲了出去,后来我们不敌那些黑衣人,是被一个手持双刀的男子出手所救,把我们带到了沙坳深处的废弃城墙,我只听得酒肆老板陈雄叫那名男子双刀客刃秋唐。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请大人放过小女”洛文献激动的说道。
  见童乐收回剑,转身又重新上马离去,洛文献不仅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然而余惊未了,童乐离开那名男子应在,当下便是一刀砍下了洛文献的头颅。
  “爹!……”
  满脸泪水的少女哭喊着,见爹爹一死自己也无心活命,看了一眼早已死去的母亲,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捅进自己的腹中。
  剩下的男子见状,面无表情的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