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恍惚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了长椅里，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可那个梦太真实，尸体似乎还隐藏在某个角落里，随时会横空出现在眼前。

    “你为什么睡在这里？”

    老夫子见满一脸冷汗，声音轻缓了许，高考前夕，很孩子都紧张，满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满擦了一下脸上的汗，乖巧地站起来，垂眸回答了老夫子的问话。

    “我是来填报第一志愿的。”

    “第一志愿？顾满，你……别开玩笑了，赶紧回去上课，马上考试了。”

    “我真的是来填报第一志愿的，我……我漏掉了。”

    顾满手里拎着书包，耷拉着肩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她疏忽大意，晚上才想起来像第一志愿是空的。

    “真的？”

    老夫子半信半疑地打开了教导处的门，翻找出了三年二班的志愿表，果然顾满的第一志愿是空的。

    “哎呀呀，顾满，你得没心肝，糊涂啊，幸亏没封存呢，若是封存了，你就辜负了我和老师的期望了，来来，填上，主任着你填。”

    “谢谢主任。”

    顾满终于出了一口长气，拿出了钢笔，犹豫了片刻，在第一志愿的空白上写上“tx医科大学临床医学。”

    为了万无一失，她在后面勾选了“服从”。

    老夫子的眼睛透过瓶底子一样的镜片了过来，满意地点点头。

    “嗯，有出息，主任祝你考试成功，回去专心复习吧。”

    顾满谢过了老夫子，走出了教导处，站在操场上的一刻，她整个人都轻松了，阳光直射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在别人的眼里，这只是一个的插曲，可对于顾满来，却是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