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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真正结束是后半夜了,被抱着去浴室清洗后,我已经懒得动弹,江暮沉倒是精神十足,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我的头发把玩。

    我一遍一遍打掉他为非作歹的手,不得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抵住他的胸膛,强撑着掀起眼皮:“你要是再动我,我就出去说你是个gay。”

    江暮沉手指蓦然一顿,竟笑出声来,终于放过了我的头发,伸手捞起被子裹住我,拥我入怀,我鼻尖抵着他的胸膛,他因□□带着沙哑的音色在头顶响起:“行了,睡吧。”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没再回话,沉沉睡去。再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的落地窗帘落入屋内,烘得气氛暖绒绒的。

    床边早已没有任何温度,昨天的衣服被□□得不成样子,我随意翻出一件江暮沉宽大的衬衫套上,打着哈欠下楼。

    哈欠还没完整地打完一个,我猛的收了回来,我诧异地看向撑着脑袋靠在沙发里衣冠楚楚的男人:“你怎么还在这”

    江暮沉抬起头,目光准确定格在我细腻的大腿上,又似笑非笑地转移到我的脸上:“这是我家。”

    我无视他毫不掩饰的打量,坦荡地走向流理台给自己倒了杯水,点了点头,“没说不是。”

    我摸索了两下手机拿在手里,摆弄着在江暮沉身边坐下。

    桌上有一个黑色大提袋,我瞥了眼上面印的logo,侧头看向江暮沉:“给我的?”

    他今天罕见穿了身正经的西装,附上了属于上流社会的贵气,因紧闷随意解开顶端两颗纽扣,平添几分纨绔与野性。

    江暮沉指尖磕了嗑额角,开口便带两分笑意:“只给你买。”

    得,我认栽般点了点头,不该奢望他有个人样。

    “一会儿有个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出席。”

    我打开手提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丝绒长款礼服,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我合上袋子,准备上楼换上,江暮沉叫住我,“去哪儿?”

    我不解地回头,“不是一会有个拍卖会么?”

    他蓦地笑了,悠悠道:“哪没看过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

    有段时间没有去录尺寸了,我本来对自己身材变化略带忐忑,没想到换好竟意外的合身,丝绒布料紧贴身体曲线,妩媚风情却不落俗。

    江暮沉推门进来,我没回头,似是知我所想,自顾自说道:“亲手丈量,必然是合身的。”

    我笑意盈盈地转头抱臂看着他,他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江暮沉手抚上我刚描摹好的红唇,将唇线揉晕出界:“想给它扒下来。”

    终于上了来接的宾利,我扭头看向窗外,夜色淹不过满目的灯火,这个城市不见光的角落却生生淹死过数不清的灵魂,往往总让我觉得墨城像个巨大的坟冢,把我们所有人深埋在地下。

    车停在了会场入口,江暮沉先行下车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我扶住他的手优雅地将身子探出。

    闪光灯络绎不绝,江暮沉架起胳膊,我面带微笑挽上他的手臂,相机的快门声刺的人耳膜生疼,我站在江暮沉的身边,好似真是一对人人称道的神仙眷侣。

    红毯走到尽头,我随他一起进入主会场,立即有服务生上前指路,在贵宾席落座后,我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看见了老熟人。

    陆野同时发现了我,歪头一乐向我走来。

    我诧异地抬头仰视着他:“这回拍的都是老古董,你什么时候对这有兴趣了?”

    “甭提了,”陆野大大咧咧地在我旁边拉把椅子坐下,坐不住般拧了拧脖子,带起骨节一串清脆的咔啦咔啦声,“老头子非给我提溜过来的,有这时间都能再泡俩辣妞儿了。”

    我嗤笑一声,上下打量,做工精良的西装终于是工工整整地穿在了身上,袖口散开的两枚纽扣昭示着主人的不耐,“人模狗样的。”

    陆野挑眉转头,一举一动带着股痞气:“你倒是不掩饰你那狐狸尾巴。”

    江暮沉闻言看向我,并未言语,眼睛却明目张胆地看着热闹,满眼的促狭笑意都要溢出来。

    我正欲开口,被一道雄厚的男声打断:“久未见江爷,依旧这般意气风发。”

    江暮沉微敛了笑意,整理下衣摆起身,我跟随而起。

    来者是一个眉目间隐有锋芒的中年男人,年近四十成熟稳重却以手段毒辣出名,与江暮沉偶有生意往来。

    有眼色的服务生立即端着香槟上前,江暮沉执酒杯与男人相碰,得体开口:“李总近来才是春风得意。”

    我笑吟吟地站在旁边,充当一个好看的花瓶。江暮沉在正经场合装得一向炉火纯青,颇有几分王座上新贵的模样。

    一番客套下来,李总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之前宴会见过池小姐几面,如今看来愈发美丽动人。”

    我娇笑着递酒杯上前,“借您吉言,您才真是越活越年轻,刚刚猛地都要认不出来了,有时间真得向您讨教讨教保养秘方。”

    男人笑意不减推辞着,目光却犀利地投向我身旁:“这位是……小陆爷?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有陆老爷子年轻时的风范。”

    陆野无心参与这些虚与委蛇,只懒懒地举了举杯,“您过誉了。”

    主持人的声音从音箱扩散到整个会场,几番客套下来,各自陆续回到了座位。

    华丽的开场词讲完,礼仪小姐鱼贯而入开始一轮接一轮地抬上本场的拍卖品,主持人充满激情的介绍和底下钱多得烧得慌的叫价穿插。

    我饶有兴趣地观看着这群所谓上流人士的竞拍,似心疼似惋惜地“啧”了两声。

    江暮沉一乐看向我,偏头附在我的耳边:“有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