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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祸从天降

    这一天,罗道士吩咐王玉成到镇子里,给祁秀才送一本经书。王玉成接过经书,仔细将书包好,揣在怀里。正准备走时,罗道士又叫住了他,并递过来十文钱,嘱咐他顺便买一袋盐。

    王玉成进了镇子,首先去找祁秀才。祁秀才住在镇子东边,王玉成沿着镇子里最热闹的大街一路向东,朝祁秀才家走去。

    走到万顺客栈门前,王玉成正扭头看客栈里伙计大声吆喝,忽然听到前面一阵骚动。

    王玉成转过头来,看见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正朝这边走来。几个家丁模样的健硕大汉前面开道,四下驱赶行人,后面还有两个人骑着马紧跟着轿子。

    王玉成赶紧躲到一旁,让开道。

    轿子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一骑马之人下了马,走到高大院门前,同守门家丁说了些什么,随后轿子就被抬进了院子,一干人等跟着都进了院子。

    王玉成认得那院子是镇子上数得着的大户温厚德的家,那轿子里坐的是谁却不得而知。

    来到祁秀才家门前,王玉成上前敲了敲门环。不一会,祁秀才开了门,一看是王玉成,笑了,“小道士,有什么事啊?”

    王玉成从怀里掏出经书,递了过去:“奉师父之命,给祁先生送经书。”

    “替我向令师问好,改天我去拜访他。”祁秀才接过经书,只顾低头翻书,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王玉成见祁秀才如此做派,心里的一些想法便熄灭了,答应一声,打了个稽首,就告辞走了。

    祁秀才抬头扫了一眼王玉成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即关上了门。

    王玉成离开祁秀才家,到盐铺买了盐,径直回道观去了。

    当天晚上掌灯后,温厚德家书房里,一个三十来岁中年书生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管家垂手侍立,温厚德在下首陪坐。

    中年书生只偶尔问一句什么,大多数时间是温厚德在恭敬地说话,那管家有时也插上几句,三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三人说了大半个时辰,那中年书生似乎有些乏了,挥了挥手,温厚德站起身来告辞出去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王玉成便起来,很麻利地将观里杂活干完了。长大一岁的王玉成个头也高了点,力气也大了不少。

    等罗道士做完早课,王玉成便侍候着罗道士吃早饭。罗道士吃完了饭,抹抹嘴,吩咐道:“趁今天天晴,你进山多拾点柴,要是赶上连阴天,烧柴就没了。”

    “弟子现在就进山,多拾点柴。”说着,王玉成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喝完,剩下的馍直接揣进怀里,紧接着便收拾起碗筷。一切收拾好后,王玉成便向罗道士打了声招呼,便出了观门,向山里走去。

    王玉成走了没多久,罗道士就听得观门“咚咚”作响。

    罗道士心里疑惑,连忙来到门前,打开院门,见来人正是镇上温厚德老爷的管家张德贵。

    张德贵给罗道士作了个揖:“我家老爷昨天在院子里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跌了一跤。老爷说有邪气作祟,吩咐我来请道长去作法驱邪。”

    罗道士听了,没有多想便道:“管家请稍候,待贫道收拾一下。”

    不一会,罗道士收拾完毕,关上门,便跟着张德贵一起朝温家走去。

    二人来到温家,见了温厚德老爷。罗道士打了个稽首:“听张管家所言,家中有邪气作祟,贫道特来作法驱邪。”

    温厚德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说道:“温某跌了一跤,身体不便,请道长见谅。”又吩咐张德贵:“管家,做法事时一切听道长吩咐。”张德贵连忙答应,随即请罗道士到院中做法事。

    罗道士在院中布置好法坛,念了一通经,又烧了一张驱鬼符,接着又是念经。

    院子一角侧门处,有两人在悄悄观看罗道士作法。这二人正是昨天在温厚德书房的中年书生和那五十多岁管家。

    中年书生低声道:“端成,你看此人法力如何?”

    管家同样低声道:“老爷,我年幼时曾见过太上大老爷施法术,和这完全不一样。”又道:“太上大老爷会腾云驾雾,手一指便能放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