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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经过科学的研究证明了,当意外来的时候,它往往不会独自一人。

  谢安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

  他刚刚接受了自己被抛弃了的现实,然后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困难的境况中。

  他马上要去学习。告别悠闲的生活,开始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日子。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护卫,现在变成了他的看守,走到哪跟到哪。

  谢安蹲在茅坑上,有些咬牙切齿的质问,“你们俩至于吗,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二人几天下来对他们这位少爷的本事早有领教,不是过分,而是有了前车之鉴。现在面对质问他们只好装聋作哑。

  谢安内心哀嚎着,......我不想上学啊.......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

  谢安低头瞅着这位夫子。

  发须皆白,身着青灰色的普通布衣,整理得一丝不苟,眼神时不时有精光露出,脸色严肃。

  “看样子不好相处啊。”谢安心道,尤其看见他手里擀面杖似的戒尺,这种感觉尤甚。

  令谢安没想到的是,他不是唯一的那个倒霉蛋,与他同跪的还有一个年岁相当的男孩。他扭头看他的时候那个男孩也在观察他,目光相对,男孩腼腆的笑笑。

  萧老头没有露面,引他们来的是谢安熟悉的那个白衣佣人,谢安知道他的名字,叫刘唤。

  夫子仔细地喝完这杯茶,把戒尺放在桌子上,把谢安二人扶起来。

  “在下名叫严昱升,是个闲散的文人,读过那么几本书,蒙你们的长辈看得起,请我来教导你们课业,你们可以称呼我夫子,也可以叫我先生。今天就是咱们正式认识。我有话在前,在课后咱们毋须有什么讲究,你们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但在课上就得守规矩,诸如迟到早退,不用心等是决不允许的。我手上的戒尺你们是看得到的,若是不服管教,还有更大的等着你们。”

  严夫子说完,谢安二人赶忙拱手,“夫子,我们记住了。”

  夫子满意的点点头,“明日卯时初刻,我在这等你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哦,对了,”夫子又补上一句,“在我任教期间,你们要把丫鬟仆人都遣散,以后吃饭睡觉,洗漱更衣,都要自己动手。”

  谢安听到倒觉得没什么,他一直都是自己做这些事,小环要伺候他,他不习惯。不过另一个男孩却是脸色稍白。

  夫子走远了...谢安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这只是天气原因,已经将近四月了,天热了不少,绝对不是因为那根戒尺。

  谢安看着面前的同窗,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谢安。”

  男孩初有些惊异,也把手伸了出去,脸上恢复腼腆的笑,回到。

  “你好,我知道你,我叫萧传煦。”话末,又补了句,“我是我爷爷的孙子,他告诉我的。”

  谢安看着萧传煦,觉得他好像傻傻的。我当然知道你是你爷爷的孙子,难道你还能是他的儿子不成。

  或许是谢安的眼神太奇怪,萧传煦这才惊觉自己失言,赶忙慌乱的解释,手臂也跟着胡乱地摆动。

  “我的意思是说,萧园的主人是我的爷爷,是他向我说起的你。”

  谢安点点头,

  “嗯嗯,我听得懂。”

  这家伙好像不擅长和别人相处,谢安心道。

  ......

  ......

  卯时初刻,大约在五点多钟,谢安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空中挂着的圆圆的明月,心里哀嚎。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没错,谢安有点想家了,前世的那个家,虽然穷,可起码能睡到八点半啊!

  “老大,你背的这首诗真不错,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是哪位大家写的?”萧传煦已经起来多时了,手里拿着课本,虽然衣服穿得凌乱不堪,鞋子也穿反了。但是精神奕奕。

  没错,他俩住在一个房间,萧老头安排的,说既然以后就是同窗,那就住在一起吧,方便,也好培养感情。

  萧老头不叫萧传煦的名字,喊他小六,因为他在兄弟之中排行第六。

  谢安与萧传煦商量一番,觉得互称名字太过生疏,不如也唤外号。

  萧传煦是小六,谢安就叫他老六,谢安是独苗,萧传煦就得喊他老大。

  萧传煦想了想,好像有道理,就这么定下来了。

  “是前朝一个叫李太白的大诗人写的,不过他在这里好像没什么名气,你可能不认识吧。”谢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回答的。

  “嗯,我是没听说过,不过听诗的意思,老大你是想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