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一点儿都不想起来：“我好困。”

    “我知道。”卫詹霆亲亲她：“但是这个事情，真得你去一趟。”

    要是可以的话，卫詹霆是一点儿都不想让顾长安辛苦，可偏偏这件事，最好还是顾长安去一趟。

    卫詹霆在顾长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顾长安瞬间惊醒过来：“你说的是真的？”

    卫詹霆叹息：“要不是真的，我也不愿意吵醒你。”

    顾长安揉揉眼睛，痛苦的叹息；“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顾长安迅速起身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衣服，甚至刚刚经过蹂躏还有一些不舒服，走路都差点儿摔了，真的，如果不是出这么大的事，她是真的不想起床的。

    可的确如卫詹霆所说的，这件事卫詹霆一个人处理不方便。

    顾长安换好衣服之后用被子包裹着艾伦送到乔红叶哪里，然后急匆匆的跟卫詹霆出门，驱车迅速离开。

    四月底的深夜仍旧带着一层寒凉，顾长安坐在冰凉的座位上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卫詹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冷吗？”

    “有一点。”顾长安看着呵出来的白气，反手握了握卫詹霆的手，而后迅速抽开：“好好开车吧。”

    卫詹霆知道顾长安规矩多，什么牵着手开车这种看着浪漫的事情在她眼里其实就跟脑残找死差不多，他心里遗憾，到底也没有违逆她的意思。

    顾长安看着车外，八十年代初的京城夜晚静寂无声，偶尔深巷里传来几声犬吠，使得整个城市越发的静寂了，当然，也掩埋了无数的罪恶。

    直到这一刻，顾长安都还不能够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刘秀清遭遇到了所有女人都不愿意遭遇到的不幸，她被人l奸了。

    要不是正好有人半夜出来方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散落的手袋和鞋子，循着踪迹追过去，最终在深巷尽头发现了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般昏死在地上的刘秀清，只怕她就要被冻死在街头，成为次日的头条新闻。

    可是顾长安知道，即使刘秀清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可她往后余生，都将生活在地狱里。

    遭遇这种事情，不仅仅是身体上遭受的伤害，最为重要的是，事发之后亲人的尖酸刻薄以及世人的嘲讽，足以让一个人永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