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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莫名的心疼

    然后便听得旁边一个耳熟的清朗男声传来:“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抬头看去,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身着银灰锦衣站在面前,迎着初升的旭日,这么瞧了过去,竟是觉得他分外的俊美,恍若天人一般。只是本是傲气逼人的脸孔,却因展现出的厌恶表情而失了几分灵气。

    董璃不卑不亢的朗声道:“是你嫂嫂这个不长眼的,怎么,小叔平日说话就是这般的无礼吗?”

    任江玩味的翘起嘴角,微偏过头瞅着眼前的董璃,他竟然觉得她高昂着头反对质驳他的神情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难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受虐症不成?

    “是小弟失礼了,不知是嫂嫂在前,还请嫂嫂原谅。”

    说着,任江还假意作了个揖。

    “我哪敢啊,小叔到底是有福之人,有吃有玩自是应该,不像有些人天生的贱命,就该整日操劳着。”

    听着任江油腔滑调的话语,那不含一丝敬意与诚恳的话语,董璃真真的怒从心头起。

    且不说他对她无丝毫的礼貌可言,就说现在正是清晨时分,他却满身脂粉味儿的从外面进来,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一夜他是干什么去了。

    虽然他只是她的小叔,可是这个家是任海一日一日打下来的,是他劳心劳力拼下来的,昨日她就注意到他睡眠不佳,眼眶隐隐的泛着黑青,明显是多日未好好睡过一觉了,照她想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深深的烦恼着他。

    可是这个时候任江在做什么?他竟然在妓院里流连忘返,竟然在那种地方过夜?且不说他的年龄在她看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说他若是有精力做这些个混账事的话,为什么不去帮助任海?为什么不为任海分忧?

    董璃心头的火一丝丝的烧了起来,也没有在意到她的火其实是为心疼任海而起。

    任江看着董璃的脸越来越红,虽猜想她是如以前般看见男子就脸红,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她的目光中竟然透出明显的愤怒,直直的瞪视着他。

    难道是因为母亲每日让她晨起做饭,所以她才这样说?而那个贱命之人指的是她自己?

    心里抱定这样的想法,任江还是假装疑惑的问道:“嫂嫂,这话为哪般啊?还请指教,小弟不解。”

    董璃撇了撇嘴,心思一转又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外人,何必没事找事遭人厌,若是任海需要任江帮忙的话,自会说的,她又何必在这边凑热闹。

    想罢,便哼了一声,道:“不敢,我不过是偶尔呓语罢了,小叔不必当真,我还要回去叫宇儿起床,小叔劳累一夜,就早点进去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罢,领着小秋就绕过任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任海回身望着远去的董璃,她竟然知道他劳累一夜,竟然还说了出来,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与害羞,任江不由啧啧两声,真是奇事怪事,这样想着,人却一步步的往房中走去。

    他确是乏了,那边的床虽软,就是脂粉味儿太浓,闻久了,睡的也不安稳。

    伸了个懒腰,任海就进了院子,丝毫没有看到在他房前的另一端,有个少女痴迷的看着他的身影,而看到他伸着懒腰,再联想到他为何早上才归时,眼中甚至不自禁的溢满泪水。

    也许这只是奢望,他是天,她是地,这辈子都没有相守的可能性吧,可是她求的也不过是能好好的伺候着老夫人,一辈子,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就好。若是再也见不到他,嫁不嫁人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