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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黑瓦黑柱,白色粉墙的日式院落,一片苍翠的杉树,庭园宽敞,曲径通幽,柔合了绮丽与优雅,书卷气息浓郁之外,别有一股静谧之美。

    位於罗马市街的这座宅邸与义大利的欧式建筑全然不同,初初步入,无车马之喧哗,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只差一棵风姿绰约的樱树就像在东洋国了。

    袁熙上微扬起眉,呵,没想到方雅浦会住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屋宅。

    依照男爵不在夜间行窃的惯例,下午四点零四分,她光临了方雅浦单身独居的居所。

    据她的调查,这极大的院落就只住了方雅浦一人,管家、厨子、花区、司机、男仆、女仆都另有住处,全部统一住在他对面的那栋两层欧式建筑内,留待主人召唤才过来服侍。

    这人如此偏爱幽静,该不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癖吧?

    轻轻松松的跃入围墙,她确定屋子内外均没有安装保全系统,换句话说,即使不是像她这麽偷技高卓的神偷,任何宵小也可以很轻易的来去。

    满屋子的宝贝,他还真放心哪!

    庭园造景之後,进入连拉门都没有拉上的正厅,除午后微风轻柔吹拂外,四周没一丁点声响。

    厅堂的布置,其精致考究的程度,恐怕连真正的东洋人都要自叹弗如,雕琢嵌,寄情玄妙,宛若一只上乘艺术品。

    真会享受!她啧啧数落。

    那整套烹茗沏茶的茶具就搁在矮桌上,四色椭巧制的点心,另有不知是何流派的花卉巧妙的插在器皿中,花道、茶道一应俱全。

    出於职业本能,她一一审查每个房间,每拉开一扇门,除乾净整洁外,还是乾净整洁,所有的橱柜怞屉均没有上锁,别说古董珍宝了,连张废纸都没有。

    有点怀疑是否情报错误,方雅浦真的住在这吗?或者是,这真的有人住吗?依斯那别扭少年该不会故意随便给点资料耍她吧?

    再拉开一扇门,也是这整座宅邸的最後一间房,如果再找不到古董,她就要打道回府,然後滚回床上去补眠,明天还要叁加那个汤米夫人的宴会呢┅┅

    啊!一阵打滑,她重心不稳的跌倒了,幸好有厚厚的榻榻米和棉被接承住她的重量,否则这种跌法,说不骨折也难。

    怪了,别的房间都亮晃晃的,怎麽就这个房间特别乌漆摸黑,虽然有方格短窗,但连点自然光线都没有,诡异透顶。

    反正都已经跌倒了,她索性趴在榻榻米上摸索,缓缓的摸┅┅没有茶几、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整间房间就只有一席厚被和枕头,她得到一个结论,看来这是间卧房。

    管它房间是什麽功能,先摸到门再说,要不然找到电灯开关也行,也许古董就藏在这,否则也没必要搞得这麽神神秘秘┅┅

    谁!袁熙上嗅到了呼吸的气息。

    问话的同时,一双矫健的长腿勾住了她,紧接着,厚实手臂也横了过来,顷刻间她整个人被牢牢的禁个住,拇指轻刷过她下唇,蓦地,湿润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酒气侵鼻而来,液体灌入她咽喉之中,呛人的味道害她连声咳嗽。

    她怒扬着眉,气极了,方雅浦!他流氓似的举动惹毛了她。

    我在这。方雅浦依旧不怕死的抚摸着她白清丽的脸蛋,握住她欲挣扎的粉拳。

    你让我喝了什麽?袁熙上没好气的间。

    高梁。他笑了笑,豪迈的就着瓶口,他又喝了口酒,藉由唇,再度强迫灌入她口中。

    灌了几口酒之後,和着她喘息不已的声音,方雅浦温柔的吸吮掉她菱唇四周的酒渍,开始与她四唇相接。

    那吻的感觉,就像在勾引她犯罪似的,他唇的温热柔软令她迷炫,辗转的热吻一波波的传送到她口中,他攫取她女性的芬芳,恣意享受火热的亲密与前戏。

    啊┅┅袁熙上喘息不止,胸腔热辣辣的,所有的热情都被他挑了起来,那夜的缠绵再度涌现,她脸红的更加不可抑止。

    随着高涨的欲火,方雅浦以极熟练的技巧,在吻与吻之间,不停的将烈酒送入她口中。他亲吻着她,从下巴到光滑的颈部,无一处遗漏。

    接着,他膜拜似的褪去了她的衣物,沿着美妙的胸线,抚摸她挺巧的胸部,今人销魂般的轻合着、挑弄着,直到她忍不住声吟出声。

    他还要爱的更多!

    黑暗中,方雅浦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密密实实的吻落在她肌肤的每一,造成她明显的悸动,终於,一阵颤抖,再也无法抵挡诱惑,袁熙上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将火热身躯迎向他。

    喘息逐渐粗重,在她迎向他的那一刻,他们结合了,狂野的热情包围了他们,卷入在火焰般的激情之中,她紧攀着他,享受他好似无止境的绿动,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最终结束在一阵狂暴之中。

    激情过後,她的酒意也退了大半。

    你终於来了。方雅浦离开她的身体,一只手臂拥住她,棉被一摊,盖住两人赤裸的躯体。

    袁熙上犹在喘息当中,身体似乎还有着他。

    满意我的表现吗?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极色情的含住她耳垂问,同时棉被的那只手还在她挺秀的胸部上流连不去。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彷佛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发展有多荒唐!她又跟他上床了,一个准备砸大钱将她送进牢去蹲的男人。

    袁熙上扬起一道眉,方雅浦,这样偷袭,你还算君子吗?

    她该走的,可是面对他发达精健的肌肉,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一任他不规榘的搂抱与不时的亲吻。

    他笑了笑,对她的斥责不怒反笑,一双手搂得她更紧更密,你呢?梁上君子小姐,这般随意出入私人宅邸就很有礼貌吗?我只是在向你索取门票而已,并不过分呵!

    不过分?用这种法子占有她的身体,他居然认为他自己不过分?

    不是吗?手肘一撑,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笑着凝视她激情过後的眉眼,我也有付出呀。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抚摸她胴体了,冲动来得之快,就像他们刚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想要她!

    他的手往下移,吻住了她嫣红嘴唇。

    ★★★

    在榻榻米的温软衿被中过了酣甜的一夜,袁熙上在晨光微透之时睁开酸涩的双眼,蒙中,似乎听到耳畔有鸟声啾嗽。

    醒了。方雅浦逗弄着她鼻尖,一手还是搂着她,就像整夜都没有放手。

    头有点痛,是宿醉的缘故吧,那见鬼的高梁,方雅浦,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到底想抱她抱到什麽时候?

    不行。他笑着寻到她的唇,给她一个早安吻。

    你究竟想怎麽样?袁熙上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放开我。

    不行。同样的答案,没有因她的媚笑生姿而改变。

    她伸手轻抚着他脸颊,柔情款款的说道:那麽,起码给我点东西吃,我饿了。她讨价还价。

    你可以吃我。他的手叠上她的,一同在颊上滑动,亲密无比。

    他暧昧的言语勾起袁熙上昨日的记忆,从下午到深夜,他们一直缠绵着,方雅浦一再对她耳鬓厮磨,也一再占有她。

    她摇摇头,敬谢不敏,我已经吃够你了。她又不是性饥渴。

    但我还吃不够你。他笑嘻嘻的压止她的身子,明白的表达了他早晨骤起的欲念。

    袁熙上瞪视着他,你┅┅他当真做不烦耶!

    你无法拒绝我的。方雅浦轻抚着她粉色肌肤,看到她臂上留下的伤疤,很痛吧┅┅那是机场枪战的结果,他温存的在伤口周围给予细吻。

    他那太过轻怜的语气会教人失神,熨烫了她脸容。

    他性感的唇凑上了她的,手指的绿动也变得急切,搓柔着她每一昨夜被他亲吻过肌肤,这情况很明显,他在对她求爱!

    我要你!方雅浦的唇落在她胸前最敏感的部分,轻含挑逗。

    璎咛一声,他微微的粗鲁令袁熙上的身躯更形紧绷,她屏息着,那份炫乱的感觉一再将她推上高峰。

    接下来的节奏她已经非常熟悉,闭起了眼,她接纳了方雅浦的进入。

    在激情之中,她纵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过後,那份空虚的感觉却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扁人!见鬼,难道她爱上了方雅浦?

    在想什麽?拥着她,方雅浦柔着她发丝,慵懒的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她身上惟一没被他脱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时针指着十二,那表示他们已经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个小时。

    是有这个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麽?袁熙上皱起眉,他该不会精力旺盛到要换个地方做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呀!

    抱着她,他址开左边的拉门,头俨然是间引进日光的舒适大浴室,拥有温泉旅馆般的豪华设备。

    方雅浦在温水浴池温柔的放下了她,唇际堆着笑意,你在这沐浴,我到另外一间浴室去。

    他转身离去,未着寸缕的男性侗体充满了魅力,令袁熙上想到那一幕幕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老天,她往自己头上泼了盆水,不能再想了。

    ★★★

    能够叁加上流社会的夜宴,总是教人倾羡不已,尤其若是能受邀出席罗马社交界鼎鼎有名的汤米夫人所举办的宴会,那更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十力烈焰方雅浦与褚全真连袂来到会场,立即让主人家笑开了眼。

    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汤米夫人丢下一干政要迎了过来,一双过媚的眼在方雅浦和褚全真身上猛打转。

    方雅浦潇洒自若的微笑,夫人的宴会,我们岂敢不来?他高举汤米夫人的手亲吻了一下,对方立即被他逗得咭咭笑。

    雅浦,你永远都是这麽讨人欢心。汤米夫人显然心痒难搔,她中意这个年轻人,光只有吻手背是不够的,她的床随时为他而敞开。

    夫人您看起来也永远是如此高贵动人。他并不吝啬他的赞美,虽然那些都是违心之论。

    汤米夫人媚眼倏然一亮,对他依了过去,你不和我跳只舞吗?雅浦。看来今晚有希望和他共赴云雨。

    方雅浦露出一词安抚的笑容,您先招呼客人,我稍後再与夫人共舞。就暂且拖着吧,这位在欲海翻腾多年的老夫人想做什麽,他不会看不出来。

    可惜呀,汤米夫人对他实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黏腻的香水味传到他鼻尖,太呛人了,香水的浓郁还不如自然的体香来得迷人。

    蓦地,他像是闻到袁熙上娇躯的馨香。

    他挑起一抹笑,虽然下午放她走了,但既已知道她是男爵,要找她并不困难,尤其她人也在义大利,那就更容易了。

    雅浦,你记得要与我跳开场舞。汤米夫人殷切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