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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过,心底还是有点懊恼,这些家伙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的抗议叫到几乎快失声,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嚣,她最後放弃了挣扎,硬邦邦的身躯像木偶在舂儿和秋儿搀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时被送入预先布置好的新房“小姐,你在这稍坐,我跟秋儿在门外给你守门,等姑爷来接你。]春儿和秋儿相视而笑。

“你们这两个叛徒,枉费我把你们当姊妹。]红姑气呼呼,嗓音沙哑的低喃,“还不快帮我红头巾拿下。”

“那是姑爷的工作,我们不敢僭越。”秋儿说完,与春儿悄悄带上门。

“你们给我回来。”坐困愁城的红姑声嘶力竭的喊著,却无人应答,偏偏穴道被点定,除了一张嘴外她全身动弹不得。

难道说她这一辈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坟墓里?不,她不甘心,她都还没名扬中原,成为一代女侠。都是韩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有春儿、秋儿都是帮凶,还有……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姑感觉到眼皮变沉重,边想边忍不住打了个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样子你颇自得其乐?”

这声音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惊回她的神智。

“韩尊非!”话自齿缝迸出。

“以後该改称谓,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韩尊非照著预定奇书网的时辰掀开她的红头巾。

“你去死!”

韩尊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指,“啧啧啧,新婚大日就诅咒新郎不太好吧,祸从口出这句成语需要我教你吗?”

掀开红头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礼,他贪婪的捕捉红头巾下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後艳丽娇媚的她,大红新嫁裳衬托她雪嫩肌肤白里透红,明亮的水眸正杀气腾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你说什麽?”浪费她那麽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麽?”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麽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後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麽。”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