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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因缘际会8


赵冼贵:“那常亮是你在背后点的吧,井水不犯河水?”

华骏:“朱老二是我表弟,他求我保他,结果我没保住,让人给废了,既然他不仁,我当然就不义了。”

赵冼贵:“他不仁你可以找人去砍他,砍不了他砍霍勇,甚至砍霍勇的子女,你跑去把事儿捅到警察那儿,传出去咱们还怎么混哪?这下好了,找警察是吧?人家比你跟警察熟!”

秦喜:“大哥,你消消气儿?现在哪家夜总会不卖K粉摇/头/丸,查不到咱们头上,我看老狐狸这次也是想敲山震虎,咱们以后小心点儿就得了。”

赵冼贵:“那几个在夜总会出货的是谁收的小弟?把他们的家人找到,再想办法往看守所里递话儿,让他们嘴巴闭紧了。”

谢永/康:“大哥,你放心,咱们没在浮城卖过海/洛/因,那几个小子顶多坐几年牢,不会为了减刑把咱们咬出来的。”

果然,在浮城市公安局内,那几个被带回来的马仔口风倒是都很紧,反正量不大,蹲几年也就出来了,不管警察问什么,哪怕是你想不想喝水这样的问题,亦是一概不支声,仿佛成了哑巴。

缉毒大队队长谭靖向市局局长丁明汇报了上述情况。

丁明还不到50岁,看上去却是比费国华显得还要苍老几分,这些年一方面要干好本职工作,一方面又要处处给费国华保驾护行,真是让他有些心力交瘁。还好费国华基本走上了做正当生意的轨道,只是有时候未必就用正当手段。这也正常,这世上能发家致富,有几个人是只用正当手段的?费国华也从不让他为难,反而有时候会提供给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让他立个功。比如这次扫毒的情报,就是费国华安插在那些窝点的人提供的。

可即便如此,丁明仍觉得很是吃力,扫毒、打黑,在浮城,这两样最难做,即便扫毒可以放开手脚干,但想动赵冼贵这样的人,就目前来看那是天方夜潭。而打黑呢,是不能打到费国华头上的,毕竟费国华曾是自己的上司,一有恩于自己,二,这些年来自己也有一堆把柄落在对方手上。费国华向来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人,只要丁明识相,他自然会比丁明更识相。

“你那边同事的情况怎么样?”,听完情况汇报后,丁明寻问起卧底的事情。

“不是很顺利,赵冼贵太过谨慎,根本不肯用外人,我们的人很难插进去。”

“不用着急,慢慢来,让他注意安全。另外,他的上线只有你一个人是吗?”

“是。”

“那万一你有什么事,谁可以和他接头。”

“一旦我出了事,信息局的同事就会将关于他的密封资料交到吴厅长手上,到时候再由吴厅长来安排。”

丁明点点头:“好。”

卧底是谁,具体在做些什么,他这个公安局局长也不知道,那是由省厅直接安排的人,对接的也只有谭靖一个,虽然如果谭靖这边有消息需要丁明配合的时候也会向他汇报一些情况,但是关于卧底的个人信息,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好在卧底的目标是赵冼贵,不然他真不知道再该怎么保费国华。

许睿终于出院了,当然还得在家休养一阵儿。戴铭璋也让戴哲到兄弟玉器店去帮忙。

自从上次戴铭璋出现在如意行剪彩仪式后,兄弟玉器店的生意好了不少。这就叫炒作,报纸一登,大家都知道还有一家叫“兄弟玉器店”的地方能让昭天忌惮,使出下作手段,怎么都得来看一眼。这也是当初尽管戴铭璋不愿意再和昭天有瓜葛却依然选择出现在费国华面前的原因。反正大不了霍勇再找上门来,自己拒绝就是了,霍勇总不可能拿枪指着他的头让他回去吧。

忙了一早上,中午时分,店里稍微清静了些,这时叶翠翠提着保温瓶走了进来。

叶翠翠:“铭璋哥,我来给你送饭了。”

叶源:“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戴铭璋:“该不会你们公司又倒闭了吧?”

叶翠翠有点沮丧:“嗯。”

戴铭璋:“这都第几家啦?”

叶翠翠:“这一家也不能算倒闭,只不过老板说他媳妇怀孕了,想回去陪老婆生孩子,反正公司经营得也不怎么样,就干脆关门了。”

戴哲惊道:“还有这么任性的老板啊!”这是家底有多厚。

叶翠翠打开保温瓶:“铭璋哥,你看,我给你炖了汤。”

叶源:“诶,我的呢!”

叶翠翠:“只有一个保温瓶嘛,哪能带得了那么多,你回家不也一样可以吃吗?”

戴哲调侃道:“不用说,就更没有我的份儿了。”

叶源充满怨恨的看着戴铭璋,戴铭璋尴尬的笑笑。

戴铭璋拿过保温瓶放到一边:“翠翠,来,这汤呢就……”看了看叶源和戴哲,“你们两分着喝吧!”又对叶翠翠,“咱们出去吃。”

叶翠翠心花怒放:“你是要跟我约会吗?铭璋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说要跟我约会,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我也好打扮打扮。”

叶源扯了扯戴铭璋,小声的:“你想干嘛!”

戴铭璋小声的:“你说呢?”

叶源知道戴铭璋应该是准备跟叶翠翠把话挑明了,但又担心妹妹难过,“那你委婉点。”

戴铭璋给了叶源一个了然的眼神,对叶翠翠道:“没事儿,你啥时候都这么漂亮,走吧!”

戴铭璋带着欢呼雀跃的叶翠翠走出了玉器店。

戴哲看着戴铭璋和叶翠翠的背影,羡慕道:“我要是比娇娇大就好了。”

“算了吧,许芸娇是嫌弃你穷,你哥比她大,她也没看上你哥呀!”

“如果我能早一点赚钱,让她不用吃那么多苦,她就不会嫌我穷了。”

是啊,或许女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钱,她们要的只是安全感。只是后来发现,除了钱没法儿从别的地方获得安全感的时候,才会把钱当做唯一的安全感。

叶源想起了沙莎,那个女孩说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不会离开那个男人,她不值得让他念念不忘。可他打从心里认定,她爱慕的不是虚荣,而是安全感,尽管那个男人也未必能给她多少安全感,但怎么都比自己能给的多,自己真是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