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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

    “没有。我这种人渣除了写写还能干吗?其他梦想要求太高,达不到。”

    方客侠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把埃里希?弗洛姆那本《爱的艺术》塞回了书橱,仔细地看着被我重视的那层书柜里的每一本书。

    除了全套的圣斗士,还有《人类的故事》、《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爱的艺术》、《音乐剧欣赏》、《王尔德文集》、《西方心理学》等等,其中《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有若干个翻译版本,几乎市面上出现过的都有。

    “这些你都会背?”

    “谈不上背,只是看了太多遍,每天都在回味,几年下来就烂熟于心了。”

    他指着《西方心理学》,“其他的也就算了,这么深奥的东西,也能背得?”

    我随口说:“大部分文学天才,都是有精神病气质的人——伍尔芙终身受精神病折磨,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癫痫病,蒙克有轻度被害妄想症,凡高在酒精浓度高达70度的苦艾酒折磨中割下了自己的耳朵,海明威和茨威格都自杀了,卡夫卡、维特根斯坦则是忧郁强迫和不安等病态的综合。精神病学家普伦特基主张用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方法去分析诸如波德莱尔、法拉第、牛顿等等;贾米森认为天才的创造同‘躁狂抑郁性障碍’有种联系,波士特却说,精神分裂症并不是重要因素,情感性障碍才起支配作用。”

    说到这,我见方客侠一脸严肃,不由得爆发一阵狂笑,“哎哎,要是高中时我能把这些精力用在做习题上,可能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所大学来了。”

    方客侠一缓神,说:“这学校很差吗?至于用沦落这个词?”

    “什么都可以,就是学费贵。对我来说只要学费贵,那就是王八蛋上的学校。”

    方客侠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房子的设施,“看起来……你家也不像太穷的样子啊。”

    “还行吧,反正最困难的时期都挺过来了。”我打趣说,“现在我和我妈都是月光女神,吃光用光,一分钱存款也没有。”

    桌子上的闹钟“嘀嘀嘀”响起来,我一看时间,“啊,该淘米了。方客侠,晚上不要走了吧,在我家吃晚饭?”

    他没有拒绝,“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已经走到外面的厨房,“帮我把我妈妈房间里的围裙拿来,谢谢。”

    方客侠犹豫了一下,“可以吗?随便进你母亲的房间。”

    我才想起学校里盛传他对母亲的敬畏之辞,“不用那么客套,我们家是很随便的。围裙挂在门后面,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