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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些天下的雪化掉了,弄得洋都净是泥泞。导致我开着飞矢出去兜上一会儿,回来就要洗车,然后弄掉结在车身上的一层冰壳。

    这样的地面实在不适合外出,于是我窝在住处读书。突然门铃声大作,有人急促地喊道:“陆宥,救我!”

    是楚眸。我开门将她让进屋内,她此刻十分惊恐不安,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鹿。

    “他们要杀了我,你能帮帮我吗?”她认真而拘谨地望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怎么能帮到你。”我问.“带我走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去哪都行。”我犹豫了,但是当我再次看见她的目光时,就坚定了下来,也突然觉得她的名字真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好,我带你走,现在就走,你去收拾行李吧。”她打开房门,从门口拉进来一个行李箱:“你真好,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她笑了,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你让我洗车洗得好苦。”我不小心将心理活动说了出来,她听的一头雾水。打电话给胡祁,约好了后天在江城碰头,我和楚眸先走一步。

    即刻动身,两个行李箱都被我塞进后备箱,驱飞矢顺小路摸出市区,我们迅速而悄悄地走掉。人在路途中总想和人交流,至少我是这样,所以我在很多对她的疑问中选出了最温和的一个,以此作为开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她把玩着手腕上的饰品,淡淡地说:“我没想过,我是一个很能够得过且过的人呢。”她轻轻咳嗽了一下,不得不说她的举止谈吐都挺不错的,实在不像是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小姐。“不如我就跟着你走吧,反正我也没亲人了,无依无靠的。”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没有回答,她望了我一会儿,将视线投向窗外:“你嫌我脏。”她有些忧伤地说。我不置可否,点了一支烟,她看了看我“给我一支。”

    这才有点小姐的样子么。

    “你是什么来头。”她吸了一口烟,半眯着眼问我。

    “我是无业游民,可能是身体里流着游牧民族的血液的原因吧,就从高楼大厦里跑出来流浪,真的是流浪,现在我除了这辆车和几条玉溪之外身无分文。”我避重就轻。“你呢,怎么会惹上那群人。”我摇下车窗,将烟头丢出车外。她思考了一下,说:“其实我的故事很俗,俗不可耐。”

    “我在上大学之前的生活很简单,很平静。”她把椅背放低仰在上面,又向我要了根烟。“后来我爸妈离婚了,我妈跟一个商人出国了,从此杳无音讯。我爸生意赔了本,破产不算还欠了高利贷,然后跳楼了,把这巨大的烂摊子都抛给了我。”她的语气里包含着太多情绪,我一时分析不完全。“然后那帮混混就逼我还债,还逼我出卖身体。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很委屈,原本的生活轨迹被完全篡改了,变成现在这样,像一坨屎。”她扔掉烟蒂继续说“但是现在我觉得生活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有种直觉,我们不会只是萍水相逢。”

    给读者的话:

    今天没时间补了明天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