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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册封礼

    她这些话听似牛头不对马嘴,我却明白姑姑是一番好意。

    五月初四所有的喜绸布置完毕,到处可见的红绸彩带飞飞扬扬,大到宫墙梁檐,小到花草树木,整个太子宫如被红色寖染。小意子从浣衣司当差回来,絮絮唠说,宫人们也都是洋溢在一片喜气之中。

    五月初六,大礼这天终于来临。演时,天还在一片黑幕中隐隐就响起敲锣打鼓声、唢呐声、鞭炮声。我在卯初被苓茜姑姑唤醒,珞琪青雀以及两名小宫女绿荞绿蓉伺候我起了床,又为我更衣梳妆。宝蓝色如意锻秀礼服合貼穿在身上,修才的身姿丰盈窈窕,衣尾顺着纯白裙摆长长垂落,轻走两步,衣衫环佩作响。在看镜中的自己,一张清雅娟秀的鹅蛋脸上柳眉大眼,红唇白齿,妆容精致,在加发鬓上戴着白玉雕成的双蝶头衩整张脸上更添出几分俊俏。

    一直到了午时,接礼的大监才引了轿撵来接人,我扶着苓茜姑姑手上了轿,因着是教引姑姑整个册封之礼姑姑都要全程跟着。轻薄隐透的帘子被风微微吹开,便瞧见墨玉堂的段常云与我一样上了轿撵被抬起。

    两顶轿撵 一路晃晃悠悠被抬出了园子,随着敲锣打鼓鞭炮声越近越响,轿撵轻轻落地,我下了轿,苓茜姑姑上前扶了我的手徐步入了奉先殿,跟自己一起进封的妾室们站在了一排。此时殿上一片喜庆,被邀的皇亲国戚都皆入了坐,我远远看了眼正堂,皇上端坐在正中,太后皇后各分右左坐定,脸上说不尽的喜悦。

    快一个月未见唐馨宁还没来的及多打量,手执仪仗的礼官便大声唱道:“吉时已到,迎太子太子妃进殿。”

    按礼仪规矩,未正式册封的妾室都要依礼拜倒不能直观大礼,而大礼未成之前也不能起身。在礼官话毕时,我们四人都皆俯身拜倒,接着一轮鞭炮声响过,整个大殿便安静下来,只听了一阵脚步声轻缓有节奏的从门口近来直至上了正堂。在接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响起…整个过程我一直是额头贴手拜在地上,礼官的唱礼声、鞭炮声、敲锣打鼓声相混在一起,耳里轰隆隆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酸麻难忍,背上也隐隐出了细汗才清晰的听上方礼官说一句“礼成…”紧接着便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跟着出了奉先殿。苓茜姑姑扶我起来身,看向门外时,前头穿大红喜袍的太子太子妃被浩浩荡荡一群人送了出去。我轻舒一口气得了轻松片刻,便感身有不适,背上莫名的奇痒难受。

    我知道接下来便是我们的晋封之礼,听礼官唱道:“新进封的良娣曹氏出列受册封之礼…”

    曹心怡今日的穿着妆扮华丽高贵,以她傲娇的性子在这种大礼上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失了光彩。我无心观看曹心怡的册封礼,只觉的自己的背越来越痒,连带着脖颈处也开始痒起来。我咬牙忍着,在这大礼完毕之前任何人不能出差错,否则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苓茜姑姑似看出我的异样,她小声叮嘱:“孺入在先忍忍,还有一下便礼毕了,不能有任何失礼。”

    我点点头,强忍着心中躁动想要挠痒的冲动耐心等着曹心怡的册封礼毕。

    心里的躁动越来越强,我真怕自己忍不下去,终于等来 礼官唱道:“新进封孺人段氏、唐氏、王氏出列受册封之礼。”我咬牙忍着与唐馨宁、段常云,徐徐走到大殿中间向正堂上的皇上、皇后还有太后行拜大礼。拜大礼的细节步骤繁琐复杂,一番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又经了三叩九拜,礼官才把册封印有玉玺的皇召发放到三人手中。三人双手接奉皇召,又叩谢了恩典,礼官才高声唱道“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