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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得立刻告诉你爸爸,我们都有孙子可抱了。老天,我们盼了多久,你可知道?”

“唉,妈!”真是有理说不清。

“等我安排一下,你约她出来,大家正式见个面,好好谈谈如何办你们的婚礼,绝不可草率了事。你现在回去安抚她,她突然见到我,一定吓坏了。”

“妈……”

“去呀,去呀!”

吓坏了的是陆平。

“她们都告诉我了。天佑,想不到朋友一场,你瞒着我这么天大的事。”

“心眉呢?”

“在房间给小孩喂牛奶,玉绮和陆羽在安慰她。你有困鸡,跟我说嘛,犯着自甘堕落赚女人的钱吗?上那种班,你不怕得花柳病啊?”

天佑干瞪眼。“我上什么班,你还不清楚吗?你鬼扯什么呀?谁自甘堕落了?”

“那你如何解释找上门来的那个老女人?”

天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对他咬牙切齿。

“那个老女人,是——-我——-妈。”

“啊?”陆平喊:“她是你……”

天佑及时一掌盖住他嘴巴。“小声点行不行?”

“你妈有什么不能说的?干嘛伯她们听见?”陆平还是降低了音量。

房间里,陆羽和玉绮一致同声谴责天佑。

“他真把这里当他的家啦?居然告诉那女人地址,让她登堂入室来※。”

“他做什么工作,我们管不着。我们并没有因此轻视他,仍然把他当朋友,他起码该对我们有些尊重才是嘛。”

“我们倒还好,他这样,多伤心眉的心!”

“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陆平说得没错,他是人面兽心。”

沉默半天的心眉叹一口气。

“你们有完没完?小宝尽听你们演讲,奶也不专心吃了。”

“耶,我们为你不平啊。”

“你们自认为太监吗?我相安无事,你们着哪门子急?”

“嘿,狗咬吕洞宾。”

“说的也是,她这个和文天佑同床共枕的人都不急,我们操什么心?我赴约去了,不在这管闲事。”

“陆羽,你说什么同床共枕?”心眉喊。

陆羽头也不回的走了。经过客厅,看也不看天佑和她哥哥一眼,只啐了句。“好狗不吃窝边草。”

“玉绮,陆羽说同床共枕是什么意思?”

“我开店做我的生意去,你好自为之。”

玉绮也走了。

她送给两个男人的是一记白眼。

“这才叫无妄之灾。”陆平嘀咕。“我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统统走光了。

天佑踌躇着不敢去向心眉解释。

从何说起?

心眉不想出去和他碰面。

她没有生气,更不是伤心。

伤什么心?说起来,是她欠天佑一份情。

她倒是为他难过。上那种班,够不堪的了,还要面对一些不相干的人的脸色。

唉,同住一屋中,能躲到哪去?

天佑决定硬着头皮和厚着脸皮,请求她的原谅。

横竖他妈妈这一下回去一说,一干娘子军势必非要见心眉不可,事情总要揭穿的。

她难道永远不出房间了吗?除非他立即搬出去,否则总要见面的。与其令他窘迫难堪,不如她大方些,将此事化为零。但这下她真的要请他另觅住处了。

他们同时采取行动,在走道相遇。

“天佑……”

“心眉……”他苦笑。“你骂我好了,骂完我再解释。”

她微笑。“我干嘛骂你?我是要告诉你,你不必解释,我知道她和你的关系。”

他一怔。“你知道?”

她点点头。“我昨天就见过她了。她和你在马路上说话,我当时在附近。”

天佑松一口气。“你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她是介意的,介意又如何?

“我为什么要介意?那是你的私事。”

“心眉,你真好。”

轮到她苦笑。最近她好象常听到这句话。

“但是,天佑,为了预防再有同样情况发生,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大家好,我觉得你不适宜再住在这。”

他双肩垂了下来。“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好象连续剧的对白。”

“希望你不要认为我歧视你,我相信你必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做你所做的事。”

“如果你的谅解是发自内心,为什么你要我离开?我走了,小宝怎么办?你怎么办?”

“我自今天起有两个星期的假,这段期间,我无论如何都会为小宝找个称职的保母。”

他望着她。“心眉,你一直都这么冷静、理智的吗?”

她笑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手忙脚乱、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指的是对感情。”

“感情?”

他忽然脸红了,眼睛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