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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

    晚膳之后,我并没有离开静楼的意思,伏羲厝也在书房开始教习我这个时代的文字。

    “李嬷嬷,今晚我就在这里安歇了。”抬头看见一旁的李嬷嬷张口欲言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心里只差说今后都在这里住下了。

    “是,王妃。”李嬷嬷看了看伏羲厝,转身退下了。

    “你不回去吗?”微转身问着身边的伏羲厝,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挪一下屁股,悠闲地坐在靠背椅上。

    “去哪儿?”伏羲厝抬眉看着我,“在此安歇也好。”伏羲厝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眼睛看向我手下的宣纸。

    我赶紧收起纸张,“今晚就练到这里吧,这习字也不难。”猜不准这家伙的心思,我本就是了懒散的人,什么事情只要不会危及生命财产安全,我都不会在意的,更何况这些日常小事,何必煞费苦心惹得自己不自在。

    “恩。”伏羲厝懒懒回答,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扶手,显得老道深沉。

    想到这里,我还不知道伏羲厝多大了呢,只觉得他总是有一种少年老成的精明。

    “王爷贵庚?”脱口而出,才知道自己犯了糊涂,赶紧闭嘴。

    “恩?”伏羲厝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我,眼神莫名。

    “说笑了,我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王爷年岁呢。”诺诺低头,声音越来越小,放好狼毫。

    “夕儿。”伏羲厝浅叹一声。

    “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叫我了,水熙,还是水夕?音同人不同,或者说是同人不同音。

    半推半就的,身体僵直的任由伏羲厝把我拉到他膝上坐下,双手环过我的腰,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怀里。

    “夕儿多大?”伏羲厝低头靠近我,脸庞热气让人痒痒。

    “多大?”我一时迷糊,怎么回答?说我前世还是这一世?抬头看着伏羲厝,眨眨眼睛,“十四。”很听话的说出我所知道的这一世的年龄。

    “可记得生辰?”伏羲厝循循善诱,我一时失了神。

    “不记得。”提起这个让我伤感,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的生辰我都不记得。前世求生存求学就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哪里会记得奢侈的生日,自暴自弃的时候甚至希望不要有这个时候,这样我就不会来到这个世间,活活的遭罪。这一世,我似乎都是卑贱被漠视的命运,除去这十来天,我都是被人淡忘被人遗弃的,生辰,多么遥远的记忆。

    “景王妃水氏年芳十四,诞于仁治二十六年九月初七。”伏羲厝注意到我的失落,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低沉温暖。

    抬头见到伏羲厝脸上带着异样的表情,我也看不明白。

    “哦。”低头绞着手中丝帕,对这些我是不在意的,这已经算是习惯了吧。

    “今后我就叫你夕儿好不好?”伏羲厝温言低语,本事商量的口气却带着不可拒绝的霸气。

    “随你。”心里想的是,你不就是这么叫的吗,名字而已。

    “可记得大婚当日是何时?”伏羲厝再接再厉,似乎希望我想起什么。

    “何时?”我同样的疑问抬头看向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话这么多。

    “初七。”伏羲厝眼神定定看着我。

    “初七?”这代表什么吗?看着伏羲厝的表情,正襟的看着我,我还真是不知道其中缘由,大脑根本就没有运作,“都有几个月了吧。”说了句不着边的话,让伏羲厝着实挫败了一下。

    “咱们大婚当日没想到就是夕儿你的生辰。”伏羲厝道明原有,原来是这样,难怪一向言简意赅的伏羲厝这时候总是问题多,原来就想说这事情啊。

    “哦。”我也不觉得什么,脑子想的是,婚后第二天就是我来到这世间的日子,在这个时空,我都呆了三个月了啊。

    见我没反应,伏羲厝也没有说什么,对我们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好纪念的,当时的情景,估计是任何一对夫妻都不愿遇见的吧。对我而言更是讽刺,水府小姐生辰没人会记得,选了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人知晓,只是不知道伏羲厝哪根神经不对,今天谈起这个,应该说最近他靠近我总是变了很多。

    有些事,想不明白也不用去想,一味求取只会让自己劳累,何苦。伏羲厝靠近我,始终没有让我感受到伤害,反倒是让我和三个月的‘冷宫’似的生活有了转变,过日子,不管好坏,能够让自己健康活着也是好的,求取而不得也只是劳心劳力,最终一无所有,反倒是心生不满、愤恨。

    伏羲厝不知道我的鸵鸟心态,我也难得去猜测他的一举一动。他是个聪明的人,不是个静安于室不问世事的人;而我算是个是个懒散的聪明人吧,至少我懂得知足。

    “你呢?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生辰呢。”我想起被伏羲厝转移了话题。

    “王爷、王妃,该安歇了。”李嬷嬷进了门,看见我和伏羲厝相依相偎的亲昵样子很是尴尬的把头垂得低低的,脚步不住向后退。

    我“嗖”的一下从伏羲厝身上下来,脸红的可以煮熟鸡蛋了,赶紧站到一边,左右不是。伏羲厝倒是不觉得什么,懒散自得的整理了衣摆,站了起来。

    “端进来吧。”伏羲厝理了理袖口,头也不抬的吩咐到。

    “是。”李嬷嬷出去一会儿,带了李福进来,后排跟着两个端着洗漱用品的丫头。

    “出去!”伏羲厝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满屋的仆人都战战兢兢的,口气很不好,眼光直盯着李福。

    李福听话的一溜烟儿出了门,没想到这次事情之后,李福虽然随身跟随在伏羲厝身边,在静楼却再也未上过二楼。

    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服侍了伏羲厝这尊大神洗漱,我也在李嬷嬷的料理下洗漱完毕。

    上床之前,双儿这丫头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有很重的中药味儿的东西,这让我害怕。苦于没有人撑腰,摆在面前的药不喝也得喝,直苦得我嘴都张不开了,喉咙打结。一碗药下来,连带孙镜也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