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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女人是要宠是要哄的,不是来打,来拒绝的。”风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等他说完,程独早已经走远了,风四摇了摇头,没见过面的嫂子,你真可怜。

月白白一人待在房间里,因为门窗都已经被锁上,逃不掉,连饭都没有送进来,她忍着饥饿,只是觉得有些委屈。没有了南宫牧,这世上还有成千上万个男子,何必意气用事,非要自己种一个听话的,现在好了,一时被美色所诱,种出个这么阴狠的绝色来,估计离死期是不远了,她本来还骂程独来着,后来连骂得力气都没有了。

天色就逐渐黑了下来。幸好还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发着璀璨的光芒,将房间照得透亮。月白白将它取过来抱在怀里,有些爱不释手,不知道是不是孤单的时候,喜欢光亮,因为光亮可以带来希望。

朦朦胧胧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双冷峻的淡墨双眸。月白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了闭,又揉了揉,再睁开,没有错,坐在床头的的确是那位程独。

程独见她醒了,没有半分尴尬,只是淡淡道,“睡好了?”

“嗯?”月白白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人要干嘛,脑袋清醒之后迅速爬起来,往外走去,“是要放我走了么,谢谢哦。”

“你三姐小产了,我带你去看看她。”

“呃……”

所谓隐身术

程独从衣柜里拿了件粉色缎子的素雅衣袍扔给月白白,月白白下意识地接住,只听得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别丢了我的脸。”月白白的神思一时还有些反映过不来,他却已经出门去了,并找了小英送饭进来,还让人准备好了沐浴汤,月白白吃完精致爽口的点心喝了点羹汤,沐浴完换上那套质地舒适柔软的衣服,大小正合适,袖口与襟口绣着一朵朵精致的桃花,不由感到身心舒爽。其实不是她不想拒绝程独的给予,而是她觉得他欠她,所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小英又要上来替月白白挽发,月白白没有拒绝,看着镜子中的头发被挽成少妇的发髻,她一时有些恍惚道,“我要梳原先的发式。”

小英笑呵呵道,“夫人,现在您已经不是小女孩子了。”

月白白忍着一肚子的火,不想再说话,她知道,这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对程独唯命是从,而且这个家里的奴仆都这样子,用奴颜卑膝这个词形容再合适不过,她就是这么想的,以自己的想法和意念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因为一个程独,她看所有程家的人不顺眼。

月白白听到三姐小产之后,下意识地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她也担心三姐,并且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当她一想到三姐和姐夫未来的日子,她便开始揪心,一个男人的爱真的可以那么包容么,允许自己的妻子出轨,还允许别人的孩子出世。转念又一想,这个孩子究竟是姐姐不要,还是姐夫不要,想着想着就有头疼起来。

她不明白程独的突然改变,有些莫名其妙,豪华的马车中,气氛冷到极点,她与程独坐得很远,彼此没有说话,而程独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

月如如因为小产,有些虚弱,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蜡黄,见到月白白来,她的脸上到多了一分淡雅的笑容。月白白进了她的房里,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三姐。”

“白白,你来了。”

“三姐,这是怎么回事?”月白白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些疑惑。

“白白,我自愿的,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不想让他在未来每一次看到这个孩子就想起我出轨的事实,那样子我会一直愧疚下去,所以偷偷地喝了药。”她低低地笑起来,“前日我大出血,昏迷不醒,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醒来之后我以为他还会那么温柔对我,可是他骂我,骂得很凶,骂到最后他哭了,一个大男人当着我流泪,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爱我,很爱,如此亦是幸福了。”

“姐姐,姐夫待你真的好。”月白白低喃着。

月如如突然抓着她的手道,“这个程家还真是个豪门,他待你真好,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替你高兴。你其他的几个姐姐可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以前爹娘还怕你嫁不出去,现在还是你嫁得最好。那天的场面不知道你自己是否注意,唉,你一定洞房花烛去了……”三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月白白新婚时候的如何如何,无论月白白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末了月如如又道,“你看他心地好,对你好,对你家人也好,知道我这个姐姐出了点事儿,马上就带你过来了。”

见到月如如终于讲完了话,月白白赶忙接了上去,“三姐,你不要被假象迷惑了,那个人就是那邪教首领,人坏得狠,我都被折磨死了,三姐,你家有后门么,我先逃走了。”

月如如听完,只是笑,“白白,他不过与那个程独同名同姓而已,你何必再提。怎么折磨你了,床上?你家大人真坏哟……”月如如捂嘴笑得甚是开怀,月白白却不理她,说,“三姐,唉……算了,我溜了哦。”这么好的机会不溜,实在是可惜了。

门刚打开,程独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眼眸带着点冷意,“讲好了,讲好了我们就回去?”说着也不顾月白白的回答,抓起她的手腕就走,他的力道有些大,月白白在他身后直叫,“放手,放手……喂,叫你放手呢……”

离笙看着月白白与程独离去,关了门进去陪月如如,“他们俩感情真好。”

“当然好了,”月如如心情甚好,唇角弯起,“还没有成婚的时候就好得跟蜜罐里的糖似的。”

“想逃?”在无人的地方,程独松了手,转身问月白白。月白白一脸地不满站那儿,揉着被被捏出淡紫色痕迹的手腕,哼了一声不说话。

“记得自己的身份,程夫人?”程独在说“程夫人”三字的时候,唇角微弯起,带上了几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