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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零点行动
电子表的滴滴声把休息的两人叫醒，卞从掐掐鼻梁，拧开电筒照明，又开一瓶矿泉水倒在脸上。连续的战斗让他多少有些疲惫。
“几点？”何润的声音有点沙哑
“12点整。”卞从文用衣襟擦脸，回答道。
“准备吧。”何润说道，他站起身：“我带你去取装备。”
“装备？你在这还留了啥？”
“剩下些小玩意”何润推开储藏室的门：“走吧，收拾完装备，我们就出发。”
何润带着卞从文小心翼翼往楼下走，防火楼梯相对隔离，没遇到一只丧尸。到了一楼位置，防火楼梯有两个方向相反的出口，通向楼外的被一堆桌椅堵死，通向楼内的则黑漆漆一片。
“别开灯，慢慢跟我走。”何润压低声音说道。
二人缓缓穿过一楼走廊，何润领头走入斜对面一个房间，再转进入旁边一个门，关门拧亮头灯。
卞从文借着灯光四处打量，这里比刚才的储藏室大不少，里侧还有个门。房间两边都是单门的铁皮柜，唯一相同的是这间也没有窗户。
“我说老何，你咋总挑没窗户的房间？”
“没窗户就没有弱点，丧尸尽管视力不好，但是他们趋光。”说着何润一指里侧的门：“里间是一楼的配电箱，旁边有个铁盖板，底下就是通往地下车库的梯子。来，先看看装备。”
何润说的装备都放在墙一角，地上堆着一堆衣服几个橙红色的包裹，两个银色大金属瓶。最显眼的，还有个带框架的橙色机器放在一边。
何润走到一堆包裹前，从里面翻出两个黑色的背包，外形和他自己背的一样。他从背包里面抽出两把异型短斧挂在腿上，转手把其中一个递给卞从文。
“破拆工具背包，背着带工具方便，你那把霰弹枪也能插进去。里面还有把短斧，你可以带着。”
卞从文把枪摘下，又把原来带的短斧递了过去：“短斧都给你，这玩意我用不惯，不过我挺奇怪，你们哪弄的这老些东西？”
“我们是开车撤进地库的，一辆水柜车，电视上你应该见过，侧面都是小卷帘门那种。这些装备原来都是车上的。”
“怪不得，斧子我用不惯，不过那玩意我觉得不错。”
卞从文一指墙边一个斜靠的工具。一把一米多长的黑色铁棍，一头是足有小铲子大小的楔形豁口撬棍，另一头是梯形平铲，一边还连着个内弯的镐头。
“铁笔？这玩意可是实心的，比我背的大斧还沉。”
“这叫铁笔啊，我看更像凶器，就它了。”
何润不置可否，从包里翻出个对讲机递给卞从文：“把这个插在背包肩带上的小口袋里，耳机挂耳朵上，咱们对下频率，呆会你到地下室，除非信号不好，天线不用立起来。”
卞从文按照何润说的对准了对讲机频率，又把铁笔和霰弹枪分别用魔术扣固定在工具背包上拉起肩带就背在背上。
而何润却摘下自己原本的工具包，伸手从地上的拽起个银色金属瓶往身上背。
金属瓶比一般的大暖壶大上两圈，外侧还带着黄色的海绵护圈，护圈里侧是宽阔的肩带。瓶身上面还连着一节软管，软管另一头连接着一个像水枪一样的金属枪。
“这啥玩意？怎么看着和喷火器似得？”卞从文很好奇。
“过去是泡沫灭火器，现在么，你猜对了，就是喷火器。”
“卧槽？你们怎么弄得？”卞从文吓了一跳，这群消防员还真是生猛。
“这玩意本身就是个可以重复使用的加压水枪，我们放掉了里面的泡沫剂，看到那个橙色机器没，那是便携式水泵，我们从地下车库停的一些车里抽出汽油灌进去。”何润又指着从金属瓶延长出来的软管，接着说道：“通过这里导入喷枪，然后就像水枪一样喷出液体，无风状态下可以喷出10米远。”
“引火怎么办？”
“直接用火把。放在喷口前面点燃。”何润又一指倚在墙壁的所谓火把，居然是被截短绑住棉布的木拖把。
卞从文有些无语，眼前这个简陋的喷火器，说不好会先把自己点着了。
“没事，喷的时间掌握好，别太长，火焰就不会倒涌。”何润似乎看出他的担心，又一指地上另一个金属瓶：“那个是用过的，还完好无损。有油有泵通电后就还能再用。我们和火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把我还是有的。”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
“不，杀手锏是个没完工的陷阱。对了，还有这个。”何润从地上的工具里翻出个长把剪切钳：“你待会去药库应该会用得到。还能当锤子使。”
何润又把原来的背包背在胸前，包上的魔术扣卡位又塞进三把短斧和一只火把，而两把长斧，则被他提在手里。
“你还是没放弃送死啊，老何。”
“呵……咱们去五楼吧。”
********************
夜晚的超市安静异常，封闭的门窗也把外面偶尔的哭号隔离开，除了身边几个人淡淡的鼾声。张琳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醒的，四肢酸软，抬起的力气都没有。身下被垫得软软的，身上还盖着一层厚被，整个身体都暖暖的。被上有一股印刷品的油墨香气，和小时候在妈妈的书房闻到的很像。
“几点？”何润的声音有点沙哑
“12点整。”卞从文用衣襟擦脸，回答道。
“准备吧。”何润说道，他站起身：“我带你去取装备。”
“装备？你在这还留了啥？”
“剩下些小玩意”何润推开储藏室的门：“走吧，收拾完装备，我们就出发。”
何润带着卞从文小心翼翼往楼下走，防火楼梯相对隔离，没遇到一只丧尸。到了一楼位置，防火楼梯有两个方向相反的出口，通向楼外的被一堆桌椅堵死，通向楼内的则黑漆漆一片。
“别开灯，慢慢跟我走。”何润压低声音说道。
二人缓缓穿过一楼走廊，何润领头走入斜对面一个房间，再转进入旁边一个门，关门拧亮头灯。
卞从文借着灯光四处打量，这里比刚才的储藏室大不少，里侧还有个门。房间两边都是单门的铁皮柜，唯一相同的是这间也没有窗户。
“我说老何，你咋总挑没窗户的房间？”
“没窗户就没有弱点，丧尸尽管视力不好，但是他们趋光。”说着何润一指里侧的门：“里间是一楼的配电箱，旁边有个铁盖板，底下就是通往地下车库的梯子。来，先看看装备。”
何润说的装备都放在墙一角，地上堆着一堆衣服几个橙红色的包裹，两个银色大金属瓶。最显眼的，还有个带框架的橙色机器放在一边。
何润走到一堆包裹前，从里面翻出两个黑色的背包，外形和他自己背的一样。他从背包里面抽出两把异型短斧挂在腿上，转手把其中一个递给卞从文。
“破拆工具背包，背着带工具方便，你那把霰弹枪也能插进去。里面还有把短斧，你可以带着。”
卞从文把枪摘下，又把原来带的短斧递了过去：“短斧都给你，这玩意我用不惯，不过我挺奇怪，你们哪弄的这老些东西？”
“我们是开车撤进地库的，一辆水柜车，电视上你应该见过，侧面都是小卷帘门那种。这些装备原来都是车上的。”
“怪不得，斧子我用不惯，不过那玩意我觉得不错。”
卞从文一指墙边一个斜靠的工具。一把一米多长的黑色铁棍，一头是足有小铲子大小的楔形豁口撬棍，另一头是梯形平铲，一边还连着个内弯的镐头。
“铁笔？这玩意可是实心的，比我背的大斧还沉。”
“这叫铁笔啊，我看更像凶器，就它了。”
何润不置可否，从包里翻出个对讲机递给卞从文：“把这个插在背包肩带上的小口袋里，耳机挂耳朵上，咱们对下频率，呆会你到地下室，除非信号不好，天线不用立起来。”
卞从文按照何润说的对准了对讲机频率，又把铁笔和霰弹枪分别用魔术扣固定在工具背包上拉起肩带就背在背上。
而何润却摘下自己原本的工具包，伸手从地上的拽起个银色金属瓶往身上背。
金属瓶比一般的大暖壶大上两圈，外侧还带着黄色的海绵护圈，护圈里侧是宽阔的肩带。瓶身上面还连着一节软管，软管另一头连接着一个像水枪一样的金属枪。
“这啥玩意？怎么看着和喷火器似得？”卞从文很好奇。
“过去是泡沫灭火器，现在么，你猜对了，就是喷火器。”
“卧槽？你们怎么弄得？”卞从文吓了一跳，这群消防员还真是生猛。
“这玩意本身就是个可以重复使用的加压水枪，我们放掉了里面的泡沫剂，看到那个橙色机器没，那是便携式水泵，我们从地下车库停的一些车里抽出汽油灌进去。”何润又指着从金属瓶延长出来的软管，接着说道：“通过这里导入喷枪，然后就像水枪一样喷出液体，无风状态下可以喷出10米远。”
“引火怎么办？”
“直接用火把。放在喷口前面点燃。”何润又一指倚在墙壁的所谓火把，居然是被截短绑住棉布的木拖把。
卞从文有些无语，眼前这个简陋的喷火器，说不好会先把自己点着了。
“没事，喷的时间掌握好，别太长，火焰就不会倒涌。”何润似乎看出他的担心，又一指地上另一个金属瓶：“那个是用过的，还完好无损。有油有泵通电后就还能再用。我们和火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把我还是有的。”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
“不，杀手锏是个没完工的陷阱。对了，还有这个。”何润从地上的工具里翻出个长把剪切钳：“你待会去药库应该会用得到。还能当锤子使。”
何润又把原来的背包背在胸前，包上的魔术扣卡位又塞进三把短斧和一只火把，而两把长斧，则被他提在手里。
“你还是没放弃送死啊，老何。”
“呵……咱们去五楼吧。”
********************
夜晚的超市安静异常，封闭的门窗也把外面偶尔的哭号隔离开，除了身边几个人淡淡的鼾声。张琳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醒的，四肢酸软，抬起的力气都没有。身下被垫得软软的，身上还盖着一层厚被，整个身体都暖暖的。被上有一股印刷品的油墨香气，和小时候在妈妈的书房闻到的很像。